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庞太师就是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走出太师府,玄机忍不住低低的冷哼。
萧炎陵眨眨眼,不置可否。
若不是老狐狸又怎么能高位到现在。
“既然人要不到,那就送封信吧。”
“王爷的意思是要告知风将军。”
“嗯,本王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将军的为人忠肝义胆,对玉箫皇朝也是忠心耿耿。这次战情被截胡,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重创?”
“王爷为何担忧,上次不是--”玄机的话说到一半,马车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好在行驶不快。玄机立马拉紧马缰,马车也随即停下。
看清楚马车前的人后,玄机微微皱眉。
“什么人?”
“在下来自关外,受命在此恭候贵人多时。”
“......”玄机上下打量他,见他身穿朴素衣裳,脸色黝黑蜡黄,是易容术。
“还请贵人应允与尔等见面。”
“......”玄机没说话,而是等待里面主子的吩咐。
“带路吧。”低沉磁性的嗓音飘出马车,那人脸上闪过笑容,随即转身快步向前走。
马车一路慢悠悠的跟着他来到一个巷子口。
玄机跃下马车,撩开车帘,萧炎陵从里面出来。
他们随后一起走进小巷子,刚才带路的人正在和几个人说话。
等到他们主仆走近,他们当中为首的人才缓缓转身。
“萧王爷,别来无恙。”说话的男子声音洪亮,年纪大约四十出头,一身粗布蓝衣,却难掩高大伟岸的身形。
虽然脸上易了容,但他的声音和气势却让萧炎陵一眼就认出是何人。
“风将军。”看到来人,萧炎陵和玄机是惊讶的。
他不在边关,却出现在京都城内,这是为何?
“呵呵,萧王爷果然是玉箫第一人。”男人哈哈一笑,没想到自己的装扮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既不惊慌也不恼怒。反而更加加深心里的谋算。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还是与本王上马车再说吧。”刚从太师傅出来,身后说不定有尾巴。
“好,依顺王爷便是。”男人说完跟其他人对语几句,就大步流星的跟着萧炎陵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后,风七海就扯下脸上的面具。
露出一张刚毅有菱角的脸。
四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满目沧桑,常年在外风吹日晒,肤色呈现健康的古铜色,脸上的胡茬有些深,浓眉大眼充满成熟和稳重。
“风将军为何会出现在此?”萧炎陵又问了一遍。
风七海面容憔悴,像是刚刚受伤还未痊愈的样子。
果不其然,他扯开自己的衣衫,胸口处赫然出现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王爷有所不知,臣是经历了何等的九死一生,且死里逃生来到京都的。”
一路听着风七海的陈述,萧炎陵心底越来越沉。
“王爷,现在的玉箫皇朝已经不是老先皇那时的样子了。您可知道,那庞太师居然用我部下的性命做条件,要让臣乖乖就范言听计从,他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
“那将军有何打算?”萧炎陵眉头紧缩,神情严峻。原本以为只是朝廷内部的勾心斗角,却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严重。
风七海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屈膝跪在马车里,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这位有着王者之气的玉箫王爷。宽大的马车内,静谧无声,只有车外的马蹄声,和过路人群的喧哗声。
见他如此,萧炎陵沉默了。
他闭上眼睛,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不管,就真的能置之不理的。
“这里是本王暂时居住的地方,风将军可以随意居住,玄机,你带将军下去沐浴更衣暂作休息。”回到私宅,萧炎陵就吩咐玄机。
风七海抱拳作揖后随着玄机往后院里去。
双手背在身后,萧炎陵若有所思的在厅内来回走动。
灵敏的耳朵听到屋外有动静,不等他出门看,圆润可爱的丫丫已经小跑着进来了。
看来又是爬过墙梯来的。
“王爷,我家小姐让奴婢给您送新茶来了。”新鲜出炉的新绿茶。
萧炎陵原本还深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轻松几分,还是无双最好啊。
“辛苦丫丫了,有赏。”
一颗大大的珠子落在丫丫的手心,丫丫瞪大眼,拿起珠子稀奇不已。
“这可是夜明珠,价值连城,你这丫头可不要随便掉了。”玄机的声音从外面出来,他带风七满去沐浴更衣,刚走到正院就瞧见一个贼溜溜的身影。
原本想去吓唬她的,可随后见她手里的茶包,脚步就止住了。
可不能扰了王爷的喜好。
“王爷,都安排妥当了。”玄机走到殿内对上萧炎陵的眼神说道。
萧炎陵点点头,随即将手中的新茶给他。
“去放入食盒,保鲜。”
“是。”玄机接过新茶走到一旁的特制食盒前,将茶包放进去。
三层的食盒是专门用来储存新鲜食物的。
其中也包括顾无双每次送的新茶和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