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都在找。可是,没有一点线索。我不能放弃,哪怕陆北他是骗我的。”
她转身朝后,泪眼朦胧地盯着祁域川:“这十八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我妈妈。”
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她,害怕会心软,高声强调:“我说了我会帮你找。”
她不悦质问:“你帮我去哪里找?”
祁域川一时答不出来,下意思地把酒杯往嘴边送,端起酒杯才发觉是空的。他顺手一摔,酒杯哐当落地。
徐今突然有些后悔跟他坦白这一切,她就应该一声不响地跟着陆北离开。
这般想着,情绪使然,她丝毫不含情地说:“祁域川我告诉你这些,是通知,不是商量。”
祁域川低头看见地上的影子,仿若看见了孤守广袤深山老林的行者,那偌大深邃的幽谜世界也包裹不住他的悲呛。突然,短促且微弱地笑声响起,渐渐升高,变得越发沉郁与凄冷。
他抬头,酸涩地笑容在泪光中缴获他所有的桀骜与冷傲,嗓音沉闷地如同被大山压住了胸腔:“徐今,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般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