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精灵以手指一指,做个下雨动作;雷头雷脑的家伙明白,双手拿着电锤,互相猛敲一下,一道火光下来,在挽尊的身上转来转去,亲眼看见这个家伙,高高擎着电锤,瞄准挽尊的脑瓜儿狠狠砸一下……
锤没下来,火球出来了,直接钻进挽尊的身体里闷着,快要爆炸了。
小仙童荷灵仙尖叫着,双手蒙着耳朵,一个俯冲下去,惊慌失措喊:“母后——快来看呀!挽尊遭雷击了!”
声音传进洞府里,一会洞里像闪电似的出来许多人。有南荒一酋、胡氏王后、及其他……
众位情不自禁抬头看,挽尊在空中蹦蹦跳跳,身体忽大忽小,快要坚持不住,喊出最凄惨的声音:“母后——救命呀!”
胡氏王后吓傻了,畅叫扬疾,正欲往天上飞;被南荒一酋紧紧拽住,道出一句最关键的话:“尔救不了,只能同归一尽。”
人虽然被紧紧拽住,声音还是喊出去了;“王儿——要死母后跟尔一起死!尔走了,吾活着还有意义么?”胡氏王后越想越难过,如果还会生,死了生一个不就完了;可是,自从生了那个实心胎后,身体突变,再也不会受孕;挽尊自然而然就成了不可替代的宝贝。想到极端,不能自拔,以最大的力量一甩,挣脱南荒一酋的手,独自弹身而去……
南荒一酋瞪着眼;伸着长长的手,却不敢往上追。
挽尊在空中等不了这么久,身体伸缩速度加快,无法固定在某一个位置;一会东,一会西,蹦来蹦去……
胡氏王后上来,只能飘在空中:而挽尊终于停下来;头往后仰,猛力前送,一个圆溜溜的火球,从脑瓜额头黑痦中飞出,形成高高的抛物线,到了尽头,变成一大弯坠落,直接在烧毁的森林中爆炸;顿时,黑灰飞溅,地动山摇,一个巨大的怪物笨笨炸飞,又重重落下……
没人关心是什么东西?众位的目光紧紧锁住挽尊,只见其紧紧抱着头,蹦来蹦去好一阵,对天喊:“吾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
天空的黑云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哗——”一声,雨像大盆直接倒下来,一会将人的衣服全部淋透;而那些森林黑炭灰飘一阵,被雨活活压下去。
胡氏王后淋着暴雨,紧紧拽着挽尊的手直接俯冲,钻进洞去;所有的人紧紧跟着;其中包括黄精灵和小仙童荷灵仙……
刚降落;尸臭味出来了;满地堆放着开膛破肚的、动物身体里抠出来的、及扒下来的猴皮,堆成一堆,另一张彘皮放置一旁。
众位一个看一个:胡氏王后、小仙童荷灵仙、黄精灵的衣服裤子全湿透了;而挽尊只有一块遮羞毛皮也一样;其他身边的人,衣服都是干的,唯独南荒一酋有一部分湿。那末,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挽尊额头上的黑痦;一瞬间,变成一只明亮的大眼睛,其中闪着红光,将整个黑痦覆盖。
胡氏王后十分关心,问:“王儿:痛不痛?”
挽尊以额头上直竖的眼睛看母后,发现异常奇怪;连脑髓、所有的筋脉(包括血液循环、心脏跳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此目击,吓了一跳;闷在心里,一句话亦不敢说。
倒是南荒一酋极为兴奋!“哈哈”笑一阵,尴尴尬尬道:“王儿;老天有眼,送尔一只会说话的眼睛,有何感想,道来让父王分析?”
挽尊的感受就是下雨,将雷头雷脑的家伙陈述一遍。
此景,南荒一酋亦有耳闻;喟然长叹:“那雷头雷脑的家伙是个单身汉,只要天一黑下来,就对着天边喊:“何处有女人?‘轰——’一雷砸下去!”
小仙童荷灵仙目光盯着南荒一酋,问:“父王;雷头雷脑的家伙身边没有女人吗?”
此语,有“父王”两个字;南荒一酋有些奇怪,好像心里不能接受;但考虑挽尊说过的话;小仙童荷灵仙在王儿手中诞生,又加上甴曱(yóuyuē)山洞的娃娃亲失败,心里才忍下来道明:“雷头雷脑的家伙乃一介鳏夫,在盘古开天地以前,就已经老掉牙了;谁会嫁予这么丑的人?就让其一直鳏到底吧!‘哈哈哈!’”
黄精灵委实听不下去,不得不啰嗦:“尔恁么能喊大王叫父王呢?”
众位都想听听,究竟何因?
小仙童荷灵仙的小嘴倒挺快,一会道出一大堆,其中一条最重要:“吾已同意嫁给挽尊哥哥了,只等其的一句话。”
大家都明白了;难怪小仙童荷灵仙像孩子似的,总骑在挽尊的肩上,而挽尊又那么心甘情愿地扛着,好像理乃所当然似的。
洞外暴雨下斯须停止,再亦没闻雷声;南荒一酋注视着挽尊额头上直竖的眼称赞:“这乃雷公送来的智慧眼,以后就叫雷公眼吧!”
无一人想出洞,唯有挽尊想出去看看那个被炸起来的是何物。
此语吸引南荒一酋,下令:“都跟吾来!”
谁亦不知甚么意思?南荒一酋,手里拿着菜刀,让所有的随身者也带上;亲自领头,一路觅来觅去,终于在纵横交错的火烧炭树堆旁,发现湿漉漉的山坡上,有个很大的深坑,落土边埋着一具怪物的尸体……
众位都想看明白;碍手碍脚走下去;呈现在眼前的,乃一大堆新鲜的、湿漉漉的土;怪物的头部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