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得了火烧,心里高兴得很,怕放在手里凉了,交给一个侍卫,让他捂在怀里。
“两个火烧,秀秀,咱们两个一人一个!”太后说道。
许秀忍不住笑:“我就不吃啦,您吃一个,剩下一个给夏夏。”
太后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本想着多买上几个,让渊儿和泽儿都尝尝的,还有方女官、潜哥儿和小林子也一人一个,偏咱们来得晚了些,他一个都不剩了!若不是方家小姐,我只怕是吃不上这个火烧了!”
“您别担心,”许秀胸有成竹地说道,“您等会儿回去便吃一个,剩下一个给夏夏尝了,她往后就能做出来了!”
“真的?”太后眼睛一亮。
“自然是真的,”许秀骄傲地说道,“不管什么好吃的,只要夏夏吃过了,她就能做出来!”
“太好了!”太后激动地说,随即又有些担心,“一个火烧够不够,要不然我那个……我那个我就吃一半,剩下的也给她吧?”
“够了够了,一个就够了,您那个您就安心吃吧!”许秀笑道。
原来于衍行竟去了方家当差,且这样的日子里,他能陪方凌一道出来逛,想来应当是很受信任的。
看着方凌的神情也不似在家中受了委屈,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甚至比在宫中的时候还要自信了几分。
这两人如今朝夕相处,也不知凌姐姐会不会对于衍行也生出些不一样的情愫……不过听翠柳说的话,方老爷和方夫人恐怕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大约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厮的……
许秀胡思乱想着,身后的方夏也在和李潜说这件事。
“姐姐方才都没和我说几句话,她是不是还在怪我?”方夏忧心忡忡,“肯定是了,她一定是在家中过得一点都不好,全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夏儿你想多了,”李潜安慰她,“凌姐姐如今过得好着呢!”
他能在宫外行走,自然听说了方家母女两个的壮举:“方伯母没有告诉你吗?如今凌姐姐帮着她一起打理纺织厂呢!”
“纺织厂?”方夏有些迷茫。
李潜挠了挠头:“我也不大清楚,大概就是用羊毛做成织物,在京中卖得极贵,偏偏又轻薄保暖,样式也好看,许多人都去买……听我娘说,方伯母大赚了一笔呢!”
“我姐也跟着方……跟着我娘一起?”方夏问道。
李潜点头道:“是啊,方伯母自己忙不过来,就让凌姐姐帮她,收购羊毛、纺织厂监工,这些都要凌姐姐做呢!”
“可我记得,我娘从前最不喜欢我姐抛头露面,还因为这个经常同她闹矛盾……”
“是吗?”李潜不大知道方家的事,方家所有人里,他只关心他的夏儿,“可我听说,方伯母非但让凌姐姐帮忙,在纺织厂里面招的也大都是女工,不拘什么身份,只要想凭自己的手艺赚钱的,方伯母都同意。”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方夏小声嘟囔了一句。
……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林妙妙的怀里也满满的都是太后买的东西,太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带着众人往回走。
“哎呀,下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太后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许秀,“秀秀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歇?”
这一路上太后问了好几遍,生怕许秀累着了。
“没事没事,在宫里的时候,我每天走得比这还多!”许秀摆摆手,说道。
太后赞同地点头:“多走动走动是好事,到时候等到发动了,生产能够更顺利些,你也能少受些罪。”
说着她就想起自己生李泽的时候:“怀着泽儿的那个时候,我就不懂这些,蓁蓁告诉我让我多走动,我还不当一回事,结果等到生产的时候,痛了两天两夜,才将孩子生了下来——哎,秀秀啊,我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怎么刚说到泽儿,就好像瞧见了他呢?”
许秀顺着太后的视线看过去,笑道:“您才多大年纪,怎么就能眼花了?那正是泽儿呢!”
李泽不知什么时候也往下游逛了起来,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女,不是楚韵宁是谁?
“咱们还是绕过去吧,泽儿从小脸皮就薄,若是撞见了,指不定要恼了。”太后笑着说道。
她在心里暗暗夸自己眼光好,当初泽儿听说自己给他定了亲,还闹了两日,等到见了人之后便不说话了,如今更是眼看着一颗心都挂在了楚家那个小姑娘身上。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也确实讨喜,人生的好看,又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般拿腔捏调,说话有趣得很,落落大方,见了她也不怕,总之太后对她十分满意。
几个人绕了道,没有与李泽碰面。
李泽背着手站在楚韵宁身后,看着她在摊位上挑挑拣拣,嘴上嫌弃道:“你怎么还没有挑好?不过是个络子罢了,随便买一个就行!”
“那怎么行,这络子可是要挂在王爷的玉坠上的!”楚韵宁漫不经心地说道,“王爷这样玉树临风的人物,随便一个络子,怎么能配得上您?”
李泽的耳朵红了。他咳嗽一声:“莫要瞎说。”
话虽然这么说着,可他的心里却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