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听了却是有些犹豫的,她问方夏道:“那二公子会不会是有心的?如果他想要尚公主,又因为崇福不答应,有没有可能曲线救国在崇福面前英雄救美?”
“我问过李潜啦,他没有对二公子说过崇福的事。”方夏说道,“当初祝太妃起了给崇福议亲的心思,也不过是将京城里年纪合适的人家都看了一遍,并没有透出口风去。况且崇福一直养在后宫里面,从小到大见过她的人没有几个,更没有人知道她眼下不在皇宫里面,那二公子应当不会联想到她。”
许秀听她这样说,略微放下些心来,然而还是一再叮嘱她:“崇福这件事先不急着同太妃娘娘说,否则太妃若是急匆匆地便想要将亲事定下,再出什么变故,受伤的还是崇福。你平常的时候多留意些,看看两个人后续的相处再说吧!”
方夏点头应了下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崇福的。”
“崇福小时候遇到的事谁都不知道,放在咱们眼中看,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可是单看祝太妃便能明白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女子失贞是最严重的事情,她宁愿对外说女儿疯了,也不愿让人细究此事。”许秀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崇福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可她要是与平阳侯府二公子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怎么能瞒得住呢?”
她心里其实愁得很:“且不说二公子能不能接受得了,就说崇福,她能克服从前的阴影,与男子亲密接触吗?”
方夏听了也发起愁来:“说的就是呢,崇福现在与人交往的时候虽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她还是十分抗拒男人碰触的,就拿之前的事来说,那纨绔不就是因为抓了她的手,被打破了头吗?”
“这需要那人极有耐心,能慢慢让她放下心防,”许秀说道,“要是平阳侯府二公子与其他男人一样,只是见色起意,这桩亲事怕是不成的。”
“这样其实也好,”方夏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日久见人心,即便是亲事不成,能够剔除一个并非真心爱崇福的人,也是很好的。”
“说得对。”许秀也没有旁的法子,对于崇福,除非她自己放下过去,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得了她。
两人坐着没说一会儿话,就有宫女进来说,李将军在外面候着呢。
许秀翻了个白眼:“不过是让你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李潜怎么好像怕我把他媳妇儿拐跑了呢?我听李渊说,他现在在演武场负责操练,一休息的时候立刻去酒楼里面找你,就算是你们刚成亲没多久,也不必这样整天黏在一起吧?”
方夏的脸红了红:“我们哪有整天黏在一起,平常我们都很忙的!”
“让他再等一会儿!”许秀扬声吩咐那宫女道,“李夫人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总要留下用过午膳再走的!”
“不行啊秀秀,”方夏连忙拦着她,“酒楼里面离不开人,位子一早便全都订了出去,我要是用过午膳再出宫,要少赚好多银子的!”
“不光是我的银子,还有三成是你的啊!”她强调道。
许秀犹豫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好吧,还是赚银子更重要。”
“可不是嘛!”方夏说着就站起身来,“秀秀你不知道,之前李潜在镜湖旁边盖酒楼的时候,那边还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自从酒楼盖起来了,人慢慢也就多了,酒楼旁边起了不少商铺,渐渐已经快连成一片街了!”
“我和李潜商量着,酒楼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本想将旁边的商铺买下来扩建酒楼,谁知那商铺的主人一直不露面,只让人传话说那商铺多少钱都不卖。这几个月过去了,也不见他开门做什么生意,占着那么好的位置,简直是暴殄天物!”方夏扼腕叹息,“果然犹豫就会败北,早知道这样,当初建酒楼的时候就一次将规模扩到位才对!”
许秀听了十分羡慕:“我之前还想在你的酒楼旁边开一家医馆呢……唉,不提这些了,你先回去忙吧,如果想要扩建酒楼,缺银子的话就告诉我!”
“不缺不缺,我知道你不爱看账册,也就没给你带来,不过你放心,”方夏笑着说道,“酒楼那边不光不缺银子,到年底的时候,我还能给你好大一笔分红呢!”
许秀送了她出去,李潜就站在外面等着方夏,远远地看到她们,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对你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许秀叹道。
方夏看着李潜,目光温柔:“他对我很好很好。”
一切好像都很完美,她们三个,都找到了那个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唯一可惜的,是她和夏夏不能再见到妙妙了。
许秀无端端地有些惆怅,不过很快就将这一点点情绪压了下去,板起脸来,凶巴巴地对方夏说道:“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我从前给你开的药你没有好好吃?”
“哎呀,这种事要顺其自然的啊!”方夏苦着脸说,“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整天催我呢?我也想怀孕啊,可是没有动静我也没办法的呀!”
“那是你们还不够努力。”许秀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给你带些药回去,或者告诉你些食材,你平常做了给李潜吃——不过你要掌握好剂量,万一过量了,受罪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