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要脸的又来了。
大堂姑果然是奔着三堂伯的钱财来的,我就说,大堂姑怎么可能转性,到这乡野村镇来看我爸。
大堂姑,安阳今天下葬,你知道吗?他这段时间闹腾的很。我突然想给大堂姑讲讲故事,我是真见不得她跟我一块去见我爸,怕我爸发脾气,对恢复伤口不好。
大堂姑的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她当然知道,这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她最近手头紧,去趟澳门回来,欠了一屁.股的债,安福有钱她是知道的,这笔钱要是给她,也能解燃眉之急。
毕竟,她才是安福的亲姐姐。
这事我也听说了,这前些日子我在澳门,没能赶回来,这不回来就赶来了。
大堂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看了眼我手中的粥,安心,你爸就喝这粥啊,这安福的钱不都给他了吗?
大堂姑,澳门好玩吗?堂姑父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我答非所问,非要知道我爸拿着钱,我偏不告诉她。
安美气的脸都青了,这小妮子,真是来气,要不是钱在她手上,懒得和她废话。
我和他早离婚了。
大堂姑的回答我不在意,我大堂姑的风评又不好,又好赌成性,可她现在这缠着,我怎么会去给我爸送粥。
我看着秦渝,他倒是听得很认真,也不插嘴,换了个位置,在我左边护着我。
安心,你爸伤的怎样?
没啥,今天安阳下葬后摔了一跤,缝了十几针。我说完,又看了眼大堂姑,她已经在咬牙切齿了,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那我去看看他。
大堂姑好像是铁了心要跟着我去见我爸,我走到医院门口,大堂姑嫌弃的看了眼这陈旧的医院,跟着我到病房。
爸。
哎呀,安雄,你这怎么好好的就伤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要是腿废了,你让你家安心还怎么活啊
大堂姑见面就哭嚎,我爸当即脸色一沉。
安美,我还没死呢?就算真的有个好歹,也轮不到你来哭丧,还有,安福的遗言交代,他的钱财一分钱都不能给你,你不用在这里演戏。
大堂姑立刻起身,横眉怒向,安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才是他的亲姐姐,你是不是想要吞掉他的钱,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把钱吐出来,我就告你。
随便,你想去就去。
我爸冷声发话,大堂姑指着我爸破口大骂,安雄,你真是不要脸,当初安福给你钱你不要,安松给你钱你也不要,现在等人死了,你就全都收了,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你的心思这么沉,怕是都等着我们死了,把我们几个的钱都卷走吧?
安美,安福的钱我会用来做慈善,给他积德,但不会给你。
我爸态度很坚决,我在一旁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他会被大堂姑气到,看来我是多虑了。
大堂姑突然指着我,厉声质问,安雄,你说,是不是要把钱都给安心这个死丫头当嫁妆,我才不相信你会把钱捐出去,是留给她这个蛇妹吧?
突然被点名的我一头雾水。
大堂姑,我爸说的都是真的,他本来就没有想要三堂伯的钱,还有,我不是什么蛇妹,别一天到晚给我取花名。
大堂姑冷哼一声,看着我爸,你是不是蛇妹,我会不知道?你爸没跟你说?
安美,你给我闭嘴!
我爸怒声吼道,情绪很激动,我吓了一大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爸气的脸红脖子粗。
爸,别生气,别和她一般计较。
大堂姑双手抱胸,冷冷的打量我,嗤冷一笑。
安雄,安福的钱你还给我,我自然不会缠着你,要不然我就把安心是蛇妹的事捅出去,我看她怎么生存。
大堂姑逼近我爸,眼神狠厉带着浓浓的警告,我爸甩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给我滚!
安雄,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安美捂着脸,气红了眼,转身骂骂咧咧的走出医院,一头撞到迎面而来的一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子,怒声骂道,瞎了眼,撞到我身上来。
那人看着安美,低沉的嗓音开口,想拿回你的钱吗?跟我来。
安美眼神狐疑的看着那人,连忙跟了上去。
病房内,我爸气的喘粗气,我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的白粥,欲言又止。
安心,别听她瞎说,你才不是蛇妹,你是我的女儿安心。
我爸开口,我应声,给他把粥端起来,却嗅到一股肉的味道,而且还挺熟悉的。
安心,别吃。
秦渝连忙走过来抢走我手里的粥,我看了眼,这刚刚分明还是白粥,可粥里面竟然有肉,而且,还是一块蛇肉,我胃中一阵翻滚,连忙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吐出来。
安心,怎么了?
我爸急切的问,看着一旁的放着的白粥,那块蛇肉格外的刺眼。
真是邪门了,打个饭都打到蛇肉。
我们买的时候的确是白粥。
秦渝突然现身,我爸看着秦渝,情绪很激动,你一直都在安心身边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