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是虔诚的信佛之人,斋戒之日哪怕是夫妻之事也必须戒,这样方显心诚,便和春梅挤着睡一晚。
春梅心里忐忑,本以为会安排晚上伺候西门庆,却听到吴月娘说老爷要明年才收她,心中一颗石头落下,又有些失望。
吴月娘也是过来人,知晓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心思,便伸手在春梅胸前抓了一把,说道:怪不得老爷说你长大了,的确是长大了。
羞得春梅满脸通红,翻过身去捂着脸说道:夫人怎么也嘲笑我?
吴月娘看着她青春萌动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啊,就这德性,年纪喜欢小的,胸喜欢大的,腰喜欢细的,嘴喜欢甜的。
春梅暗暗记在心里,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胡乱睡了一宿。
连续三日,西门庆都在外面喝酒,先是和知县李达天喝了一场,为他将县库里的2000两银子放出去,接着周守备小妾生了个儿子,送礼喝了半宿,接着就是花子虚、应伯爵、吴典恩等人喊着喝了不少酒。
天天喝酒,顿顿喝酒!
西门庆前世在部队里喝了不少酒,后面要忙于生计,极少喝酒。在会所当保安时,倒是见过不少人喝酒,酒后状态,真是人生百态。
酒,是最好的春药,让人热血沸腾!
酒,是最好的朋友,让人难分难舍!
酒,是最毒的砒霜,让人回天无力!
西门庆知晓,有些人喝酒是纯粹为了喝酒,而有些人喝酒,把该做的生意、要办的事情都在酒桌上办成了。
当所有人办事都不通过正常途径,而是通过找关系、送礼来完成时,这个社会就已经坏到根子上了,腐朽到了骨子里。
有关系、有背景的人能把原本办不成的事情办成,而普通老百姓原本能办成的事情却办不成,就会造成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很多人都知道,宋朝其实经济很发达,但是贪污腐败也到了顶峰,资源、土地等都集中到了有权有势之人手中,只要有钱、有关系,活人能弄死,死人能逃生。
就像很多死刑犯,家中花钱打点,来个偷梁换柱,找个流民或者乞丐上断头台,悄悄换个身份,又活得逍遥自在。
至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酒喝着,事办着,钱赚着,西门庆此时将心思花在了赚钱续命的事情上,毕竟没什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又过了七日,在应伯爵和薛婆子的尽力协调下,孟玉楼欢天喜地的带着十数口嫁妆箱子进了西门庆家门。
听说在出门的时候,孟玉楼娘舅家的张四来拦阻,被杨家的老姑姑以及西门庆从县衙中借来的二十多个军牢给镇住,顺利来到西门庆家。
当然,这些事情应伯爵是不会告诉西门庆的,毕竟他和薛嫂子都获得了一大笔赏银,洞房闹得热火朝天。
待众人散去,西门庆取下孟玉楼的红盖头,果然在喜庆的灯光下,孟玉楼更显得俊俏动人。
二人喝了合卺(jǐn)酒后,相视一笑。
这一笑含义颇多,重生为西门庆后,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快活。
而孟玉楼则是久旱逢甘露,今朝得偿所愿。
孟玉楼嘴角含笑,为西门庆宽衣解带。
西门庆醉眼朦胧,看着孟玉楼越看越欢喜!
咳
关键时候一声破喇叭声音在西门庆脑海中响起,震得西门庆头昏脑涨。
坏了!
西门庆连忙和孟玉楼说今晚酒喝多了,要去趟厕所。
到了茅厕中,西门庆对着脑海中的金喇叭怒骂道:你个要死的喇叭,不会挑时间啊,这个时候蹦出来,差点吓尿了。
金喇叭猥琐一笑:我这个时候不出来,难道你们在做少儿不宜事情的时候我再出来,你估计就不是吓尿了,吓痿了都可能。
西门庆想想也是,便没好气的对金喇叭说:快说,什么事情,老子急着去入洞房呢!
金喇叭很开心:嘿嘿,急什么急,你又不是第一次!
西门庆无语了: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做个人不好吗?
金喇叭: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只是个系统!
卧槽,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西门庆绝大部分时候都很淡定、稳重,唯有碰到这变态系统金喇叭,分分钟被破功,直接气炸。
金爷,你看啊,你是系统,我是宿主,按道理,我们应该和谐相处,共同发展。我赚钱,你吃金,其乐融融。何苦男人为难男人呢?
西门庆怕孟玉楼等太久,先低头求和。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也不是男人!
金喇叭突然咯咯咯的笑起来,赫然是女子的声音!
我糙,还可以这样!?
西门庆彻底震惊了,从一个粗犷的糟老头子的破喇叭声音,陡然转换为妙龄女子清脆的声音,跨度太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
是啊,西门小哥哥,我还可以萝莉音哦!
金喇叭又进行了切换,让西门庆想起那些穿着渔网袜、吊带小背心、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说着小女生声音的大叔形象,晚上喝的酒急剧在肠胃中翻滚,差点就吐出来。
阿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