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树躲闪不及,被顾夭夭一把掐住脖子摔在墙上,撞得脑袋一阵发晕。
顾夭夭低吼一声,对准池树的脖子一口咬下。
“危险!”于佐惊了。
池树只是一时没适应这副虚弱的身子骨,在顾夭夭俯身之际就迅速捡回反应。
左手一拍顾夭夭肘部卸力,右手一把扼住顾夭夭掐他脖子的手腕。
“池树,住手!”池瑶一把拉扯住池树的动作。
池树动作一滞,卸去顾夭夭的蛮力,一把将人推出去。
然而,此刻的顾夭夭早已失去理智,在池树收手之际,往他身上再次扑去。
池树利落闪避。
池瑶身形一闪拎起顾夭夭后衣领。
就这么用力一拽,玉珠从兜里掉落出来,骨碌碌滚了几圈。
原本发狂的顾夭夭停下挣扎,捡起玉珠用力嗅了嗅,极为浅淡的血腥味勾得她口水直流,手一抬直接送进口中。
“!!!”池树惊愕两秒,回光返照般冲过去一把将人按倒,“混账东西!赶紧给我吐出来!”
顾夭夭被捏的难受,入口即化的玉珠莫名带给她灵台一丝清明,呜咽着不断挣扎。
没了......
真的没了!
池家的传家宝!
就这么被这女人给吃下去了?!
池树用力捏着顾夭夭的嘴,带着一股想捏碎她下颚的愤怒,却又顾及池瑶,始终不敢下狠劲。
池瑶一把推开池树,看着顾夭夭原本白嫩的脸上被捏出深深的红痕,柳眉皱的更深了,“顾夭夭吃了什么?”
“......”脑海里默念祖训的池树艰难看眼顾夭夭,缓缓别过脸。
不,他不想说。
顾夭夭磨了磨牙,试图再次腾身而起扑向池瑶。
池瑶一记手刀将人打晕,执着盯着池树。
池树沉默了一会儿,“池家的传家宝,一个玉珠,本来打算该交到你手里的。”
说完,池树闭上眼睛,呼吸加重。
这是奶奶临终前交给他,特意交代这是这是留给池家儿媳的。
可他身份特殊,这辈子没有娶妻生子的计划。
后来,池树打算找到池瑶后送给她。
却万万没想到,这玉珠直接被顾夭夭给吞了。
一时间,池树看着晕死过去的顾夭夭心情有些复杂。
这传家宝不知道算是送出手了还是怎么样,毕竟这人也没带着,反而咽下去了。
想到这里,池树紧紧捏了捏拳头,青筋暴起后,又一点点松开,面色如常。
听到池家两字,池瑶眸光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平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池家的东西,与我无关。”
“再有下次,就给我滚!”
池瑶眸光清浅看向池树,不带一点情绪。
池树只是静静看着池瑶,深褐色的眼眸中多了些许失望和难过。
片刻,池树挪开视线,轻轻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池树身体一晃,强烈的眩晕感如巨浪般涌来,险些将他整个人吞没。
突然,冰凉的触觉从手腕上传来,池树心头一震,表情呆滞低头看着池瑶扶着他手臂的手。
池瑶别扭的别开头,冷声呵斥:“你站稳了。”
池树双手微微颤抖,陌生的,久违的,如同年幼时的温柔,一点点从池树内心深处解封出来,涌回身体。
“好,我知道了。”池树声音沙哑道。
察觉到池树瞬的变化,池瑶手仿佛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转身重新检查起顾夭夭脖子上的伤口。
池树晶亮的眼神重新归于平静。
偷偷摸摸下楼的于佐瞅了池树好几眼,被他眼底的无奈纵容惊到,奇了怪了,这人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
池树眸光冷冽转首,“你想死?”
于佐被气的一哽,磨了磨牙,“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这张嘴,不想要了?”池树抬手握住于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一拧。
于佐立马认怂,哀嚎连连:“我是狗我是狗!”
站在一旁的祝寺目光探究打量于佐,看来这人对池树很是忌惮。
几人说话间,池瑶脸色越发难看,“祝寺,去拿医药箱。”
“医药箱在三楼。”于佐先是扶着池树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转身解释,“顾夭夭让我拿上去的,说是要帮池树清理伤口。”
听到这话,池树目光微沉。
是顾夭夭救了他?
等等......他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好像衣不蔽体?!
于佐的速度飞快将医药箱拿下来。
池瑶拆开一片式酒精,沿着伤口周边开始涂抹。
清理干净后,动作轻缓包扎好顾夭夭脖子上的伤口。
纱布的雪白,衬得那张因为狂吃狂吃的小脸越发脏兮兮,犹如街边破烂的洋娃娃。
池瑶看眼离自己最近的于佐,拿出从超市带回拆包装的毛巾,声音清清冷冷:“放水。”
于佐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想留下,就利索点。”池瑶冷漠的看眼于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