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让淑妃坐到身边!许秀气得帕子都要扯碎了,我、我以后不理他了!
皇上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方夏难得清醒,你想想啊,周将军要逼宫,淑妃在宫里面是不是和他里应外合?皇上应当是为了方便控制住她吧?
他不是说有什么暗卫吗?许秀压低了嗓子说道,叫暗卫去看着淑妃呀!
暗卫不是在保护咱们么?方夏摸了摸她的脑袋,秀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笨了,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你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
许秀一时语塞,她有些恼怒地又吃了一块酥饼:反正我不理他了!
皇上,北越皇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姜公公轻声道。
李渊轻轻颌首:宣他进来吧。
宣北越皇子觐见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就集中在了门口,一个轻裘缓带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黑衣男子。
竟真是他!王昭容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微微怔了怔。
娘娘!侍月小声提醒她,让她不要多说。
王昭容撇撇嘴,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夏夏,快看帅哥!许秀的眼睛都亮了,还是异域风情的帅哥!
之前听了王昭容讲的往事,她想象中的三皇子,当是阴郁暴戾的,却没想到他生得风流蕴藉,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不过就是眉眼轮廓深邃了些,哪里就是异域风情了?方夏也仔细地瞧着他。
你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啊!许秀小声说道。
三皇子对周围的目光毫不在意,径自上前,以大礼叩拜。
北越三皇子见过大周皇帝,祝大周皇帝万福永寿!
李渊抬手:北越与我大周本是兄弟之邦,情谊深厚,三皇子不必多礼。
三皇子含笑又说了几句,便由宫女引到座上坐下。
王昭容忍不住抬头朝他看去,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莫名就觉得颊上一热,移开了视线。
李渊坐在上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微微起了些疑惑,却很快便抛到了脑后。他拍拍手,立刻有宫女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摆在众人面前。
请三皇子满饮此杯,以尽相见之欢。淑妃站起身来,端起酒盏,笑得落落大方。
这位便是淑妃娘娘吧?三皇子笑着说道,早闻娘娘端淑娴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淑妃听他这样说,心里大石落到了地上。她虽送了信给三皇子,却一直没得到回复,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此刻见他认出了自己,才终于放下心来。
三皇子过奖了。她盈盈笑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渊举箸尝了一口,便算作开了席。不一时,乐师与舞姬进了场,殿中热闹了起来。
乐师所奏的是一曲塞外歌曲,领舞的少女身姿轻盈,长袖翩翩,随着动作落到了肩头,露出白嫩如藕段的胳膊来。
李渊与三皇子说着话,淑妃在一旁陪着笑,时不时地搭上几句。
许秀远远地看着,不知怎地,就觉得心口有些发慌。这几人明明都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落在她眼里,她就是觉得,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一曲毕,乐师手腕一翻,曲子立时便从方才的悠扬辽阔,变得慷慨激昂,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血腥气。那舞女的身姿也变了,一改刚才的柔媚,合着那曲调,变得矫健起来。
夏夏,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许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了方夏的手里,你拿着,等会儿要是真的有人对咱们动手,什么都不用想,丢到他脸上就行。
这里面是毒药?方夏也紧张了起来,问道。
不是,许秀摇摇头,就是石灰粉,让人睁不开眼睛之后咱俩好逃走。
我之前调制了些毒药,后来想了想,凭借咱们两个的身手,只怕还没出手,就要被人夺过去反杀了,于是就给了妙妙。她十分有自知之明。
好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方夏将石灰粉揣了起来。
乐声越来越快,许秀忍不住去看李渊,他也正好看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她的心莫名就安定了些,握着方夏的手也松开了。
舞姬们踩着调子旋转起来,她们越转越快,长长的水袖已经舞成了一道残影。忽然那乐师的琴弦崩断了,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本在场中的舞姬们忽然不知从何处变出了匕首,朝着坐在四周的嫔妃便刺了过去。
变故突生,殿中响起一片尖叫声。方夏还没来得及将那石灰粉打开,和许秀两个就被拖到了角落里,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人守在她们身前,将她们与场中的混乱隔开了。
白芷,翠柳!许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惊叫出声,妙妙妙!
许婕妤放心,皇上早已做了布置。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你们快去救人啊!她听着外面的哭喊声,心急如焚。
属下的职责是护好您与方宝林。那黑衣人纹丝不动。
秀秀,秀秀!方夏抱着她哭了起来,妙妙还在外头呢!
许秀浑身颤抖着,也抱住了她:没事,夏夏你别怕,妙妙在太后身边,肯定没事的
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