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陛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如果不别出心裁一点,小女怎么可能活命呢。”王妍儿笑了笑,“吃饱喝足了,走吧。”
一出门,明显是洗过澡的何思安正好赶到门前。
魔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妍儿。
“不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这是市井的智慧,魔皇大人不必要知道。”王妍儿轻巧的一跃就到了男修的背上,她这点分量对于一个壮汉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对方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魔族体修,背着她和背着一个小布包也没什么区别。
“说。”芷砂垂了垂眼帘。
“进门之前我看到他了,发现他在给门前的一枝花浇水,还闻了闻花香。我就觉得他是一个靠得住的。”王妍儿说。
“尊敬的贵族小姐,俺刚刚是出门解了个小手,可能这两天酒喝得有点多,感觉有点上火,于是俯下身子闻了闻尿味冲不冲。”何思安憨厚的一笑,他虽然不太懂怎么拍马屁,可是喊尊敬的贵族小姐总归是没有错的。
王妍儿脸难得的一红。
芷砂心情大好,“妍儿,你还真是一个妙人啊。”
临渊城。
一脸疲惫的夫子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开门,两名军士一左一右。
“夫子,城主大人有请。”左面的军士施了一礼。
“好的,稍等,我去去就来。”夫子打了一个哈欠,想把门关上,却被一双大手给拦住了,他眉宇一拧,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两名军士直接反手一背,一只长满老茧的手直接捏脱了他的下巴,然后就这样捆了带走。
咔吧一声,待一名军士把他牙根处的一枚红色药丸取出之后,便把他的下巴归了位。
“有劳了。”夫子淡淡的说,事已至此,他只是把心底尚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挤出去了而已。
城主府一片镐素。
毕竟城主夫人身陨,还有几名八级高手陨落,城中几处大宅莫不如是。
一身素服的金榴莲已经哭晕过去数次了,此刻也已经过了最哀恸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很重,到处都还有包扎和治疗的痕迹,遇到有人前来祭奠也不好起身,只是拜了拜,一对灵动的杏眼只是红着,眼帘看着地面,面色不苦,但是悲凉之色浓郁依然。
因为灵堂就设在正门,一行三人都要经过这里,夫子有点不敢看她,略略的偏了偏头。
进了城主府议事厅,席间坐着四五人的样子,夫子猛然从外面进来,还一下子不太适应略暗的环境。
不过他昂首而立,面无惧色,毕竟连死都不怕,又何惧之有?
香凝帝妃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只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拉下去,午时问斩。”
夫子面色不虞,准备好的一番痛斥竟然没有用武之地,他心口仿佛憋了一口气。
一口气憋着总是要寻个出处,果然,出处正好就坐在下首的位置。
“孤烟!你这个叛徒,小人,现在在仙族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啊,魔皇陛下的恩泽是都忘记了吗?”夫子大喊了一声。
“好一个魔皇陛下的恩泽。”说话的是一名女修,凌水帝后夫子是认识的,但是这名女修有点面生,一身银月团纹曳地对襟长裙,身前一把木制五弦琴,夫子看到这里也是一阵冷笑。
“原来是中州主将南月来了,听说当年南月主将在战场之上差点就被生擒呢,若不是被凌水这个贱人救了回去,怕是现在已经在天都的勾栏妓馆迎宾揽客了吧。”夫子笑了笑。
“我就说这些家伙压根就不要搭理嘛,你还非要看看他,听听他说的还是人话吗?”凌水戏谑的看了一眼南月和孤烟。
魔族降将孤烟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来一张绢帛,随手一招就用灵力拱到了夫子身前。
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但是夫子的面色确是变了又变。
“只有聪明人才能征服世界,你们难道不觉得吗?”夫子仿佛定下了一个决心,开口道。
“哪里这么多废话的,竟然敢骂我和南月,别等到正午了,现在拖到后面没人的地方砍了吧。”凌水不耐烦的又摆了摆手。
“呵呵,你们仙族竟然如此不懂得珍惜人才,难怪这么多年无所寸进!”夫子大喊一声。
“文化人的心肠就是歹毒,一边嘴巴说的大义凛然,一边在底下蝇营狗苟。被拆穿了又要把自己当成人才,还总想着两边通吃,上下讨好。”帝后凌水刚刚在看一份奏报,左臂插了一支白色的纸花,听他此言才又摆了摆手,两名军士也下去了。
夫子看了一眼,金禾城主一袭战服,一直都没有抬头,而是伏案在一张地图上圈圈点点。帝后凌水一袭标志性的天晴罗黛,也才刚刚起身。南月和孤烟在商量着什么。加上他,一共只有五个人。
他挺了挺胸。
“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口一个人才,一口一个聪明,而且你竟然还能凭一介凡躯做到德拉塞尔大领主首席谋士的位置上,确实也彰显了你的能力。
既然你非要出口惊人,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哼!还有什么怎么想的!你们抓到我,以为是你们聪明吗?大错特错!是我在家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