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赵构,你无法无天了!”
一声严厉喝斥,气势威严。
赵构转身一看,门口又进来一群人,连忙示意手下停手。
“皇兄,呃,太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太子赵桓,身后还跟着茂德帝姬赵福金等人。
赵桓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将这京城闹个天翻地覆!”
“身为皇子,竟然无视朝廷法纪,无视皇家规矩,光天化日之下要杀西厂灭口。”
“赵构,你这些年长能耐了啊!”
一物降一物,康王赵构对太子赵桓有着天然的畏惧感,无论是年纪、身份,都被压着一头。
“太子,请听我狡辩,不,请听我解释。”
赵桓手一挥,“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情我都知道,抓朱勔,杀朱勔都有我的批示。”
“那朱勔十恶不赦,犯下了滔天大罪,理当诛九族。”
“康王,你与这朱勔涉及很深啊。”
赵构听得赵桓这么说,身子一颤,便跪倒在地,“皇兄,这朱勔是父皇信任之人,因此他与我有过交集,请我喝过几次花酒。”
“可是我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深层次的交集啊,还请皇兄明鉴。”
赵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不是福金妹妹苦苦劝说我,我们皇家之事,身份不同,我必定要狠狠惩罚与你。”
“我这般要西厂悄悄处置了朱勔,就是要给你留几分面子,也是给父皇留点脸面啊。”
“九弟啊,平素父皇还夸你聪敏机智,此次怎么就不带脑子呢?”
赵构听得太子这般说,眼中阴戾之色一闪而过,满脸内疚与感激,“是我做得不得体,多谢谢皇兄照顾,多谢福金妹妹帮衬,我知错了。”
那边秦桧早已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此事非康王之过,是我误听了传言,都是我的错,还请太子不要责罚康王,要惩处就惩罚我吧。”
好一条忠心耿耿,见风使舵的狗啊!
这边太子都说不惩罚赵构了,这边秦桧就站出来为赵构顶罪。
果不然,赵构眼中滑过一丝感动,还是秦桧此人对自己忠贞不二。
太子赵桓是知道秦桧此人的,发完脾气,也见好就收,便说道,“都起来吧,一边是我的兄弟,一边是西厂,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你们要和睦相处,把心思、精力都放在国事上。”
“如今国内贼寇四起,虽然忠义侯勇猛,替我们灭了梁山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可那方腊如今坐大,扬州岌岌可危。成都府又被那什么独臂刀王武松给占了,还打了蜀中几个州府,川蜀之地危在旦夕。”
“国外边疆烽烟四起,这金国咄咄逼人,不仅不肯将燕云十六州的全部地盘还给我们,还对我们虎视眈眈,重兵压境。”
“内忧外患啊!”
太子赵桓抚着胸口,一脸无奈,“九弟,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希望你的本事放在国家大事上,像福金妹妹一样,为国出力,为朝廷出力。这样父皇也能安心闭关修道,我也能多出点时间来了。”
至于多出点时间来干什么,赵桓自然不会明说的。
赵桓与赵福金都应了一声“是!”
太子教训了一番,觉得差不多了,便对康王说道,“九弟,起来吧,自家兄弟,跪跪拜拜的不像样。”
“对了,雨化田,那朱勔既然已经杀了,便将他的人头拿过来,也让康王放心。”
“我们一家人,可不能存二心啊!”
康王赵构听得太子这般若有若无的话,心中一惊,“是,皇兄教诲得是,经历这次,我必定会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国事上,用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
这边史文恭提着一个匣子过来,打开匣子,露出一个胖乎乎的脑袋,虽然已经用厚厚的石灰涂掩,可是还是能看出来正是那朱勔。
康王赵构看到朱勔的人头,闭上眼睛,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死了就好。
这个世界上,嘴巴最严的人,只有死人!
短短两个时辰,西厂又要抓人,又要藏人,又要杀头,怎么可能问得出这么多东西!
而且太子也说了,有些事情能遮掩便遮掩过去。
太子赵桓厌恶地看了一眼朱勔的人头,“这个猪一般的人,也配当我大宋的侯爷,比起忠义侯西门庆来,他连给西门庆提鞋都不配。”
说着这话,赵桓还特意看向赵福金,意思很明显,自己这妹夫,真是没话讲。
能力强,长得好,有他在,万事无忧。
赵福金微微一笑,虽然心中欢喜,可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今日之事,雨化田早已与她商议,她知道依照康王赵构的性子,必定会来营救朱勔。
因此抓捕朱勔,既没有通过刑部,也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而是由西厂悄悄地将事情干了。
想不到康王的动作也这般迅速,立马过来救人。
赵福金只得将还睡在美女胸口的太子强行喊起来,说起此事,务必要他出面。
太子赵桓昨晚玩了三个,此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