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敬化白胖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他气的直哆嗦,“你,你们西厂怎么如此无法无天,这天子脚下,皇城根上,岂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我要去禀告童太尉,我要去告御状!”
岳小鹏一脚将张敬化踹倒在地,张敬化臃肿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刚要抬头,就被岳小鹏一脚踏上。
“张敬化你个狗东西,敢说我们西厂无法无天,敢说我们西厂胡作非为,还敢去告御状,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雨化田见岳小鹏踹得有点重,便淡淡地说道:“轻点,别打死了!”
岳小鹏这才停下脚来,“督主,这狗东西,与反贼勾结,弃城而逃,竟然回头还敢找侯爷要接手鲁州。我们证据确凿,打死了也不冤枉他。”
雨化田看了一眼张敬化,“我们西厂,依法办事,向来讲究个执法公正,纪律严明,你这样打他,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
岳小鹏这才将脚从张敬化满脸是血的头上拿下来,“督主,还带回去审讯?”
雨化田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带不带回去,那就看他配不配合了。张敬化,你是想死在这里呢,还是想被我们带回去严刑拷打之后再死呢?”
张敬化已经被岳小鹏踹得脑瓜子嗡嗡的,哪里听得那么清楚,连忙翻身起来,跪倒在雨化田脚下,“督主饶命,我都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那淮西李助给了我八千两银子,和一匹好马。当初说好不动我鲁州,想不到这群反贼出尔反尔。”
“我有五十万两银子埋在鲁州城西郊的院子里,都送给督主了,只要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呜呜呜,这些银子,我一分都没舍得花啊!”
“鲁州有三十个商铺都有我的股份,还有四个矿山,我都愿意上缴给国家。”
“我家里还有五个小妾,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我都献给督主。”
雨化田听他慢慢说完,见张敬化不说了,便问道,“还有吗?”
张敬化想了想,“督主,还有一事,我每年孝敬二十万两银子给童太尉,只要你这次不杀我,我每年孝敬你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银子!
一个知府随随便便就可以贿赂朝廷大员二十万两,他自己贪的又有多少倍呢?
雨化田当初听得西门庆曾说过,有些贪官,小则数万,多则数百万两,他当初还有些不相信。
毕竟朝廷一年的赋税摆在那里,原来这些钱,这些银子全都跑进了贪官污吏们的私人金库当中。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贪,是上下勾结,全体官员都在贪!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好好的一个国家,就被啃食一光!
雨化田点点头,“好啊!你还有其他要交待的没有?”
张敬化听得雨化田饶他一命,顿时大喜,连说道,“没有了,记得的我全部写上了。督主,我张敬化从此就是你手下的一条狗,死心塌地、做牛做马为督主效命。”
雨化田淡淡地说道:“下辈子吧!”
张敬化一愣,什么意思?下辈子?
这辈子呢?
刀光闪过,张敬化的人头便滚落下来,正好落在昏倒在地的露露姑娘双腿之中。
当正是现了张敬化当年为官的初心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走,回去,把案卷做好,明日便送上去!”
雨化田转身便走,身后之事自有人扫尾。
还未走到西厂大门,一个圆脸大眼睛大胸脯的小姑娘就跑了过来,大声嚷嚷,“雨化田,你们又跑哪里去了,我们等了你们好久了。”
雨化田背着手,看了一眼田甜,“我请你们来的?”
田甜被气得脸鼓鼓得,半天说不出来。
岳小鹏连忙上前,“我们刚才随督主办大事去了,杀贪官!”
随即岳小鹏从袖子里掏出一盒小点心,“这是醉梦楼的点心,做的很不错,我特意给你带回来吃得,尝尝。”
田甜吃了一块,果然不错,脸上的愤怒便消退了,“嗯,好吃,这醉梦楼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酒家?”
“是个妓院!”
雨化田背着手走向门口马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田甜正又塞了一块点心在口中,听的雨化田说是妓院,顿时便想吐出来,可是又舍不得,又急又气,直跺脚。
岳小鹏连忙安抚,被田甜狠狠地踩了几脚才发完火,将口中的点心吞下去。
雨化田走近马车,马车里面之人掀起帘子,朝雨化田微微一笑。
雨化田嘴角一扬,“别笑了,刚哭过又笑,很丑的。”
马车里面的人自然是茂德帝姬赵福金,她的确刚才是一路哭过来的,本不想在雨化田面前哭泣,谁知道这雨化田眼睛狠毒,晚上都能看出她哭过。
赵福金对雨化田的性子已经很熟悉了,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吧?”
雨化田点点头,他知道赵福金这么晚来找他所谓何事。
西门庆率军平了安乐县叛乱,打退了淮西王庆的大军,还一举收复了三个州府。
这些都是大喜事,尤其让人欣慰的是,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