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急匆匆地来到宫中,就看到了王庆与段妃正光着身子打得不亦乐乎。
此时宫中满地狼藉,到处都是衣服、银具、碎瓷器。
宫女与太监们都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人头落地。
段妃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手舞足蹈,扑向王庆。
胸口的黑毛在空中飘逸,很是打眼。
王庆一边躲一边喊,“你个疯娘们,差不多可以了。”
“你要是再抓我脸,我砍了你脑袋。”
原来不知何时,王庆的脸上被段妃抓出了五条血印。
饶是这王庆脸皮厚,也还是血印明显,差点就破了相。
段妃一听更气了,“操你娘的王庆,我们段家扶你上了王位,你吃饱喝足了,就这般忘恩负义。”
“还要砍我脑袋?我倒要看看是我段三娘的脑袋硬,还是你王庆的脖子硬。”
王庆大怒,“你还要不要点脸,要不是本王打下这天下,你还在乡下啃土。”
“给你个王妃独尊,你还不满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段妃勃然大怒,抓起一个烛台就砸向王庆,“独你娘的尊,吞你祖宗的像。”
“老娘杀了你!”
烛台砸在王庆身旁的柱子上,蜡烛四溅,幸好王庆闪得快,没有受伤,可依旧被吓出一身冷汗。
王庆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臭婆娘,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再动手,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一个算一个。”
段妃本是个粗狂之人,自小就在乡下称王称霸的,如何会被王庆唬到。
当即段妃拍着圆鼓鼓的胸膛说道,“来啊,王庆你个狗娘养的,朝你娘这里捅。”
“你要是不敢捅,你就是我儿。”
王庆气得浑身哆嗦,眼睛发红,他当楚王这么些年,人人对他推崇有加,见面就是磕头行礼。
脾气不好的时候,自己大手一挥,便是人头落地。
唯有在段妃这里,没有一点的尊重,没有一点你的快乐,没有一点的幸福。
王庆拿着长刀指着段妃,“你……你……”
段五见情况有些不对,知道该自己出场控制场面了,连忙大声喊道,“大王,王妃,请息怒啊!”
段五见王庆与段妃二人都是赤条条的,场面实在过于难看。
段五便朝宫女太监大喊一声,“宫里服侍的人呢?都死光了?”
这边宫女谢那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连忙拿来衣服给王庆穿上,又拿来衣裙给段妃套上。
这边段妃见哥哥来了,娘家人到了,有了靠山,顿时便倍感委屈,“哥,王庆他要杀我,我活不下去了。”
段五无可奈何地说道,“妹子,何至于此啊?”
“大王也是被你打急了,才气不过这样说的。”
“大王,且息怒,把刀放下。一家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要动兵器。”
王庆此时虽然生气,可也并不想这个时候与段家彻底撕破脸皮。
因为手下许多大将都是当年从段家村带出来的,心里自然是向着段妃与段五。
如今段五更是护国大将军,这南丰城内的布防都在他手中,相当于自己的性命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还有就是段五与段三娘武艺不错,哪怕不动用手下,自己刚才被段三娘下了药,又被榨了一次,腿软身子虚,未必能打得过二人。
要是自己被段五与段三娘打一顿,那还真的没有地方说理去了,以后完全就是颜面无存了。
王庆这般聪明之人,一下就看到了关键所在,便将手中的长刀一丢,“国舅,你来得正好,你妹妹都疯了。”
“这光天化日之日,我好好的来给她庆生,她竟然给我下药。”
“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把我当楚王。”
段妃一听便大声嚷嚷,“楚你娘的王,杵不进几下,还当什么王?”
“以前一天来三回,现在三个月都来不了一回。”
“你说,你都把力气用到哪些个妖精身上去了。”
王庆气得脸皮都皱在一起,“国舅,你看看,这像个王妃说的话吗?”
“如今朝廷围剿,西门庆又虎视眈眈,我日理万机,哪有什么心思干这种事情?”
段妃还要嚷嚷,段五一把将段妃拉住,加重语气,“妹妹,适可而止!”
“现在西门庆统率二十万兵马来攻打我淮西,军师李助、元帅杜嶨正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后方乱不得啊。”
“来人,带王妃去梳妆打扮一下,我等下陪王妃过寿辰。”
谢那连忙上前,扶住段妃要走,段妃心有不甘,被段五瞪了一眼,只得气哄哄地走了。
段五来到王庆身边,行礼道,“大王,我妹子不懂事,还请大王见谅。”
“都说家和万事兴,大王是大英雄,大丈夫,是万人敬仰的楚王,还请不要与这小女子计较。”
王庆心想,这还是小女子,腰比我粗,肩膀比我宽,胸毛比我长!
“国舅,我自是知晓,你看我,再忙也还记得段妃的寿辰,带着这一大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