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陛下,将北荒之地的政务交给了萧王爷?”
“是的,今日早朝,朕已经颁布了旨意。”
“陛下可真是长本事了,北荒之地,那可以金山银山的地方,而且,哀家听说,现如今已经有外局之人参与,这萧王爷去会不会受苦呢?”什么金山银山,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帝心知肚明,要是之前风家军驻守时确实可以说什么风水宝地,可现在谁都知道,那里已经是满目疮痍,不堪入目的乌合之地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萧炎陵去--那是他们私下商议好的事情。为了玉箫的领土和百姓的安危,还有风家军的名节。而且风七满也会随着大军出发。
“太后可是心疼王爷?”小皇帝故意转移话题。
“哀家自然是舍不得王爷亲自去的,在说他可是我们玉箫唯一的一位国宝级的人物了。
哀家想着,我萧家儿郎也是不少的,在你舅佬一辈不是还有几个年轻才俊吗?
要不然也派几个随行!这样也好照顾一二。陛下你说如何啊?”
萧氏的那几个窝囊废,哼,照顾,他们去了也是添乱好不。
“太后此言倒也是有理,那朕让人安排吧。”要是当面拒绝,势必起到反效果,只有虚与委蛇了。
太后离去后,皇帝坐软椅上思考。
“陛下,喝口茶,吃点点心吧。”一早都没怎么吃东西。
顾无暇端着茶点走进来。皇帝看着她缓缓靠近,婀娜的身段包裹在官服下让人有种垂涎的感觉。
等等,他在想什么?
摇摇头,立马垂下眼帘,深深吸气。
“朕休书一封,你替朕送去宫外。”什么意思?是让她做信使?
“诺。”没有多问,自从那日回来,皇帝对她就少了很多话,就算看她也是稍纵即逝的疏远。
顾无暇心底失落,却不能表现出来。身在皇家伺候,就是这样悬着一颗心。
“我们这位小皇帝,倒是长大了。”在臣相府,几个官员又聚在一起。萧臣相逗弄着鸟笼里的鸟儿,听着旁人的话,半眯着的眼睛里是冷冷的嘲讽。
“哼,北荒现在是什么地方?这萧王爷去不是送死吗?”
“皇帝是想除去这位玉箫第一爷?”可能吗?
“那可未必,不是说,他们叔侄俩经常暗中见面吗?估计是想搞些什么事端出来。”
“庞太师这次算是跌了跟头了,居然直面的跟萧对着干,那不是自讨没趣往枪口上撞吗?”
“呵呵,据说,他买凶去暗杀萧,可是却被那杀手组织给摆了一道,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还惹来一身骚。简直了!”
“哈哈,还有这样的故事?你那听来的?”
“咳咳咳!”听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话,萧臣相终于咳嗽出声。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可不好多说。
“老爷,宫里来消息了。”这时有家奴上来附在萧臣相耳边低语了几句,萧臣相眉宇间居然紧紧一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萧太后。女人就是女人,没脑子。
一时间没了逗乐的兴趣,扔掉手里的竹签。原本还是嬉笑的众人见臣相似乎变了脸色,立马噤若寒蝉。不明所以的互相对视,等着萧臣相开口。
“你们都是我萧氏后人,大战将至,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呃,下官们愚钝,不知臣相何意啊?”
“七日后,萧炎陵要去北荒,你们各自家中有男丁的都派几个随行吧。”既然如此,他也不好不做他想,派几个自己人去也好。
明里的是草包还是将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暗中跟随的人能保证质量。
“额,臣相,我家就一个独子,还望臣相开恩。”
“老臣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男丁呀。”刚才还在调笑的官员,现在个个都跪倒在地。
他们怎么可能舍得自家的孩子去那种听天由命的地方。那不是送死吗?
“怎么?不是个个都是效忠与我么?只是派几个没用的废物去,你们也心疼?”他们家里的几个,萧臣相哪里不知道,都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让他们寻花问柳还可以,要是去前线杀敌,估计都是吓得屁股尿流的家伙。
”臣相大人,求您了,要不,我们安排其他人去?”
“哼,随便你们,只是我要警告你们,若是后续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罪责你们自己承担。”派谁去都与他无关。
重新拿起竹签逗鸟,看他们哭爹喊娘的心情无端又好起来了。
他自己没有儿子了,人家的儿子跟他没关系。
送走了一群哭爹喊娘的官员家的,萧臣相抬头看着苍天,眯起细小的眼睛,微翘的嘴巴,苍老的神态那般明显。
“老爷。”是他的忠仆。
“约他子时老地方见面。”“是。”忠仆随即离去。
屋檐下依然是一个老人逗着鸟笼里的鸟儿。
“鸟儿翅膀硬了,哼,想飞了是不是?啧啧啧!”
萧王府内,收起信件,萧炎陵眼也未抬,“劳烦顾女官送信,本王已经知晓,回去告诉陛下,一切本王自由安排。”在半个时辰前,顾无暇按照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