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本来要享受西门庆甜蜜的亲吻,结果被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给打断了,心中便有些恼火。
“老爷,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这般无礼?”
西门庆心中有些苦,脸上却依旧保持灿烂的笑容,正想为二人介绍一番。“莲儿,这位是帝……”
那边赵福金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你是哪个青楼的女子,这般不要脸,大白天的勾引我家庆哥哥。”
潘金莲岂是好惹之人,在清河县老家,吴月娘、孟玉楼、李瓶儿等人都对她敬让几分,因为她虽然得宠,却知深浅,懂分寸,愿意与姐妹们分享西门庆,大家自然没有怨言。
而且西门庆办事公道,给她们每人都安排到位,家里就没发生什么内斗的事情。
虽然没有内斗,可不代表潘金莲没有这个水平。
相反,要是论争宠内斗,吴月娘、孟玉楼、李瓶儿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想一想,连李莫愁这等不食人间烟火之人,都与潘金莲相处融洽,便可知道潘金莲的厉害之处了。
潘金莲不待西门庆开口,听得赵福金说她是“青楼女子”,脸色一变,这是在太侮辱人了。
自己千里迢迢,来看望慰问自己的丈夫,却被一个女人辱骂成青楼女子,如何能忍。
潘金莲冷笑一声,“看这姑娘年纪不大,光天化日之下,倒背着父母干这般偷人的事情,还偷到我家来了。”
“看来也是个没人要的货色。”
西门庆没想到二人一见面就能干成这样,顿时便急了,“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有些人再这么好,也谈不到一块。
而有些人,大家都觉得不好相处,反而两人情投意合。
赵福金与潘金莲其实也都是好说话之人,不知道为何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对方不顺眼。
宛如手中刺,眼中沙,不弄掉心里总是不舒服。
莫非都因为名字中有一个“金”字!
淦!
莫非是金喇叭搞的鬼?
毕竟它也有一个“金”字!
潘金莲冷眼看向赵福金,这女子长得虽然漂亮,胸也大,可是从走路姿势来看,一看就是雏,老爷未必有多喜欢她,便说道,“没娶过门的便不是一家人,这等不知尊卑的女子,不懂长幼有序的女子,岂能进了家门,败坏家风。”
这边燕青连忙上前去劝道赵福金,谁知早已惹恼了一人,便是田甜,挺胸而出,“哼,我家帝姬不是嫁人,是招驸马。”
“等侯爷成了驸马,管你什么三妻四妾,都得称我家帝姬一声主母。”
“凡是不听管教的,全部都休了!”
这时潘金莲听出来了,原来这女子竟然是茂德帝姬赵福金。
其他女子要是见到朝廷的帝姬,还不吓得花容失色,偏偏潘金莲是经历过生死之人,虽然心中暗暗吃惊,可却也面不改色。
“你又是什么人?大人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田甜挺起胸膛,相当自豪地说道,“我便是帝姬最疼爱、最可爱、最美貌的宫女,田甜。”
潘金莲冷笑一声,“呦,我当是谁呢?原来往后不过是个陪房丫头而已,还得看我家老爷看不看得上。”
“欺负我没有丫头?春梅,你去会会她。”
西门庆这才发现,潘金莲身侧一旁还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丫头,顿时便楞了,“莲儿,她是春梅?春梅不是已经……”
潘金莲见西门庆发问,便掉转身来,满面春风地说道,“老爷,这是我新收的一个丫头。你瞧她这模样,是不是像以前大娘房里的丫头春梅。”
“她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我见她模样不错,便把她给买下了。”
“谁知将她洗漱、打扮一番,竟然有八分相似。”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大娘见了也说是长得一般模样。她以前叫春桃,我给她改过来,叫春梅。”
“我想着大娘惦记,便要将她送去服侍大娘。大娘说人命各有天定,既然以前的春梅跟着她没个好下场。我又是命硬之人,能死里逃生,跟着我就没有那么命苦了,所以这些日子便一直带在身边。”
那边春梅与田甜已经斗得热闹非凡。
一个是宫里肆无忌惮的小辣椒。
一个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苦命人。
谁又肯服谁?
西门庆听她们说话向放鞭炮一样,便啧啧笑道,“莲儿,这丫头可比以前的春梅要泼辣很多啊,你瞧着她插着腰,一副干仗的样子,倒也不亏她这副好模样、好身段。”
潘金莲素来知道西门庆念旧,又是个喜欢分享之人,便用手指在西门庆腰间捏了一下,“老爷,要不今晚便将春梅收了吧,你不是最喜欢辣一点的吗?”
西门庆吃痛,咧着嘴说道,“好说,好说,先让她们别吵了,丢了脸面不好看。”
潘金莲这才挥挥手,“春梅,回来,听老爷的。”
春梅脸色微红,看来吵架吵得很过瘾,走到潘金莲身边,朝西门庆行礼,“老爷!”
西门庆点点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果然与以前吴月娘身边的春梅丫头极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