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眼眸中顿时闪过厉色,“这么说,你有怀疑对象?是谁?!”
路望远却躲开顾夭夭的视线,目光躲闪,“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能说。”
“……”
这人是个憨批吧?!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虑什么?”顾夭夭有些恼火,指着躺在病床上的老队长,“宋叔叔现在昏迷不醒,黑匣子不翼而飞,知情不报是你作为一名军人该做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路望远脸色骤然失去血色。
他神色带着几分茫然看了眼床上被纱布层层缠绕住脑袋的老队长,又看了眼表情凝重的少女。
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痛色:“我说……”
顾夭夭带着路望远重新回到病房,和池树交换了个眼神。
见状,池树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挥手示意房间内的人都出去,冷声问道:“是你们部门的人?”
用不着多说,路望远的犹豫不决就暴露了这点。
“没错。”路望远迟缓的点头,双手撑在双膝痛苦地用力搓着脸,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悲痛。
好半晌,才继续说下去,“从深渊回来当天,我本想去找李上将做检讨并汇报深渊任务情况,临走前碰到几个拎着医药箱戴口罩的男人。”
说到这,路望远抬头看眼池树,苦笑一声,“池队你应该听说过,我对气味特别敏感一事。”
池树沉着脸点头。
因为这事,当时路望远和江流起冲突时,江流曾骂过路望远是狗崽子。
“他们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像福尔马林但又不是。我当时没有在意,误以为是军区医院的人就走了。”
“但在宋将军遇害的现场,我闻到一模一样的味道。”
路望远双眼赤红,眼底盛了悔恨愧疚。
如果他早能多注意些,也许老队长也不会出事。
闻言,池树心中一凛:“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确定吗?”
路望远的部门主要是负责基地安全。
其兵力占据整个首都的三分之一,李上将就是他的直属领导。
如果说李上将是日不落基地的人,那整个首对他们而言都不再安全……
这一点,路望远比任何人都清楚。
“气味不会出错。”路望远用力抹了把脸,站起身来,眼底闪烁着顾夭夭看不清的情绪,“但……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李上将呢?”
池树面无表情,眼神讥诮:“能拦下我们部门的人,除了基地长,不就只有李上将一人能做到吗?”
到这个时候,路望远还心存期翼。
路望远垂着头,紧了紧拳,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顾夭夭只想确定一件事:“路上校,这件事情你有和其他人说起过吗?”
现在敌我不清,如果被敌人发觉,那他们都得凉凉。
路望远深呼口气,“顾小姐放心吧,我不至于那么蠢。”
“……”那也未必。
这打击人的话顾夭夭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沉思片刻,她迟疑着开口,“你口中的李上将,是不是很信任你?”
池树很自然的接过话,“他是李上将手把手教的兵,也是被寄予厚望的接班人。”
衡量许久,顾夭夭紧盯着路望远,精神力一点点凝聚压缩成针状拢在手心,眼底夹杂着几分打量,“路上校,这件事情你打算站哪边?”
只要路望远稍有迟疑,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操控精神力闯进路望远脑族域中,摧毁他的意识。
让他变成名副其实的傀儡。
“作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本职和义务。”路望远眼神极其坚定,犹如在进行什么神圣的宣誓一般,“我只站在民众这一边,不论是谁想要损害民众利益,那都是我路望远的敌人!”
在这一刻,顾夭夭仿佛看到路望远身上渡了一层金光,险些把她给亮瞎了。
“顾小姐不用担心我会出卖你们,虽然我和池队他们不是一个部门,但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路望远怎么会猜不到顾夭夭的顾虑,他挺直腰板,“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精神力作为标识。”
“好的。”顾夭夭也不客气。
不是她小心眼爱记仇,实在是对方曾经的黑历史就是针对她。
虽然现在有回头是岸的迹象,可谁能保证路望远不会再被其它手段动摇呢?
还是她做点手脚比较放心。
路望远:“……”
感受着脑袋轻微的刺痛过后,路望远揉着后脑勺:“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顾夭夭满目慈和:“那你得好好表现。”
少女双眸带着狡黠,歪着脑袋瞧着格外娇俏。
路望远一噎:“你想让我做什么?”
“路上校,我希望你能陪我们演一场戏。”
不等路望远回答,顾夭夭语速飞快,“李上将既然敢动手,就不会轻易罢休,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宋叔叔当时有没有抓到什么线索,他眼下伤势严重,再继续留在首都我担心会出事。”
路望远顿时明白了,“你想离开首都?”
见顾夭夭点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