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阴险狡诈的方貌,无耻至极!”
“想不到比我们还卑鄙,竟然放冷箭。”
朱肉肠大怒,提起杀猪刀便舞得跟螺旋桨似的,将射来的箭弩打下,与岳飞、杨宗保一同将栾廷玉救下。
方貌见自己这边死了两个大将,而对方那个使铁棒的人还被救走了,哪里肯吃这般大亏,便下令进攻。
吴三桂早已挥舞军旗,凌振的火炮先发,箭如雨下,随即关宁铁骑率先杀出。
两军顿时厮杀在一起。
这边兵部尚书王寅担心见西门庆大军气势如虹,便鸣金收兵。
将城门关上,在城楼上用弓箭射住阵脚。
朱肉肠等人还要攻城,城楼上巨石、滚木纷沓而至,还在城楼上泼洒下火油。
大军一时间攻不下来。
吴三桂见方貌防守严密,城楼上弓箭、火炮猛烈,又见将士死伤不少,便也鸣金收兵。
清点将士,折了偏将赵海、步兵统领张福春,伤了栾廷玉,其余将士两千余人。
吴三桂见苏州没有打下,反而损兵折将,因为心中有事,因此郁郁不乐。
杨宗保这时过来找吴三桂,“吴爷,水军副将阮小二已带着船只进入了太湖,目前还分散隐藏在各处。”
“敌军在太湖等水域都布了防,水路一下子也难以攻入。”
吴三桂自然知晓苏州水系发达,苏州的水军强悍,训练有素,并不比自己的水军差。
“告诉阮小二,要他们小心潜伏,化作渔船打探消息,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苏州不比其他地方,方腊在此重兵防御,又依仗天险,我们一切得小心从事。”
杨宗保点点头,“我姐夫去龙虎山之前曾说过,这江南方腊是很麻烦的。”
“我刚去看了栾廷玉,他受伤不轻,那一箭射中了肩胛,现在他一条胳膊都提不起来。”
“军医李娃已经给他上了药,说没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吴爷,如今神医安道全已经回了冬瓜山给扈三娘治病,是否将栾廷玉也送回冬瓜山一并医治。”
吴三桂点点头,“这样也好,李娃医术虽学自神医安道全,可是栾廷玉这条胳膊能不能保住,怕是要请神医安道全出手才能救治了。”
“你等下安排人,悄悄地护送栾廷玉回去。”
杨宗保记下了,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在与方貌手下那四人打斗时,隐约看见对方阵中隐藏着一个射手。”
“此人力气很大,而且相当刁钻,如果不是发现得早,怕是要被他射倒了。”
吴三桂眼中微眯,看向门外,“方腊手下有一名神射手,叫庞万春,人送外号“小养由基”。”
“据说此人射术非凡,还在那‘小李广’花荣之上,我想放冷箭伤了庞万春的必然是此人。想不到这方腊不仅派了兵部尚书过来驰援,来这小养由基也送过来了。”
“你等下还去转告各位将军,切不可再与敌人单打独斗,免得中了那庞万春的冷箭,吃了暗亏。”
杨宗保见吴三桂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便宽慰道,“吴爷,这一仗,我们也杀了对方五名大将,斩敌三千余人,并没有吃大亏。”
“等我们养精蓄锐几日,找准时机,必然能一举攻破。”
吴三桂如何不知道杨宗保在宽慰自己,“当初侯爷临走前也三番五次提醒我,对于江南反贼方腊,一定要小心谨慎。”
“可打便打,最好以拉拢诱降为主。”
“只是我们劝降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回信的,看来也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宋江一味投机,田虎、王庆只敢称王,而方腊敢称帝,便有他的底气和实力。他手下强兵猛将不少,其中武艺高强者不少。”
“对了,听说你那结拜兄弟方杰,如今正在杭州城内,如果他也被派过来苏州,总会碰上的,你们倒很尴尬啊。”
杨宗保低头不语,他不比燕青的四处交际、能说会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尤其是父兄死后,他一心练武,朋友并不多,也只有岳飞、燕青、方杰数人而已。
“如果碰上了方杰,我会劝他投降。”
“如果他不肯投降,我便把他打服为止。”
吴三桂笑了笑,杨宗保还是太善良了啊,他怎么都不肯说出将方杰杀了的话。
不过,这也正是杨宗保的可贵之处,重情重义。
“好,如果杭州派方杰来救援苏州,那我便等着看你将那方杰打服了。”
杨宗保抬起头,目光坚定,“一定会的。”
“我想,岳飞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
“对了,吴爷,我军驻扎的南边有一座名寺,叫寒山寺,我小时候曾跟着兄长来江南贩布,去拜过,很灵验的,要不,我今日陪你一起走走?”
吴三桂倒是听说过这寒山寺之名,也知道杨宗保的心意,便说道,“寒山寺我是听过的,很灵吗?那宗保你小时候在里面许了什么愿望,是否实现了?”
杨宗保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许的愿望便是成为一个武林高手,成为一名将军。现在侯爷给了我骑兵统领的官职,虽然不是大将军,也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