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听着耳边的箫声就睡着了……
屋外萧子羡吹了大半宿,见里面也没了动静,就有些无趣的收回了箫。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照在熟睡的女子脸上,女子秀眉微蹙,眼皮微动睁开了眼睛。
眼里先是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下了床。
打开窗户,外面已经没人了,可随即她微楞了一下,有些好笑扶了扶额头。
自己真是睡迷糊了,这都大早上了,那人怎么可能还会在。
梳洗打扮用完早膳,就要去给祖母请安了。
今日的请安注定不同寻常,因为陆筠清的药效已经过了。
安寿堂里现在是热闹一片,陆筠清早早的就来了。
除了起不来身的顾丽瑶,其他人都到了。
“这几日身体不适都没来给娘请安,娘可不要介意!”
除了有些消瘦,陆筠清的脸上再看不到其他,仿佛这三日的折磨没发生一样。
老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口答道:“你身体不适,请安自然不必每日都来。”
来也不是诚心诚意的,还不如不来,再说还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分明就是自讨苦吃中了药。
“母亲宽宏大量,儿媳感动不已,请安是理所应当,如今身体好转,自然要来了表孝心。”
陆筠清笑容满面,一双眼里写满了真诚,仿佛多么敬重眼前的老人一般。
老妇人实在是不想和她这样虚与委蛇,明面上再如何,背地里怎样都心知肚明,何必如此惺惺作态,简直令人作呕。
“最近祖母院子里的花草都清空了,可是不喜欢这些花儿?”顾倾城眉眼弯弯,状似天真道:“祖母喜欢什么花儿?孙女去寻来给祖母开心一番。”
“是啊母亲,这院子空落落的确实不好看。”陆筠清沉思了一会建议道:“不如移植两棵桂花树吧,待开花的时候香飘十里,闻着心情也愉悦。”
这些表面功夫她是惯会做的,这样也能讨的顾承恩的欢心。
即便顾承恩因为她的娘家势力会对她敬重有加,可夫妻之间要的可不是相敬如宾。
“我自己的院子我自己看着办。”老夫人撇了陆筠清一眼,语气不善:“怎么?这也要向你丞相夫人请示?”
锦歌可是说了,可以让她种点菜,她心里正期待着呢,什么花草桂花树的,在她眼里那些就是碍眼的玩意。
“母亲这是什么话。”陆筠清一副受伤的样子,无奈道:“倾城是一片孝心,我这个做儿媳的也是好心,既然母亲不喜欢那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算了。”
顾清瑶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她的脸色白里透红,气色俱佳。
昨日晚上排出了好多大块大块的淤血,如今身体再没有任何不适,小腹处也暖洋洋的。
说话间顾锦歌走了进来,看也没看陆氏母女一眼。
“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金安。”
“哎哟,锦歌来了,快起来起来。”
老夫人的脸色就像是六月的天,变的飞快,刚才还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这一看见顾锦歌立马就转晴了。
老夫人身边放着一把椅子,那是顾锦歌的位置。
顾锦歌直接走了过去,经过陆筠清身边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夫人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吖!”
陆筠清正等着她给自己请安呢!结果这人走过来也没有请安的意思,倒是说了这么一句让她听起来很不舒服的话。
什么叫她气色还不错,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身上的药效才慢慢散去,她被折磨了整整三天。
今日早晨起来的时候那脸色难看的和鬼一样,这不知道扑了多少脂粉才掩饰过去。
“是吗?这几日病着,也不知道锦歌住的可还习惯?”
顾锦歌走到老夫人身边直接坐下,语气淡淡答道:“托夫人的福,吃的好,睡的香。”
“姐姐为何叫夫人?”顾倾城笑吟吟道:“应该叫母亲,且身为子女每日晨昏定省,应该给母亲请安才是!”
顾锦歌秀眉微挑,还未说话,就听陆筠清接话道:“无碍,你姐姐刚从乡下回来,不懂这些,过几日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导一下规矩,以后就会知晓了。”
这是说自己没有教养不懂规矩吗?顾锦歌的眼神微冷,笑容却是加深了几分。
“也是,妹妹忘记姐姐是刚从乡下回来的。”顾倾城说着歪头疑惑问道:“可是倾城小时候母亲就教导过这些礼仪的,难道姐姐的母亲没有教导过吗?”
“倾城不许胡说。”陆筠清虽是训斥,可眼里却是含着笑意。
母女俩一唱一和,不但把顾锦歌贬到了谷底,还嘲讽了她的母亲不会教导子女。
顾锦歌眼神越发冰冷,语气却是格外的平静,一句话就让陆筠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原配所出为嫡,地位在平妻和续弦之上,平妻和续弦的子女虽说也是嫡出,可却也只能排在原配所出之下,且在原配夫人面前,平妻续弦都需执妾礼,请问陆姨娘?我可要像你行礼?”
陆筠清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手里的帕子紧紧捏在手里,顾锦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