潘金莲带着牛牛回到冬瓜山半山腰上的院子,将牛牛送到李瓶儿那里,说了一会话,随后就来到吴月娘的房间。
孟玉楼正在和吴月娘扯着家常,见潘金莲进来,连忙叫她过来吃东西。
虽然如今家里的钱已经不知道积攒了多少,怕是几辈子也花不完了。
可是大家的生活习惯似乎没有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吃、穿、住、用,也都只是将品质提高了一些而已。
就像桌上的点心,也是吴月娘和丫头们一起做的,孟玉楼如今也在学着做这些。
潘金莲用手捏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放。
吴月娘笑骂道,“四妹你还是这个风风火火的样子,好好的丫头端来的水和毛巾不去洗手,偏偏要用脏手来抓着吃。”
“看来你以前还是穷疯了,喜欢抢食。”
潘金莲不以为意,“老爷曾经说过,不干不净,吃了没毛病。”
“而且大娘和二娘做的点心,那是又干净又美味。”
吴月娘笑道,“二娘,你看这小蹄子,就是嘴甜,吃了我们辛苦做的点心,还说不得她。”
孟玉楼说道,“大娘,我们两个都是笨手笨脚,心也笨手也笨。”
“这就是为什么老爷这么疼她啊!”
潘金莲用丫头盆子里的水洗了下手,用毛巾擦干,笑嘻嘻地说道,“还说老爷疼我,这个牛牛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我,我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你们倒好,心安理得的当着母亲,事情都丢给我一个人去做。”
孟玉楼羡慕地说道,“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爷如今就这么一个血脉,全家当个宝贝一样的宠着。我们想和昊哥儿亲近,他倒是规规矩矩的,母亲喊得挺好。”
“可就像学童见到老师一样,喊一声就跑了,想和他多亲热一下都不行。”
吴月娘也说道,“昊哥年纪虽小,可是懂事得早啊!”
“这孩子也是受过苦来得,他懂得感恩呐。”
“你看他知道五娘身子不好,早晚都要去陪伴她,哄她开心,晚上也不去吵她休息。”
“他知道四娘对她好,从出生就将他带大,还将他从贼窝里救出来,所以他喊你娘亲,比喊谁都甜。”
潘金莲心里也微微有些得意,有些舒坦,“我也是这个命喽!”
“唉,也只怪我们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了,就五娘给老爷生了孩子。”
“现如今老爷家大业大,牛牛一个人也太孤单了。都说打虎还要三兄弟,以后老爷还不知道会创下多大的家产,牛牛一个人也够辛苦的。”
吴月娘如何不懂潘金莲的意思,“四娘,我们也想啊!”
“二娘,还记得吗,当初老爷有一次突然起了性子,说一个月不出门,不去喝酒不去逛青楼,要在家里生孩子。”
孟玉楼想起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刚嫁入西门庆家不久,“是啊,那一次,我们姐妹几个都是用心伺候老爷。”
“老爷那次真是下了血本,当真一个月没有出门。”
“我记得大娘你将那千年老参都给老爷炖汤喝了,补身体。”
“还有那虎鞭、牛鞭、羊鞭都没有停过。”
吴月娘想起那个场景,不由得笑起来,“是啊,那些天满院子的补药味。”
“当时还住隔壁院子的五娘还派人过来问,是不是我们府上弄了什么好宝贝,天天一股补药香味。”
潘金莲说道,“还有这么大的动静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孟玉楼说道,“那时候你和五娘都还没有嫁过来呢?"
“可谁又能想到呢,偏偏是没有嫁过来的五娘,就给老爷怀上了孩子,还生出了昊哥儿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
吴月娘喝了口茶,吩咐丫鬟去换热茶过来,”你们也别酸了,自己肚子不给力,就知道羡慕五娘。“
“还有四娘,你和五娘一起进的我们家,老爷是最疼你的,你陪老爷的时间最多,这脸蛋、这身段也最好,怎么就生不出来呢?”
潘金莲无奈地说道,“这能怪谁呢?我还特意问过安神医,安神医说我们的身体都没毛病,不过这生孩子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反正一顿乱七八糟的。”
“你别说我们想,还有那二仙山的李莫愁,她也是想得不得了。”
见潘金莲提起李莫愁,吴月娘说道,“我以前也不喜欢那个李莫愁,这个女子太高傲了。”
“还动不动就威胁我们,不过现在看来,她也是苦命的人。”
“一个小姑娘家的,守在在偏远的二仙山,过着苦修的日子,也是难熬啊!”
“如今我们四个守在在冬瓜山,李莫愁守在二仙山,那女皇帝赵福金虽然仰慕我家老爷,可是毕竟没有名分,朝廷这么多人盯着,想必也不能服侍老爷。”
“老爷这日子过得苦啊!”
这一席话说到大家心坎上了,西门庆明媒正娶的有五六个老婆,可是如今一个老婆都不在身边。
作为妻子,没有尽到职责,如何不内疚呢?
潘金莲胆子大一些,便说道,“大娘,二娘,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