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怡趁此机会去布置宣传顾夭夭在日不落基地的事,以及让人去想办法搞定志愿者药剂。
顺便,通知祝寺带上纪凌晨,马不停蹄赶来日不落基地。
几人分头行动,可按照沈奈怡所说的池瑶落脚点找过去,两人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三面环绕,宛若宿舍楼的七层老式居民楼,一时间都有些头大。
这就算有点什么痕迹,现在也会被彻底抹去吧?
江流嘴角抽了抽:“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
话未说完,直接毙顾夭夭拽着胳膊往楼上冲:“时间不等人,赶紧的别墨迹!”
走道围墙边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被子,充满着各种奇怪难闻气味的房间,在炎炎夏季,令人头晕目眩。
江流感觉自己快死了。
但是顾夭夭却不让他死。
“702、702……”顾夭夭一路念叨生怕自己忘了,找到门牌号后抬手就要去敲门。
好死不死,门从里自己开了。
顾夭夭拳头不轻不重的敲打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男人长得高壮,属于硬汉长相,极具荷尔蒙的帅气阳刚。
星眉剑目,背心短裤。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娇小少女,沉默了会儿,操着一股子烟嗓开口问:“这才三点,你上门的早了点吧?”
顾夭夭:“……”
什么上门?难道这人还叫了保洁?
对方见顾夭夭不回话,上下打量她一眼。
紧接着,唇角噙起一抹笑意,说出的话令人心跳加速:“行吧,但时间久了,我得多收费,毕竟是体力活。”
江流听懂了,他有些不忍的别过了脑袋。
已经预见了男人的下场。
顾夭夭笑微微抬眼,直接一记铁拳锤在了对方肚子上,将硬汉打进屋里。
男人估计也没想到,看似娇小柔弱让人容易心生保护欲的少女,力气大得生生将他打得连连后退。
最后,整个人狠狠撞到坑坑洼洼的墙壁上,疼得男人两眼发黑,瞬间抱住脑袋缓缓蹲下身,脱口而出就是国粹。
还没等男人有所行动,两人就来到他面前。
尤其是那个出手干脆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根金色的铁棒,稳稳抵在他的脑袋上岗。
“清醒点了吗,能好好说人话了?”
少女清凌凌的嗓音里,带着让人不敢忽视的杀意。
男人本想抬头,顾夭夭直接皱着眉不轻不重的一棒子下去。
“啊!”
一声痛嚎。
男人再次被打倒在地。
舌尖用力顶了下腮帮子,他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暗色:“我没记错的话,基地里是不允许随意动手打人的,你们就不怕我去找警卫吗?”
顾夭夭挪开棒子。
冷冷的扫了眼慢吞吞爬坐起来的男人,趁机环视了一圈屋里的布置。
这是两室一厅的房间。
原本洁白的墙面变得脏兮兮的,也只有天花板还能勉强入眼。
隐约能看到墙面上凝固变暗的血迹,和各种黑色鞋印。
“搜搜屋里有没有阿瑶留下的东西。”
顾夭夭制着男人没有动弹,直接把苦力活扔给了江流。
“你们找上一任住户的东西?那别白费力气了。”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搬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搜刮了个干净。”
顾夭夭将棍子一端指向男人,目光里的寒意逐渐滋生:“闭嘴。”
“病毒爆发后,像你们这样突然打人翻找东西的事我见多了,我可不怕。”男人嗤笑一声,抬手握住金箍棒,“能把这棍子挪一挪吗?压得我头疼不说,还脖子酸。”
语气轻松全然没有半点惊恐或怒意。
顾夭夭可不信男人是习惯了这种事情。
她更倾向于男人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例如,池瑶的下落。
想到这,顾夭夭将一缕微乎其微的精神力顺着金箍棒,趁男人脑袋疼得直吸气时,迅速钻进男人磕出血的脑袋里。
确定男人没有发觉,顾夭夭才缓缓收回金箍棒,眼神冷漠地看着他揉着脑袋爬起来。
“说吧,这里的人去哪了。”
男人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暧昧,不怕死的说:“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说话回来,你刚才一拳把我脑袋打破了,肋骨估计也被打断了。”男人说着,伸手按了按刚才顾夭夭打的位置,疼得直皱眉,连连发出‘啧啧’声,“你打算怎么赔?”
男人不怕死的上下打量一番顾夭夭,言语露骨:“给钱呢?还是肉偿呢?不过我更倾向于你选择后者。”
忙完了的江流走过来,压低声音和顾夭夭小声道:“没有找到,但清理的太干净了,像是专业人士的手法。”
不论是墙壁上的打斗痕迹被改成污垢,还是窗户上异能者能敏锐察觉的血迹被清理。
这都透着一股诡异。
“阿瑶去哪了?”顾夭夭直奔主题,不打算和男人多废话。
“阿瑶是谁?”
男人笑眯眯的。
顾夭夭面无表情抬手,一寸一寸的收紧手指。
随着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