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鹤做出西子捧心状:“我忍辱负重,历尽千辛万苦,才撬开张小美的嘴。”
顾夭夭面无表情,“说正事。”
听出不耐烦,又联系到半路遇到小王,得知顾夭夭已经知道自己说发疯病的事情。
顾之鹤心虚轻咳几声,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登记表递过去,“这是池瑶在日不落登记的信息。”
顾夭夭看了眼表格,又看了看一脸求夸的顾之鹤,敷衍的夸一下,“表哥好厉害,不过在几个小时前,我就知道阿瑶在日不落的住址了。”
顾之鹤:“……”
为什么他听出这话中满满的嫌弃。
是错觉吗?
没等他琢磨清楚,就看到顾夭夭挑眉示意沈奈怡说话,“你说的重要消息呢?”
沈奈怡一把推开顾之鹤,把一瓶透明的药剂递给顾夭夭,“这是我让人弄来的药剂,同时我也联系了祝寺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顾夭夭接过药剂,“就这些?”
“当然不是!”沈奈怡搓了搓手,语气有些激动,“我还打探到,上次被救走的博士就在研究楼里,这药剂就是他发明的!”
说完,沈奈怡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地问顾夭夭,“怎么样,我厉害吧!”
顾夭夭敷衍点头。
“既然我这么厉害!”沈奈怡立马就不干了,垮这小脸,“那你怎么还不快点夸夸我!”
顾夭夭:“……”
这人是小孩子吗?
和大壮那只小奶兽似的,一天到晚讨夸夸。
无声叹了口气,顾夭夭双眼一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抬手对沈奈怡竖大拇指,语气浮夸的喊道:“哇,沈奈怡你真的是无敌棒!”
刚说完,沈奈怡都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顾夭夭脸上的笑容瞬间敛收干净,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问,“如果祝大爷他们到了,你最快几天内能给他整出间实验室?”
“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沈奈怡拍着胸口保证,“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只要祝寺他们一到,就可以立刻进行实验。”
顾夭夭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眼沈奈怡,没有说话。
这时,江流出现在门口处,将沾有点鲜血的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扫了眼屋里的四人,轻描淡写道:“那人招了,你们都出来吧。”
说着,视线落在沈奈怡的身上,见她下意识地躲在顾夭夭身后,勾唇露出一个带着煞气的笑容,“听说,我是你保养的小白脸。”
沈奈怡满脸惊恐疯狂摆手,声音都吓得劈叉了,“不敢不敢!”
顾夭夭白了眼江流,示意他闭嘴,随即起身跟着池树往外走。
刚出房间,血腥味就扑鼻而来,男人一身狼狈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暴露在外的手臂布满细细密密的划痕。
顾夭夭只是皱了皱眉坐在沙发上,第一次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虚弱的男人,“池家的事情,可以说了吗?”
男人费劲的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剧烈咳了几声后,哑着声反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顾夭夭眼神冰冷:“少废话,那封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听到这话,池树看向男人的眼神杀意逐渐浓郁。
男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那封信我确实看过,内容无非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挂念自己儿女,让池瑶前往七里香基地聚一聚,共同协商继承家业的具体事宜。”
这话看起来非常官方,没有丝毫问题。
但落在池树耳里却有着另一层的意思。
按照池父的尿性,池家的继承人只会是男性。
所以池父绝不可能是要和池瑶商量这些。
这话更像是以此为由,去威胁池瑶。
如果她不过去,那么池父就会找上池树。
以池瑶现在和池树的关系,绝不会坐视不顾。
这点顾夭夭也想到了。
她眼底的深意逐渐浓郁,“把信里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写下来。”
男人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以为我是过目不忘吗?”
说完,他费劲的爬起来靠着墙坐重重地喘了口气。
随即抬手随意擦抹脸上的血迹,看眼面无表情的池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很清楚,我顶头上司想要的东西,不管有多难他一定要……”
话音未落,男人脑袋猛地刺痛不已。
仿佛被无数枚细小的针反复扎戳,疼得他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在男人疼得抑制不住发出闷哼声时。
顾夭夭黑眸微凝,嗓音冷厉至极,“少说些没用的废话!”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池家纹身代表着阶级地位。”池树低沉的嗓音在少女说完后,缓缓响起,“你身上的纹身是毒蝎子,有资格知道池家暗处的动作。”
他一直不愿参与池家那堆破事。
但架不住当初的池父,也是有过把这个儿子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时候。
只不过,在娶了新的老婆时,池父留着池树的念头,随着池树的屡次不服管教,也慢慢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