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强词夺理,你入府还不到一日,就闹的这般不安静,你与我说说,你到底是想如何?安稳过日子不好吗?非要闹出这许多事?”顾承恩越想越气,往日这丞相府一家人其乐融融,怎的她一来就这么多事。
“我强词夺理,可笑。”顾锦歌都气笑了,这个所谓的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难道就认为她天生就是逆来顺受的吗?“那毒粉是我撒在我母亲和外祖父牌位上的,若不是她动什么手脚了,那她怎么会中毒。”
顾承恩听罢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可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不管如何,你赶紧给你母亲解毒,过两日我让你母亲给你请个教习嬷嬷,教导你规矩和礼仪。”
“解药没有,让她受着吧!三日之内,自可缓解。”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下最毒的药毒死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她不能,她背后的将军府不是好惹的,她不能牵连祖母,也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给她陪葬。
“这其中定然有误会。”顾承恩呼出一口浊气,耐心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你是我的嫡长女,为父定然好好补偿你。”
这话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反正顾锦歌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他既然要演父慈女孝,她就配合他演出。
“女儿回来自然是想好好过日子。”
“既如此,你就想想办法给你母亲缓解一下吧!”顾承恩笑着继续道“你看她给你安排的这个院子可好?你这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你母亲安排的吧!”
这话让顾锦歌恶心的不行,原来和颜悦色和她讲话还是为了救陆筠清。
“我说了,我没有解药,也不能缓解,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谁再敢碰我母亲的牌位,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目的没达到,顾承恩气急败坏,一甩袖子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头也不敢抬,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来之前就知道了大小姐的不简单,如今更是让人害怕了。
顾锦歌冷冷的看着顾承恩离开的背影,心里无数阴狠汹涌而出,浑身爆发出了凌厉的杀气。
周围的丫鬟婆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个大小姐还真恐怖,幸好来之前没有因为这是个乡下来的而看轻了她。
等顾锦歌回了屋子,那些丫鬟婆子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忙活院子里的杂活。
顾承恩离开锦华院之后就直接回了书房,他也不好再去陆筠清那里了。
只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告诉她三日之后就没事了。
陆筠清得到这个消息,气的不行,可又无可奈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小厮离开之后,陆嬷嬷着急道“不如去告诉大将军,大将军一定会给夫人做主的。”
她也是没了法子了,三日下来,夫人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不行,这点小事就去找哥哥,那我还有何脸面。”陆筠清咬了咬牙,眼里满是阴沉“三日就三日,这次是我大意了,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一个小丫头。”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陆嬷嬷眉头紧锁,一脸的担忧。
“嬷嬷,我没事,后日就长公主的宴会了,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安排一下。”陆筠清说完又露出了痛苦之色,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
“温菊,云汐,好好照顾夫人。”陆嬷嬷说完就下去安排事情了。
屋子里传出陆筠清的惨叫,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来了一个不好惹的大小姐,也没人再敢轻视这个乡下来的小姐了。
而顾锦歌高调回丞相府的事情也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丞相府所有人跪地迎接顾承恩乡下来的发妻入府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
倒是有不少人称赞他重情重义,不忘糟糠之妻,倒是陆筠清成了笑谈。
原配就是原配,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后进门的也是妾。
不过碍于大将军的威严,也只敢在私下里言论,明面上谁敢。
南宫翎暗处是有派人保护顾锦歌的,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暗自赞许,这是个聪明果断的女子。
而之前她说的话八成也是真的了,这女子狡诈聪慧,极为难得。
怪不得之前不需要他帮助回到丞相府,这个狡猾的女子怕是把他当做底牌了。
不过只要她能治好容儿,这些都是举手之劳。
那日治疗之后,安月容已经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样畏冷畏寒,也不似之前一样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了。
南宫翎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安月容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门口侍卫见到是她也不敢阻拦,在这里,除了南宫翎,安月容就是第二个主子,所以她的地位非同一般。
“表哥,我可以进来吗?”她很有礼貌的先敲了敲门。
“进来。”南宫翎头也没抬,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东西。
安月容听见回应,露出了一个笑容,开门走了进去。
那人正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奏折,表情严肃,眉头微蹙。
“公务再繁忙也要用膳,表哥用完膳再处理公务吧!”
“好。”
南宫翎应了却没有抬头,手里的毛笔唰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