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身后的宫女上前,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听了,便笑着说道:原来现下已经不是许宝林,而是许婕妤了!
她是何时变成婕妤的?太后深深地皱眉,此事哀家怎么不知道?
那宫女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是在今日宴席上将许宝林提为婕妤的。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太后有些不满,从来还没有嫔妃能连晋三级的先例!皇上为何忽然这样做?
是萧充容惹了皇上生气在先,后来又胡乱攀咬,说许宝林以下犯上,皇上便连下两道口谕,将萧充容降为宝林,而许宝林升为了婕妤。那宫女三言两语便将席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听罢,缓缓点了点头:皇上大约也是为了朝堂上的事吧!
她虽说不问政事,可隐约也是知道些的,如今方中正贪污一事,多半便是萧宝林的父亲所为,皇上只怕是借机在敲打萧家。
李泽听了,却笑着说道:儿臣却觉得,皇兄此番举动,大抵是因为真心喜欢许婕妤的缘故。
林妙妙本来好好地喝着粥,听他说出这话,一个不小心就呛到了,咳嗽得脸都红了。
她一边顺着气,一边在心里骂着李泽,自己计划的好好的,等太后对秀秀的偏见不这样大了,再将秀秀与李渊的事慢慢透露给太后,他倒好,上来就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太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他。
李泽似乎不解为什么太后反应这样强烈,他挠了挠头,说道:儿臣去了几次玉灵阁,觉得皇兄对许婕妤似乎十分上心,应当是真心喜欢她的。
荒唐!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从前为了一个沈氏,皇上险些连命都丧了,如今竟然还要重蹈覆辙!
李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犯了错,连忙宽慰太后:母后,许婕妤只是与沈氏长得略像了些,脾性人品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皇兄喜爱她也是难免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后喝道,皇上不就是放不下她那张妖魅的脸?当初选秀时,哀家便不同意那许氏进宫,奈何皇上一直坚持,哀家总不好拂了皇上的意,后来见皇上对她并不十分上心,哀家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私底下,皇上竟然又着了她的道!
母后这话说得不对,许婕妤和沈氏并非一人,您怎么能将她们二人相提并论呢?李泽急道,当初那沈氏心狠手辣,能对皇兄下死手,可如今的许婕妤心地善良,给宫女太监们看病,连儿臣的伤还是她治好的呢!
像许婕妤这样妙手仁心的医者,皇兄对她动心也是正常的。李泽说道。
太后听了连连冷笑:你怕是不知道,皇上当初对那沈氏,也曾经动心过吧?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你瞧着他什么时候对女子上心过,更遑论亲自将人带进宫中!哀家本想着,只要他喜欢,即便那沈氏身份低微,只要能给皇上开枝散叶,哀家就遂了他的心,谁承想,那沈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当初沈氏能够行刺成功,你当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皇上他一时心慈手软!皇上自小习武,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难道真的就避不开么?不外乎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太后越说越气,干脆站起身来,不行,哀家得去和皇上说道说道,从前已经经历过那样一遭了,如今怎能再被这女子蒙蔽!
太后娘娘息怒啊,林妙妙放下了碗,劝着太后,奴才知道您是心疼皇上,可毕竟许婕妤不是沈氏,她只会治病救人,哪里会伤了皇上?您也不是真的对许婕妤有偏见,只是一见到她的脸,便想起从前皇上受的罪来,所以才不愿见她。
只是若皇上真的对许婕妤动了真心,您此番去说了,皇上指不定就会错了意,以为您是厌恶许婕妤这个人啊!您想想,这样一来,皇上心里头岂不是就要留了个疙瘩?
从前皇上便是被那沈氏蒙骗,以为她就是个善良的女子!太后气道,哪知她尽是装的,后来干脆连装都不装了,哀家派去她身边的人,几乎全都死于非命,后来更是对皇上动了手!如今哀家就算拼着与皇上母子离心,也要告诉皇上,这许婕妤指不定也一直是在伪装,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与皇上独处,好对他动手呢!
秀秀啊秀秀,你穿到谁身上不好,偏偏穿到了刺客身上,虽说瞒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太后一看你那张脸,还管什么是不是一个人,先就觉得你不怀好意了。
林妙妙心中哀叹,干脆把心一横,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息怒,其实许婕妤已经侍过寝了?
你说什么?太后愣在了原地。
奴才说的是,若是许婕妤真的心怀不轨,早早就有机会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林妙妙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这些日子去玉灵阁,其实一直是宿在许婕妤处,两人独处的时间多得很
荒唐,太荒唐了!太后气得眼眶都红了,整个后宫这样多的嫔妃,皇上看上哪个不好,为何偏要是她?
大约是因为后宫里这么多嫔妃,就只有许婕妤性子直率不矫情,不嫌弃下人身份低微给他们诊治,满心想着治病救人,不会阿谀奉承吧。李泽说道。
他对许秀十分亲近,见太后几乎是蛮不讲理地指责她,心中不由有些恼了:母后,就算许婕妤生的和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