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秀穿了宫装,还让白芷给自己画了个气场强大的妆容。
她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还不得不仗着自己腹中揣着皇上唯一的崽,挺着肚子在太清宫外拦住众人。
“皇上现在尚未清醒,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学着李渊的样子,木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出情绪来,“但皇上中毒一事,本宫与太后娘娘决意彻查,这段时日里,任何人等不得接近皇上!”
她的话说完,立刻就有人喊道:“许昭仪与太后娘娘不过是女子,怎堪大任?皇上的安危岂可系于两名女子身上,简直是笑话!自古女子皆性情软弱,遇事便乱作一团,难道我大周没有男人了吗,此刻竟要女子出头!”
许秀冷笑:“说话的是谁?”
姜公公垂首道:“回娘娘的话,是章台御史魏大人。”
“魏大人是吧?”许秀看也不看他一眼,“来人,将魏大人绑起来拖下去,传信回魏府,若一个时辰之内,魏夫人没有进宫挑替魏大人求情,就将魏大人斩首示众。”
“你、你这个妖妃!”魏大人又惊又惧,指着她骂道,“皇上如今生死未卜,你怎敢这样对本官,你、你定然是想要趁此机会牝鸡司晨!”
许秀不和他废话,只让侍卫快些动手。那些侍卫颇有些犹豫,魏大人见了,心中更是有了底。
“从前你便魅惑皇上,本官早已忍耐你多时!如今你想要动本官,还没有那个权力!”他气得白胡子一翘一翘的,“本官早便说过,像你这样出身低贱的女子,根本便不配入宫伺候皇上……”
“许昭仪没有这个权力,哀家有没有?”
太后早在后面听了半天了,许秀告诉她不必出面,她忍了又忍,见那姓魏的越说越难听,实在忍不住了,缓步走了出来。
太后冷着脸,斥责道:“许昭仪的话,你们难道没有听见?还不将人绑起来!”
侍卫们不敢忤逆,上前来抓住了魏大人。
魏大人挣扎道:“本官所言句句属实……唔……”
是姜公公上去用帕子塞住了他的嘴。
太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方才魏大人的话,哀家听得清清楚楚。魏大人说许昭仪不配伺候在皇上身边,那么不知魏婕妤在魏大人的眼中配不配?”
魏婕妤正是这魏大人的女儿,也是后宫里面妙妙联系过,却不肯离宫的嫔妃之一。
魏大人“呜呜”地摇着头发不出声音,许秀听着心烦:“还不去魏府传话?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魏夫人若是想救魏大人的命,还是抓紧时间的好。”
她笑了笑:“只不过魏大人自个儿都说了,自古女子皆性情软弱,遇事便乱作一团,也不知道魏夫人知道了此事,是不是被吓得乱了阵脚,连路都走不了。”
本有几人同样有异心,看着魏大人的下场,便将心思都收了回去。
“方才魏大人说皇上生死未卜,也是不对的。”许秀扬声道,“当初十三王爷被马踩踏,太医院众太医都说十三王爷已经不成了,本宫还是一样将他救了回来。皇上现在虽然中毒昏迷,可经过本宫的医治,皇上已经性命无碍——王太医,本宫说的是不是真的?”
“各位大人,许昭仪所言句句属实,皇上现在身体无碍,且娘娘已经在古籍中,找到了与皇上身上的症状相符的毒药,想必不日就能研制出解药了。”王太医躬着身子说道。
许秀等他说完,又继续说道:“你们即便不相信本宫,也应当相信太后娘娘,相信王太医的。从今日起,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太清宫!”
众臣眼见着太后娘娘和姜公公一左一右地站在许昭仪身边,都低下头去不敢再反对。
许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众位大人没有异议,那么便这样定了。本宫无心插手朝政,前朝便交于众位大人了。”
众人连声称“不敢”,许秀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太阳烤得慌,命他们散了。夏夏一早做了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她等着喝呢!
“许昭仪请留步!”她刚抬腿,就听见有人叫她。
“这位大人是……”这些朝臣她都不大认得。
“下官柳长青,还有一事想要禀告娘娘。”那人说道。
许秀看着他,果真长得与柳美人有几分相似,想起昨天妙妙说的话,她回过身子:“柳大人有事请讲。”
柳长青对她拜了拜,然后才说道:“下官以为,后宫的嫔妃众多,然皇上此番既然是中毒,不宜让嫔妃轮流侍疾,一切有劳许昭仪了。”
许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下官的女儿也是宫中嫔妃,自愿离宫去缘隐寺替皇上祈福,还望娘娘应允!”他叩首说道。
“众位大人意下如何?”许秀问道。
立刻便有人应声:“柳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的妹妹张宝林也愿同去替皇上祈福!”
一时间那些心怀异想的,纷纷开口附和。
许秀做为难状,看向太后:“此事嫔妾不好做主,还望太后娘娘定夺!”
太后清了清嗓子:“她们心里念着皇上,能出宫替皇上祈福,也是她们的一片心意。只是这出宫的人选,并非人人皆可去,否则后宫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