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就只知道喝酒,顾锦歌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忍不住腹诽。
这人有毛病,跑人家窗下不是吹箫就是吹笛,现在又喝酒。
刚想关上窗户,那人就开口说话了。
“顾锦歌,你说人为什么会变?”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顾锦歌撑着下巴靠在窗台上。
“人当然是会变的。”
师父说过,什么都会变,但是学进脑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萧子羡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
话虽如此,可变的也太彻底了。
他记得小时候妹妹多么可爱啊,小小的软萌萌的女孩天天跟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莫名其妙说出这句话这人又沉默了。
顾锦歌打了一个哈欠,不想搭理他了,毫不留情的把窗户给关上了。
明天早点起来去给祖母请安,完了就找机会出丞相府。
宝贝金针,我来了,哈哈……
一想到自己也能拥有和师父一样趁手的家伙,心里就美滋滋的。
萧子羡看了眼紧闭的窗户,喝光了手里的酒,随即便离开这里回了忠勇侯府。
萧子涵居住的院子里,此时正发出鬼哭狼嚎的吼叫声。
萧子羡走到门口便不想进去了,干脆装作听不见转身离开。
“你做什么去了你妹妹受罪你不知道关心关心吗?”
萧远山板着一张脸,脸色阴沉。
“又不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我关心有什么用。”
萧子羡说完就直接离开了,也不管背后气的跳脚的人。
“这个逆子!”
萧远山气急败坏可又无可奈何。
听着耳边女儿的惨嚎声,他心里也不太好受,大步走进了萧子涵的院子。
还未进房门,一股冲天的恶臭就扑鼻而来。
萧远山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捂住了口鼻。
这味道怎么形容,就像是一堆腐烂的臭老鼠,实在是太臭了。
“呕……”
清婉干呕着跑了出来,那脸色发青,显然是被恶心的不行。
此刻屋子里就只有清让一个丫鬟,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要帮萧子涵擦拭脸上的脓液,好几次恶心的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就连忠勇侯夫人都待不下去了,早早就回房间。
这屋子就只有清让一个人,忠勇侯犹豫间还是转身离开了。这味道谁受得了。
“呜呜……啊啊啊……”
萧子涵又哭又叫,这味道她自己都被恶心的不行。
“小姐你忍一忍。”
清让眉头紧锁,忍着恶心拿毛巾擦着她脸上脓液。
她满脸的脓包已经破了,到处都流这淡黄色的脓液。
“呕……”清让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可还是强忍着给萧子涵擦拭。
不擦的话脓液就会流的到处都是。
“你嫌弃我是不是?”
床榻上的人恶狠狠的瞪着清让,用尽力气一巴掌往她脸上扇去。
“啪……”
响亮的一声过后,清让脸上沾着恶心的液体,留下了五个显眼的手指印。
一瞬间她委屈无比,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看什么看,还不来伺候本小姐。”
萧子涵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顿时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清让捂着脸一脸的委屈可还是乖乖的上前给她擦拭。
“快点,你故意的是不是。”
萧子涵看着她是哪哪都不顺眼,也不知道是故意找她出气还是怎么的。
待她靠近就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痛的清让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个贱人,这么慢吞吞的是不是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小姐我没有呜呜……”
清让心里一阵阵委屈,明明一直都是自己伺候的小姐,其他人早就躲的远远的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待自己。
待萧子涵发泄完了,清让的头发已经凌乱,脸上头发上都沾染了很多恶心的东西。
萧子涵手上还缠绕着一团团头发,可见她多么用力。
清让心里无端生起了一股怨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管不顾的就扔下毛巾跑了出去。
萧子涵见状心里更是一股无名火起,嘴里一直都在骂骂咧咧的。
骂了许久也没人搭理她,更没有下人进来伺候。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清让,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其他人了。
连她的母亲父亲都没进来看过她一眼。
平时围在身边阿谀奉承睁着上前讨好的下人此时也都不见了踪影。
“母亲…啊啊……”
她在床上不停的翻滚,浑身难受的她快要抓狂了。
被子已经被染成了黄色,脓液还在不停的流出。
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一夜无梦,顾锦歌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
伸了一个懒腰,洗漱一番带着丫鬟就去了安寿堂。
一大早,老夫人就在给菜浇水松土。
“祖母怎么起的这么早。”
老夫人精神很好,干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