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不知看甚么,惊叫;“贝币,到处都是呀!”
美女问:“在哪?”
挽尊手一指,有贝币的地方越来越多;慧慧公主扒开面前的野花,下面铺了满满的一层。
美女以仙法挥之,将池塘薄雾驱散;甭仔细查看,整个池塘水底铺了厚厚的一层;仙师眼眸异常明亮,扳着手指算;倘若池塘有十公里,这么多贝币,应该是多少钱?
美女殊为激动,喊出白眉老头儿大王的声音:“吾的事业有救了!把这些贝币拿回去,足够招兵买马了!”
仙师须阿谀奉承,立即变出一个特大的口袋喊:“大家一起动手,一个贝币不落的捡回来……”
美女害怕贝币钻土,一扫仙法,面前的一大片,全然飞进口袋里……
慧慧公主拿到一个贝壳喊:“师父;它的头还在外面,很像小人的脸。”
美女觉得奇怪,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没发现一个露头的……
挽尊亦喊:“姊姊;快来看呀!”
美女走到挽尊身边蹲下,仔细观察,这些贝壳品种不一,有人头的,有虫头的,还有兽头的……
仙师凑过来看热闹,醉翁之意不在酒;紧紧靠着美女道:“此物可以生吃,还能预防疾病。”
没人可笑;仙师连虫子都敢吃,这并不奇怪。
一人手里拿到一个贝壳,须把里面的肉拿出来,才可当钱使用。
然而,肉藏在两排像牙痕的缝隙里,想拿出来,除了咬开,就是用尖刀掏出来……
美女尖刀闪入手中,轻轻一挑,就出来一条贝虫;仙师无伦甚么头的,枪过去一口闷。美女挑,仙师吃,配合尤为默趣。仙师认为条件成熟,悄悄对着美女的耳朵叨叨:“吾等找地方?一幸福,就是一万年!”
没想到会遭拒绝;美女以手推着仙师的脑门,笑一笑,道:“知道自己有多臭吗?别把别人的身体染臭了!”
仙师不能接受,几乎跳起来,喊:“臭,可以洗;心蒙住了,永远洗不下来!”
美女哼哼:“洗呀!洗干净,还要看表现。”
仙师连贝壳亦不捡了,把皮玄服脱下,扔在岸边石头上,迎面扑进去;水被打飞,弄浑一大片,下面的土直冒水泡;仙师拼命喊:“救命呀!”
美女、挽尊、慧慧公主陷过;心照不宣,无语而对……
仙师愈挣扎,愈陷得快,转眼只剩下脑瓜儿了,把嘴一淹,连声音也喊不出来!
慧慧公主比谁都急,面对美女喊:“姐姐,快想办法呀?师父没了!”
美女四处找东西;发现一棵小树,以尖刀砍断;仙师的头陷进去,搅和半晌,只有东西下坠,没感觉被东西抓住……
仙师死定了,谁能救?美女原本就不想救,死了更好!
挽尊急中生智,喊出关键的一句:“慧慧公主;竹制山海经画卷呢?”
刻不容缓,画卷从慧慧公主手中闪出来,对着喊:“求尔了,把师父救出来!”
“哗”一声,仙师浑身裹着厚厚的稀泥高悬空中,拴住脖子的却是一根树藤;舌头长长露在外面,裹着一层稀泥,面目全非;像活活的吊死鬼,非常恐怖!
美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喊:“放到岸边来。”
还以为会慢慢移动,轻轻放置;没料到一弹,脖套松开,重重摔在岸边弹几弹,差点滚入池塘……
慧慧公主倒会想办法,抓来许多野草,在师父脸上擦了又擦,终于可视师父的脸;然而,那乱七八糟的长发,依旧裹着稀泥。
美女道出一句不负责的话:“仙人不会死!让他自己缓过来吧!”
挽尊闻语,总觉得有问题,搜罗脑瓜儿留下的痕迹,写得有记录,着急喊:“姊姊;不行,仙人亦会死!”
“尔如何得知?”
挽尊将脑瓜儿若有若无的内容和盘托出,再加上些枝叶……
美女半信半疑,面对仙师吹一口仙气,钻进身体,愈来愈圆……美女露出凶恶的眸光哼哼:“吾叫尔眼馋,见女人就要!”一阵乱脚跺在仙师的身上。
“嘣嘣”响一阵;仙师终于忍不住,“哇”一声,从嘴里吐出黑泥来;顺地流淌,恶心极了!
美女再也跺不下去,蹲在一边呕吐……
仙师半坐起来,以双手抹了又抹,变成了大花脸,问:“吾恁么了?”
慧慧公主嘴最快,把师父的作为和盘托出;并大力赞扬姐姐用脚予师父按摩,才有这样的效果。
仙师看不见自己的脸,身上的稀泥恁么厚,到处觅地方……
慧慧公主指指前面一处洼地;仙师自然而然走过去,一点点捧水洗身体……
“哗”一声,空中打开一张硕大的荷叶,直径约三米,里面装满清水,从仙师头上倒下来……
都以为姐姐回心转意,以仙法获得,殊不知这张大荷叶,乃竹制山海经所变……
水往下流;仙师洗了一遍又一遍,连黑指甲里都掏得干干净净;还没用完……
美女以仙法把荷叶移过来,自己洗了又洗;看样儿准备甜蜜到死,此作为仙师无限激动;待洗完,美女露出凶恶的嘴脸,怒吼:“死开!别挡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