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她以为的大师朝着老和尚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门。
都怪李渊!
他对她说云空大师轻易不见人,又说为了给她求个法器,他亲自去求的云空大师,她昏睡着的时候云空大师曾进宫去看过她,可是等她醒过来了,李渊再请他进宫的时候,他却没有再去。
这些种种,让云空大师在许秀的脑海里面,形成了一个高冷的形象,这样的人,怎么能拿着扫帚扫地呢?
云空大师依旧乐呵呵的,引她到一旁坐下,亲自给她倒茶。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许秀受宠若惊。
云空大师倒了一杯递给许秀:“不是什么好茶,不过老衲觉得,皇后娘娘不是会在意这个的人。”
“不在意,不在意!”许秀连连说道,“那个……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师不要生气……”
老和尚笑着摇摇头:“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与人相交,看中的应当是对面的人,而非那人有什么名号。”
“老衲愿与你交谈,一是因为心中存了些疑问,只有你能解惑,二也是因为你虽贵为皇后,可却愿意帮老衲扫地,老衲之前进宫时便看过你的面相,只知你前世广结善缘,今日与你一番交谈,心中疑虑更深了。”
许秀暗暗打起精神来,她今日来缘隐寺,一是为了给阿宓母子两个超度,二是为了问问魂魄离体的事,绕来绕去,总绕不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云空大师看上去并非那样古板之人,不知能不能像李渊一样,听了自己的灵魂鸠占鹊巢的事,迅速就接受了。
云空大师看着她的目光里面带着些探究:“按照皇后娘娘的命格推演,如今你早已不在这世间了,可如今,老衲再推演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皇后娘娘,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许秀干笑了两声:“您叫我许秀就成……我……我其实不是原本的那个许秀了。”
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云空大师听得十分认真。
等她说完了,云空大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老衲最初给你推演的时候,觉得你身上矛盾重重。”他叹道,“你的命里本带着煞气,然而却又福缘深厚,委实让人想不明白。”
“那您不觉得我是妖孽?”许秀试探着问道。
云空大师“哈哈”一笑:“若你前后的命格反过来,那才是真正的妖孽,即便皇上力保你,老衲也必将你斩杀!”
许秀缩了缩脑袋,讨好地对他笑:“大师慈悲!我真没做过什么坏事,碰到这样的事,我自己都摸不清老天是什么想法呢!”
云空大师微微笑着问她:“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说有事想问?”
“啊是是!”许秀忙不迭地说道,“我想供一盏长明灯,再请缘隐寺的大师帮我超度两个魂魄!”
“哦?皇后娘娘想超度的是何人?”
“是母子两个,然而我只知母亲的名字叫阿宓,她腹中的孩子……还未见天日便被害了。”许秀说道。
云空大师脸上的神情肃了肃:“修行五戒方能得人身,然胎死腹中未及出世,因果尚未了结,若转世成人,一念起则定千万人生死,还请皇后娘娘将因果缘由说清楚。”
许秀将阿宓的故事讲给了云空大师听,又补充道:“要是我想的没错,当初阿宓姑娘遇到的男子,应当是太祖,而她腹中的孩子,太祖留了个‘源’字。”
云空大师点了点头,闭目开始推算。
许秀不敢打扰他,只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坐着。
过了半晌,云空大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原来冥冥中早已注定……”云空大师喃喃自语。
“怎么样,大师您能帮我超度他们二人的魂魄吗?”许秀问道。
云空大师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婴灵早已遁入轮回,且如今一切安好……至于阿宓姑娘,她心中有怨气,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作恶,只因心中还有牵挂,才不能安心上路。”
“老衲会让人给她做一场法事,不过还需皇后娘娘先行将她心中惦念之事了却才行。”
“她所惦念的无非是她的孩子,”许秀说道,“您说那孩子已经投了胎,那他如今可还好?”
云空大师又笑了起来:“好,好着呢!若你当面问那人,他定会说现在人生圆满,再无遗憾。”
“那大师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身在何处?”许秀问道,“您跟我多说几句,我到时候也知道该怎么对阿宓姑娘说啊!”
云空大师笑得一脸诡秘,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这句话,许秀听了,一下子就泄了气。
阿宓姑娘说小诺儿如何的时候,就是说了一半,剩下的给她来了个天机不可泄露,如今云空大师也是。
这句话一说出来,许秀就算再好奇,也不能追问下去了,虽然她不是专业的,可是那么多年看的小说和电视剧不是白看的,泄露了天机是要遭报应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害了阿宓姑娘和云空大师。
“行吧,那等我再见到她,就和她说一说。”她嘟囔道。
解决完这桩心事,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