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盯着破烂老头令:“把你儿子找来!”
他啰嗦半天,才弄出一句:“儿子去世多年,到哪去找呢?”
大家都会想;既然儿子不在了;那么,女人住什么地方呢?
投爱皱皱眉头问:“你儿媳妇在娘家住吗?”
他啰里啰唆,说了一大堆;大家听得不明不白,心里模模糊糊,总有疑问。
投爱盯着破烂老头喊:“到你家去看看!”
他哆哆嗦嗦跪在我面前不想起来,好像要长期跪下去似的……
我盯着破烂老头令:“我们要去你家看看!”
破烂老头憋得无奈,慢慢爬起来,弹腿飞走……
投爱慌慌张张喊:“追!”
我跑到最前面;投爱在我身后,还有那些杂七杂八喊冤男女……
破烂老头飞得挺快,转眼就要看不见了……
我们不得不闪飞,等靠近;他藏来藏去;不知怕什么?
杂七杂八的男女,围成大大的包围圈,终于在一个大岩石后面发现他……
没等我说话;人家把他扣起来,押到我面前,厉声喊:“老实交代!那女人是不是你杀的?”
破烂老头慌慌张张说:“不不,不是我……”
投爱瞪着双眼问:“那是谁?”
破烂老头哆哆嗦嗦说:“我,我也不,不知道呀!”
杂七杂八的人问:“你跑什么?”
破烂老头惊慌失措回答:“我怕你们怀疑。”
我考虑半天,只能这么说:“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杂七杂八的男女像押犯人一样,强制带到他家……
这是个破破烂烂的茅草房;由四根大树干做房屋柱子,用树枝搭顶组建而成;约三十平米,除了一张用干柴铺地的床外,什么也没有……
屋里一片狼藉;房外有个土灶;一旁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树枝;这就是他的所有家当……
大家都会想:这样的家庭;儿媳妇住在什么地方呢?
破烂老头说:“自从儿子死了以后;媳妇就回娘家去了!”
在这里,我们没找到他儿子和儿子媳妇的房间;那么,没死之前住什么地方呢?
破烂老头用手比比划划;大家看半天,也不明白。
我盯着问:“把事情说明白一点;否则,如何帮你伸冤?”
这句话非常重要;破烂老头紧张的心,才渐渐放松;说话也不那么磕巴了:“儿子生前在中间隔了一块布,里面铺了一张柴火床……”
我总感觉还有很多东西没说出来;究竟是什么?让人模模糊糊的……
投爱把目光移到破烂老头脸上,问:“儿媳妇家住在什么地方?她家死人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破烂老头尴尴尬尬想逃……
然而,被杂七杂八的男女紧紧押住;动也不能动……
我考虑很长时间,令:“到你儿媳妇家去看看?”
老头憋得无奈,只能带着我们往前飞;很长时间也不到……
投爱看出问题,紧紧盯着破烂老头说:“别想耍猾头;必须到她家去看看!”
杂七杂八的男女也跟着咋呼:“走!妄想从我们手中溜掉……”
破烂老头实在磨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往左飞,闪几闪,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土墙老式双耳瓦房,门前有几级石阶;房前屋后盛开着桃花;一扇门紧紧闭着……
投爱令:“老头;敲门!”
他不愿意,看一看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考虑好一会,令老头去开门……
他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在这么多人的监督下,轻轻叩响门……
很长时间没有反应:只能喊:“亲家母;你在家吗?”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只好用手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股臭味迎面扑来;大家本能捂着鼻子……
唯有我,从尸山出来过;也没当一回事,紧跟着走进去……
“天呀!”家里有两具尸体;还能看出男女来;身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苍蝇;一条条拖尾巴蛆,在上面大摇大摆地爬动,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苍蝇受惊,“嗡嗡”乱飞,撞到我的脸上,还在继续……
腐臭味把房屋挤满;让人透不过气来,非常恶心!
投爱跑到门外呕吐去了,也有一些女人控制不住:现场直播……
杂七杂八的男人们,有一位明事的,盯着老头问:“这两具尸体,是什么人?”
破烂老头不愿答理,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说:“女人是我的亲家母,男的从未见过……”
我考虑好一会问:“她老伴呢?”
破烂老头有些顾忌,沉思好一会才说:“老伴是个断手;什么也不能做;要靠妻子想法养活……”
杂七杂八的男人感叹:“难怪呀!这么好的女儿,才会嫁给这么贫穷的家庭!”
破烂老头却很自豪,面对我说:“有房子的人有多少?我的家虽然破烂,但有一个窝;有很多人连窝都没有?”
这句话好像是说我:来到这个鬼地方;真是一无所有,连可以藏身的衙门,也被大火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