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精神障碍之症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徐枫年,快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这是精神障碍臆想之症,现实中实现不了的事情,可以在最为极端痛苦的环境下,通过想象中去实现,同时通过自我慰藉来寻求突破。”
“只是这种自我慰藉过后,带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空虚。还有就是对现在、未来的生活的更加绝望!”
宋江正在如火如荼,到了最为紧要关头,眼看便要成功了。
一道细微的雷电劈了进来,打在宋江的手上。
宋江一翻白眼,便带着极为怨恨的神情晕了过去,最后一抖没有抖出来。
大师兄公孙胜走了出来,看向宋江的眼神复杂。
西门庆怕公孙胜出手杀了宋江,“大师兄,我准备打了田虎之后,拿宋江的人头去冬瓜山祭奠。”
公孙胜眼光从宋江身上收回,看向西门庆,“你以为我要杀他?”
西门庆心想,虽然自己早已拿矮脚虎的供词告诉公孙胜,只是公孙胜并不言语。
今天公孙胜亲口听到宋江的供述,承认自己指示花荣杀了晁盖,这铁证如山,再也跑不脱的。
“大师兄不想杀他?他可是杀死晁盖的凶手啊!”
公孙胜眼中浮起一层云雾,“初时知道是宋江杀了晁大哥,我还想杀他。”
“如今你带我看了这一场戏,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比死难道要强?”
宋江此时,早已生不如死。
一个人,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人,他的信念、精神都早已崩塌。如今的宋江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之人。
西门庆颇为欣慰地看向覃明,“大师兄,这便是我的研究院院长覃明,他对于折磨人很有研究,当初矮脚虎王英便是他活活折磨死的。”
覃明一听,连忙向西门庆与公孙胜行礼。
只是旁边的学生徐枫年一边行礼,一边心想,侯爷这句话很有深意啊,到底是褒奖还是批评呢?
公孙胜目光流转,看向覃明,“你的研究,出人意料,却又环环相扣;看似粗俗,却粗中有细。”
“比起其他牢狱中的皮肉处罚,你这种法子可谓是出类拔萃,叹为观止啊!”
“尤其是你将这宋江从天子宝座瞬间打落泥尘,跌宕起伏,骇人听闻啊。”
覃明早已知晓公孙胜的身份,知道他绝非普通的凡夫俗子,更不是一般的粗鄙武夫,“公孙先生过誉了,这都是侯爷教导有方,我也是在侯爷开辟的道路上做了一些研究和补充而已。”
西门庆拍了拍覃明的手臂,满怀欢喜的说道,“每次来你这里,都能给我很多惊喜和刺激。”
“我也只是提了些意见而已,你却能将它们做到了极致。”
西门庆一事,便问道,“对了,覃明,你刚才提到的精神障碍臆想症,这宋江展现了几个层次的人物性格,每个性格都非常极端,听得我都有些发憷。”
“那么在这些性格当中,到底哪个才是宋江的真实性格呢?”
覃明沉思了一下,便说道,“回禀侯爷,据我们的研究,人的性格与环境息息相关。”
“就以宋江为例,他分别展现出稳重、步步为营、老谋深算的性格。这是他在平时所体现的真实性格。”
“也展现了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这应当是他面临危险,或者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的性格。”
“更有猥琐、下流无耻的性格。这则是他隐藏极深的一面,只有在破罐子破摔时才会展露出来。”
西门庆对覃明的分析很是认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人有多面,本是正常。
就像古圣人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魔鬼,一面是圣人。
普通人只能做到折中,做个中庸之人。
而能在两者之间游刃有余的人,就是最为可怕的。
公孙胜想起一事,说道,“西门庆,虽然这宋江不是个东西,但是他说你的那几句话倒是很中肯的。”
听到这句话,覃明白胖的脸上多了些红色,心想坏事了,刚才宋江评论西门庆的可没一句好话啊。
尤其是最后一句,要骑在西门庆身上,人尽可妻,更是要人命了。
西门庆倒也不恼,“哦,大师兄,你且说说看,是哪句话很中肯?”
公孙胜微微一笑,“他说你肆意妄为,不尊王法,说你道德败坏,吃喝嫖赌。”
“尤其是那句,好人妻,倒描述得很精准啊!”
覃明正要开口为西门庆辩解几句,毕竟这精神障碍之人数说的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算不得数。
如果西门庆真的较真起来,自己这个研究院怕是办不下去了。
并不是自己贪图这院长的职务,也不是贪图西门庆对这研究院的重视,那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对研究院的人都是高看一眼的。
这么说下去自己还真是贪图了!
“公孙先生……”
西门庆看到了覃明的窘迫,伸手打断了他的辩解,“宋江说得很对啊!”
“也许就是那个意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