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正在喝酒,已经喝了两坛了。
他的酒量号称军中第一,有酒神之称,这是朱肉肠给他封的。
吴三桂知道自己最高记录应该是五坛酒,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喝到第二坛酒,就有些醉意了!
他摸了摸身旁的霸王刀,黑黢黢的刀身散发出阵阵青光。
“霸王刀啊霸王刀,你可还是王爷送给我的啊!”
“如今你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也是该休息一下了。”
吴三桂抚慰了一下霸王刀,又喝了一碗酒,眼中闪烁着光芒,“雨爷,你现在在哪里呢?”
“既然逃脱了金国,为何不早点来应天府呢?”
“如今这里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快忙不过来了。”
“而且,现如今王爷已经越发沉稳、精明,深不可测了,连我都不知道他真正想干的是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吴三桂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到,“雨爷,王爷对你最是宠爱,最是言听计从的。”
“哪怕是后面来的李莫愁、灭绝师太、韦哥,我知道,他们都是和我们同一类的人,都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因为,王爷的疑心很重,不忠心的人他绝对不会放在身边。”
“只是现如今,我也拿不准了,来了一个西门布,他不像你和韦哥,他太特殊了!”
吴三桂又给自己斟满了一碗酒,“他的特殊在于他太优秀,太完美了!”
“他就像一朵圣洁、高傲的雪莲花,从天而降,无人能敌。”
“他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他才来军中几日,大家都觉得封西门布为温候是理所当然的,这太恐怖了!”
“因为王爷连屡立战功的杨宗保都没有封侯,这可是他自家的亲人啊;还有他精心培养的岳飞也没有封侯,岳飞可是首当其冲斩杀了金军的先锋将领啊,更别说如今独领一军出征了。”
“我一点也不在乎什么封侯拜相,我和你的目标一样,便是助王爷成大事。可是我感觉西门布不一样,他很喜欢这些,他很享受这些,他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他的欲望都在眼中。”
“雨爷,你告诉我,我下一步该怎么办?王爷心里的谋划我根本就猜不到,他要将西门布抬到一个何等的程度,还是要让我将军政大权全部交给西门布?可是王爷不说,我猜不透啊!”
“雨爷,我和你沟通从来没有障碍,可是这些话我却不能和西门布去说,更不能与王爷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吴三桂叹了一口气,他自认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可是随着赵福金登上皇位,西门庆成为摄政王,又凭空出现了一个光芒万丈的西门布。
吴三桂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了,毕竟还有一个王爷的长子西门昊还在冬瓜山啊!
在吴三桂的心中,要是以后能继承西门庆位置的,应当是日天哥啊。
可是赵福金坐上了皇位,肯定会生出皇子。
那么,谁又才是最为正统的接班人呢?
许多问题纠缠在一起,让本来心细如发、事无巨细的吴三桂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
甚至连杨宗保等将领过来找他禀报攻打开封府的方案时,他都直接让他们先去和西门布商议一番。
这仅仅是第一步,也是试探一下!
只要有利于王爷的大事,只要有利于打败金国,只要有利于王爷一统天下。
所有的牺牲他都可以接受!
不仅仅是手中的权力,还包括他的性命。
只是吴三桂自己也不能确认,西门布真的能担当得起这个重任吗?
连王爷都和自己说过,西门布是一个高傲的人,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并非心胸开阔之人。
这样一个人,能当好王爷的副手,为他统领这个军队,帮助他治理这个天下吗?
毕竟,统帅全军、治理国家,靠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智慧啊!
越想越乱,越乱越想理个清楚。
这样一来,脑袋乱如麻,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
吴三桂又给自己斟满了一碗酒,却发现酒碗中漂浮着许多酒花。
“全都是泡沫!”
西门庆此时门也不敲,便走了进来,“呦,吴三桂,不仅喝上了,还唱起来了啊!”
吴三桂想要起身迎接西门庆,被西门庆一把按住肩膀,“别起来,我是来找酒喝的。”
燕青早已去吩咐厨子弄几个下酒菜,而杨宗保则自己动手,找来几个酒碗,给大家都斟满了酒。
朱肉肠嚷嚷道,“吴爷,你好歹也是平西王了,摄政王是亲王,这么说起来,你可是唯一的异姓王啊。”
“堂堂平西王喝酒,竟然连碟花生米都没有,拍黄瓜也不来一根,最为可恶的是,连猪蹄也不来一块。我等下去找伺候你的人,非得将他打死不可。”
吴三桂连忙说道,“朱肉肠,你别去怪罪他们,是我不要他们准备东西的。喝酒就喝酒,要什么菜嘛?”
朱肉肠说道,“有酒无肉,喝的是素酒;有酒无伴,喝的是寡酒。平西王,你这是把自己当成孤寡对待了啊!”
西门庆笑道,“好你个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