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他已经拦住几批人了,燕青、杨宗保他都没有让进去。
吕布要硬闯,典韦就将铁戟横在胸前,瞪大眼睛,“没有张灵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要是想闯,哪怕过得了我的铁戟,也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吕布紧紧地握住方天画戟,“义父现在情况如何,我非得亲眼看一下才放心。”
“你要是敢拦我,那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韦哥,我敬你是条忠心耿耿的汉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我进去看一下。”
典韦摇摇头,“绝对不行!”
吕布忍无可忍,“现在金狗大兵围山,再不后撤,都要被他们包围了。”
“扬州危在旦夕,大理正在等待救援。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必须得做决定了!”
原来在西门庆昏迷不醒的这六天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的变故。
首先扬州传来消息,震惊众人。
赵构攻城,包围了扬州,秦明死了,鲁智深、方杰重伤,将士死伤数万。
其次是蜀中的武松终于按捺不住,不顾西门庆的压力,开始向大理国发起进攻。
武松兵分两路,一路兵勇由杜嶨统领,抵挡住曾毅大军的进攻。
一路由武松亲自统兵,直扑大理,目前已打下了大理五个县府。
段誉已经率兵回去驰援,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最为要命的是,虽然吴三桂已经严加封锁,可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弼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途径,依旧打探到了西门庆出事的消息。
完颜宗翰从金国本土又火速调来十万精兵强将,也不去打山东的宗泽,也不去追击四处骚扰让金兵疲于奔命的岳飞,而是直扑紫门山,逐渐形成合围之势力。
这个时候,西门庆这边已经有几方小势力带着自己的人马提前跑路了。
他们本来就是来捡漏的,可以同甘,不能共苦,何况如今快被金国包饺子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无耻。
南海郡主孙小环就带了五千人北上驰援。
人虽然不多,可这些人当年都是海盗出身,个个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好汉,武艺、胆量都是不凡。
因为路途遥远,目前还没有到达。
宗泽率领兵马也过来支援,只是金兵防御甚严,一时突破不了防线。
多事之春啊!
吴三桂走了过来,“西门布,再等一个时辰吧。”
“如果张灵还是没有动静,那我们就进去。”
“韦哥,一个时辰之后,和张灵说的时间差不多了。”
“无论情况如何糟糕,我们总得见王爷最后一面。”
典韦听得吴三桂这么说,知道只能如此了。
“好,一个时辰之后,我和大家一起进去。”
吕布也不离去,在门口寻了处干净的石板,盘腿坐下,开始练功。
他这几日连续奋勇作战,杀了两百多金兵,率兵打退了金兵的四次进攻,死死地守住了紫门山的入口。
可是他的功力消耗也很大,还受了一些小伤。
这些小伤和义父的伤势比起来,不值一谈。
迟迟见不到义父西门庆,他心中焦虑不已。
吴三桂已经和他们这些将领商议了,到了第七日,便由吕布、杨宗保率领骑兵撕破一个口子,朱肉肠、燕青断后,吴三桂、典韦护送西门庆回应天府。
无论生死,先回应天府。
赵福金已经接到了消息,在宫中寝食难安,焦虑不已。
她想来紫门山看看西门庆,被朝中大臣苦苦劝住。
韩世忠、梁红玉在整顿兵马,高筑墙、深挖沟,准备在应天府接应西门庆大军。
一个时辰过得很慢,慢得吕布看着赤兔马吃下了一千八百十六根草。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吕布腾地站起身来,提着方天画戟便走向营帐大门。
这一次典韦没有再阻拦,而是跟随在吴三桂的身后,一同走入营帐大门。
张灵并没出声。
按道理,以她的功力,这么多人来到门口,她早就应该听到了。
典韦看了一眼吴三桂,吴三桂脸色很差,心情极为低落,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屋内还没有传来任何反应。
“总是要面对的,我来!”
吴三桂伸手便要掀起帘子,没有触碰到帘子,却碰到了一只温暖有力的手。
屋内伸出一只手,修长、白皙,紧紧地握住吴三桂的手。
吴三桂如何不认识这只手,他一把掀起帘子,便扑了过去。
“王爷!”
西门庆抱着吴三桂走了出来!
因为此时吴三桂太激动了,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还有一个原因,张灵此时还在他的床上,初尝人事,又耗损了一身功力,她已经无力动弹了。
哪怕西门庆想要再来一回,她也无力配合,只能任由采撷。
西门庆当然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他在乎的是细水长流,你情我愿,郎情妾意,日久天长。
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毕竟张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