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知道刑具的厉害,自己也有刑堂;开始挣扎,畅叫扬疾:“放开!吾犯了甚么罪?”
别人不吱声,管事的大喊大叫:“尔犯了甚么罪?问吾吗?赶快交待尔的问题,以免受皮肉之苦!”
“吾有何问题?对大王忠心耿耿,驰骋沙场,东征西讨多少年……”
管事的不想跟其啰嗦,下令:“绑起来,严刑拷打一阵!就老实了!”
由两个黑大汉,紧紧扣押至高高横着的大铁杆下面,另外两人将铁杆上的链条,套住大司马的手脚锁紧,拉一拉,拽一拽,没问题才放开。由一个拷打,三个黑大汉和管事的在一边监督。
大司马尤为紧张,大声喊:“放开吾!凭甚么打人?”
拷打者,以铁夹将炭火夹起来,在大司马谋前晃一晃道:“再叫,立即堵住尔的嘴!”
大司马心知肚明;堵住嘴就不能言语了;还问甚么?反正又不能说,想知道不是更难吗?于是嚷嚷:“把大王找来;吾要问问,为何打人?”
管事的斜楞着双眼问:“是不是装疯卖傻?自己想干甚么亦不知道?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永远不知怎么回事?打,狠狠地打!”拷打者也会想;臭就臭到这张嘴上,先给他一点苦头尝尝,看其反应如何?将手中夹着的炭火,硬塞进其的嘴里;当然会有抗拒;头部不停躲藏,弄得炭火在脸上到处乱烫一阵,叫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斯须,就老实了;最后轻轻塞进嘴里,“噗”一声,拽出来,嘴就泡了!
大司马跺脚、叫喊同时响起,嘴里“哈啦哈”说不出话来,一阵灼热的钻心刺痛,流出长长的口水,比死还难受……
拷打者厉声吼:“把谋权篡位的想法和盘托出,可饶尔不死!”
疼痛过度,大司马低头,流了许多口水,才缓和一些,当众位的面,裹一裹带血丝的口水,猛力吐在拷打者的脸上,大骂:“去尔娘的!老子还是拷打人的!问甚么?”
不发火都不行!在吾的手心里还敢如此放肆,纯粹找死!拷打者怒火万丈,委实忍不住了,随手从土壁边拿着一根铁棒,高高擎着,正欲狠狠砸下去……这还了得,一棒下去,是铁人也得活活打死,管事的一秒亦不能等,立即制止:“停下!”
还是晚了一步,长铁棒猛力敲下,打在了横架的圆铁棍上,发出一声闷响,拷打者懵了,恁么会没打着呢?”
管事的把他推到一边质问:“尔想打死其么?大王要口供怎么办?到一边呆着去,令第二位黑大汉担任拷打,在其的耳边悄悄说几句,不让别人听见。
拷打者气得蹦蹦跳跳钻出洞口;然而,第二位拷打者却不一样,好言好语相劝:“吾跟尔远无冤,近无仇;不想让尔受刑,只要把如何谋权篡位的想法写下来,就算完事;尔等获得释放,吾等可以交差,岂不两全齐美的好事?仔细想想吧?”
不用人教,大司马全会:“当拷打别人的时候,一个个都像人似的,若被别人拷打,转眼连猪狗不如;这个道理哪会不明白?招供死,不招供亦死,别无出路。厉声嚎叫:“问甚么?想杀就杀,想砍就砍!落入尔等手中,无语理论!”
看来此人德性很臭,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打得死去活来,人不人鬼不鬼,才会招……
管事的看出问题,厉声喊:“别跟其啰嗦!先打个半死,再理论吧!”
这位拷打的没用铁棒,特意找来一根木棍,迎头敲在大司马的头上,大喊:“吾叫尔嘴臭!不把粪便打出来,抵死不招!看尔硬,还是棍棒硬?”
大司马头部中了一棍,脑瓜晕乎乎的开始转圈,觉得快顶不住了,双眼黑一下,头耷拉下来,就不知道了!
管事的也不下令,自己拿着一个大石盆,到外面打满水;一进洞口,猛浇上去,淋在大司马头上往下滴水;半晌不见醒来;莫非一棍敲死了?
在一旁观望的两个黑大汉,其中一位嚷嚷:“所谓东征西讨的大帅,应该头比钢板还硬,恁么可能轻轻一木棍就敲死呢?”
“是呀!此话说得有理。”管事的把大司马的长发顺一顺,露出泡肿的脸来;嘴亦被炭火烫变形,难怪说话像包着口水似的,还有脸上被烫过的地方,皮肤像煮熟似的;那末,为何还不醒呢?“
针对这个问题;管事的拿着刚才的大石盆,到洞口外打满水,走到其的面前,一点点倒下去,待全部倒完,半晌,依然不醒;这家火号称大帅,也太不抗打了!谁也不相信会死,只能再等一等。
且说这石盆,自重四十五公斤,内圆直径六十厘米,深三十五厘米,打满水加五十斤,共一百四十斤。此盆是由一大块岩石,找石匠一点点凿成,专用于给犯人头上浇水。而洞口外的水,乃石缝流出,就地挖了一个大坑,存储下来。当坑满时,自然往低处流,很快被土吸收。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第二个拷打者过去,把大司马的长发顺一顺,露出脸来,依然未醒,顺便在脸上轻轻敲几耳光,口水又出来了,仍然不醒,难道真的死了吗?那么,口供呢?这可是最关键的证据?
旁边的一位黑大汉,想一想,道:“不如将其的头砍下来,制造一个假口供,交予大王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