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重要的钦犯,就当顾惜他的性命。纵然是庞太师也不可如此目无章法。人命关天岂可随意砍杀。”
“王爷教训的是,是臣等太过着急,下手重了些,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救,保全了重要人证的性命。”在顾无双手起针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受伤的人血止住了,性命也保住了。
丫丫体贴的用手绢擦干顾无双额头的汗珠。
看的人都不禁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萧常的眼里闪现惊讶错愕,这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却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实在罕见,让人不可思议。
“我是大夫,岂可见死不救,只不过,你一会说他是犯人,一会说他是人证,这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如此下狠手呢?”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顾无双就不是好奇这么简单了。
她倒要看看,好不容易救活的人,为什么要被追杀?要被如此无情的砍杀?
若是记得不错,那时,他是来报军情的。
萧常没想到看似娇滴滴的女子居然如此了得,不但医术过人,说话还如此咄咄逼人。
“姑娘有所不知,此人...此人他谎报军情,胡乱栽赃他人,所以,我们才要缉拿他归案。”
“谎报军情?”当时明明是战报,一身铁盔战甲,受伤的部位也是军刀所伤,若是谎报岂会如此不顾自己性命!话说这么久过去,也不见玉箫皇朝有什么动静,莫不是边关不告急了?或者,真是的有人谎报军情,扰乱民心,祸乱朝纲!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者朝廷的腌臜事。
顾无双心里明白,按照她的身份是不适合发表什么意见的。
人已经救了,她也安心了。
所谓行医者见死不救是大忌,只有尽力了,后续如何,她也管不着。
是好人是坏人,在她而言只要是眼睛看得见的,伸手摸得着的,救一救又何妨!
深幽眼眸看着一身高贵的萧炎陵,见他似乎若有所思。
“既然,伤口缝好了,那,萧常就此告辞。带走。”这次,萧炎陵没有阻止。
他是王爷不错,不过,从来不过问朝中政治的他无权留人。
也没有理由留人。
望着他们离去,旁观的人群也纷纷退去,只留下几个好奇的躲在一旁悄悄地议论他们。
“你看萧王爷,长得真是美呆了。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呢!”
“是妖艳邪魅。”
“是气宇轩昂。”女子们都不甘示弱的发表自己为数不多的比喻词汇。
呵呵笑着,用爱慕羡慕的眼神对着萧炎陵“抛媚眼”
女子看顾无双是嫉妒鄙夷,嫉妒她可以跟玉箫皇朝最最最尊贵的王爷站在一起。
鄙夷她不顾礼义廉耻的当街行医。
男人看顾无双是惊世骇俗不能理解。
看萧炎陵是嫉妒在心,不敢明言,亦不敢表现。
顾无双擦干略带血迹的手,萧炎陵微微皱眉,见她的丝绢已经呈现污浊,长眼一挑,玄机像变戏法似的,手里多出一盆水。
“姑娘请净手。”顾无双微笑点头,“多谢玄机。”
丫丫则是瞪大眼,稀奇的发现,冷面瘫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居然会这么贴心的准备清水。
玄机低垂的眼目一动不动,双手端着水盆等顾无双洗完,旋转身子,大步走到墙角边,将污水倒掉。在把铜盆还给一旁的点心铺子老板。
“多谢。”留下银子道谢后回到萧炎陵身旁。
“既然如此,我们回吧。”
“嗯。”
顾无双悄悄地捏住刚才男子昏迷前放进她衣袖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什么,捏起来软软地,像纸张类的东西。
萧炎陵察觉她的异样,狭长的眼目微微眯起,他也留意到了那男人的动作。
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护卫?
“王爷...”走在路上,大街上仍旧人来人往,刚才的小插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人们依然忙碌自己的事情,走自己的路,办自己的事。
“双儿想说什么?”她的欲言又止,让他耐心等候。
他不问,是希望是她能告诉他。
“刚才那人,王爷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是朝廷钦犯,那自然是在劫难逃。”
“那若是他不是什么钦犯,而是普通的军中传报人呢?”
“传报人?”萧炎陵惊讶的看着她,在她深幽的眼中他看到了认真。
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依然缓缓前行。
“无双莫不是...认识他?”顾无双心里一惊,萧王爷就是萧王爷,逃不过他的眼睛。
抿唇嗤笑,顾无双摇摇头,“看来是,瞒不过萧王爷的眼。”
“本王愿...洗耳恭听。”
青竹林间茶香幽幽,青烟袅袅的冒着热气。
萧炎陵敲着檀木桌面,专注的看着桌面破损还带着一点血迹的纸张。
刚才顾无双主仆一路被萧炎陵忽悠到了他的私宅内。小坐片刻后,顾无双就将男子偷偷塞给她的纸张从袖子中取出来。还把之前在大街上以同样的手法救治此人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