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被顾墨白拉着到处寻人的时候,方夏正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看着许秀挑拣药材。
夏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许秀被她盯得不自在,问道。
方夏摇摇头:我没事,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她越是这么说,许秀便越担心:你这两天实在是不大对头。
她掰着手指头数给方夏听:你前儿早上包的包子,馅里面没有放盐;昨天中午熬的鸡汤,竟然把姜块当成了土豆,自个儿吃了好几块,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你拉着翠柳和白芷去把地窖里的白菜搬出来晒,可今天是个阴天,眼瞅着就要下雪了啊!
夏夏,你实话跟我说,你身体到底有没有不舒服?
方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没有,真没有,你别问了。
许秀这下彻底惊了:夏夏,你绝对有事,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了,快点告诉我!
方夏就是摇头,并不说话,被她问急了,干脆起身去侍弄屋里种的那几垄青菜了。
许秀了解她,别看夏夏平常的时候软绵绵的,没有什么主见,可她一旦认准的事情,谁说都没有用。眼下她并不想告诉自己怎么了,自己再问,她也不会透露一点的。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方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心里担忧得很。
娘子,李将军来送东西了!翠柳推开门,带进来一股寒气,说道。
真的?快让他进来!
许秀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无精打采的方夏,好像被充满了电一样,眼睛都放了光。
翠柳将李潜迎了进来,李潜怀中抱着一个铜锅,放到了桌上。
许宝林,夏方宝林,这是之前你们托我找的铁匠打的锅。他低着头说道。
许秀连忙看过去,之前她们吃火锅时用的锅虽然很方便,可是只能有一种味道的汤底,于是方夏便拜托李潜重新找了铁匠,按照她画的图,打了这个新的锅。
这锅里用铁片在中间隔开,这样她们就有鸳鸯锅吃了。
太棒啦!李将军,多谢你!许秀兴奋地说道。
没什么,是我应当做的。李潜说完,便抬腿往外走去,既然没有别的事,那么我便先走了。
您慢走等会!许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了,你怎么叫夏夏方宝林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你才进了屋,不和她说几句话便要走?
许秀回头看到方夏垂着手站在旁边,也低着头:夏夏你也是,你怎么不说话?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有,只是李潜慌乱地澄清,只是话才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了回去。
这下许秀知道了,他们两个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一个两个都好奇怪啊!她挠了挠头。
两人都像闷葫芦一样低着脑袋,谁也不肯开口说话。许秀的眼睛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来转去,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人在她看来,是压根儿不可能发生矛盾的啊!夏夏那么温柔的性子,就算生了气,最多也就是撅着嘴巴念叨两句,而李潜,作为方夏的资深舔狗,夏夏说一不二,怎么可能惹她生气?
许秀还想说话,翠柳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
翠柳,你拉我干嘛?她不解地望向翠柳。
翠柳脸上一阵尴尬,拼命冲她使眼色。
许秀难得灵光了一回:哦哦,我知道了,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吧?那咱们两个出去说,出去说。
这俩人中间不对头,她在这儿好像不合适,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吧!
许秀和翠柳走到了外面,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殿内一时只剩下了方夏和李潜。
我
你
两人同时开了口。
李将军,你先说吧!方夏率先说道。
李潜摇头:夏方宝林,还是你先说吧!
方夏觉得有点委屈。自从那天晚上,她大着胆子在他身上靠了半宿之后,李潜就再也没有来过玉灵阁,今天还是第一次露面。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开放了,或者是嫌弃自己之前侍过寝,可秀秀说,皇上什么都没有对自己做过啊!
她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是:你打算以后都这么叫我了么?
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问句,李潜听了,却好像被什么蛰到了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才开口说道:本就应当这样,从前的时候,是我唐突了。
方夏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说话间声音里便也带了鼻音:李将军这些天一直不来,是在躲着我吗?
她不明白,从前自己的原身对李潜那样不好,李潜都能贴上来,为什么自己对他示好,他却要躲得那样远呢?
李将军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变得没有以前好了,她鼻子酸酸的,性格变得比以前闷,人也没有之前聪明了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李潜见她开始抹眼泪,顿时就慌了,想走过来替她擦泪,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脚步生生钉在了原地。
夏儿,你现在比以前好很多很多,你肯对我笑,会给我做好吃的,惦记着我饿不饿我这些天,就像在做梦一样。他的声音酸涩。
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还故意和我这样生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