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谁给你下这么恶毒的毒药,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王恒一脸的悲愤。
“你,好好反省反省!”王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梓。
苏梓低头不语,一对手脚冰凉,一颗心如刀绞。
对心爱的姑娘下毒的,偏偏是自己啊!他真是有些无地自容。
“哥,我好不容易把嫂嫂拖出了狼穴,不想竟然又被你给害成这样,不喜欢嫂嫂,一刀砍了便是,何苦要这样下毒!”苏晓说,不过她左看又看,觉得嫂嫂现在遍体通红,除了脸还是原来那个娇俏的模样,全身上下都浮肿的厉害,尤其脚踝肿的高高的,看起来就特别像刚刚煮熟的大虾,或是一个发开了的大面糕,有一种别样的“可爱”。嫂嫂这样也不错。
苏梓低头认了。都是他的错,好几种关键的药草都认错了,好好的药方变成一剂毒方,本就受伤的姑娘雪上加霜,他恨不得给自己窝心一脚。
忙碌到大半夜,王恒才终于把家姐体内的毒素清理了一个七七八八。
被救回苏家的第一个晚上,被王妍儿定义为此生最不愿意提及的一个晚上,虽然,她在今日成了苏梓正式的夫人,但是依然不妨碍也是她仙生中最痛不欲生的一天,她清醒过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面前这几个家伙说,“老娘这么多年,只有2件最羞耻的事情实在难以忘怀,如果说最难以忘怀的,当属今日,你们谁敢提及,不要怪我不客气,听见了没有?”
闻者无不偷笑,然后被一脸寒霜的妍儿逐一看过,都规规矩矩的说:听见了!
同时心说,可惜,这么可爱的发面版王妍儿以后是不可能再见到了。
夜色如水,在苏家的小院里,一支灵香袅袅而起,安神镇脑,一袭素衣被黑衣的苏梓抱着,款款而礼,二人喜结仙缘。
两杯温酒洒下,王妍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苏梓的眉心点了一记,又咬破了苏梓的食指,在自己的眉心点了一点。简单而又庄重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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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便是成了。
她脚踝受损,加上又被苏梓误服了不少奇怪的毒草,身体虚弱,依旧不能走路,还是被苏梓抱着。她伏在苏梓的肩头,看着王恒端出一碗温热的酒,借着几碟小菜和众人吃了。屋外繁星漫天,屋内烛火摇曳,姑娘星眸如水,神色坚毅果决。
“家母仙逝不久,我亦服丧守孝,其实不应行婚配之礼的。可是,这是天道,若不今日闭了,怕是今后千山万水,终是一分阻隔。家母不会怪我的,她只希望我能好好的。夫君,既然婚礼已成,我就直言不讳了。”王妍儿饮下一杯温酒,气色稍稍红润了一些。“只是形势紧迫,我和恒儿必须要尽快离开临山城,这是我们的命,这也是我的道,我必须遵循。我的路很艰险,但是这些艰辛与你们兄妹无关。夫君,如果你故居难舍,还想和小妹继续在这临山城安稳度日,我可保你们太平无忧,此去经年,你赐我休书一封即可,不韪天道,不堕轮回,我的麻烦,我自会解决。”
苏梓大急,刚刚要说什么,发现连平素一脸无所谓的苏晓都没有作声,他也按捺着性子听下去了。
“仙路缥缈,四处有道。有人以杀入道,有人以情入道,有人以心入道,我的道是正道,而你的道,是霸道。”王妍儿定定的看着苏梓,又饮了一杯。“这枚婚约,是仙界军部所布,天帝亲自签发,既然礼成,你我二人的禁制已解,是去是留,且由你心,霸道之路,你只管前行,大道可期。”
恒儿,若是有情,一纸婚约不要也罢,一旦情断,婚约尚在,却不能轻易践踏,我希望你能明白。咱们王家主事之人横行无忌,不懂天道却要蚍蜉撼树,这是我们的气数,无人能解。今日之事我已知晓,这是天道给你们的束缚,既已口头有约,且待成年之后完婚。切记,未婚之前,不得再胡乱称呼,称姐姐即可,这无关天道,只是一个礼节。王恒点了点头,算是许了。
晓晓,生死之台约战,大家皆云应约赴约是道义,是规则,应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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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会有官府威压,这些都是表象。你应该能听得懂我说的。我替夫迎战,适合天道,你替兄出征,也是无妨,可是对面是与你有约之人,杀他有违天道,故而转连至恒儿身上,这虽然是巧合,却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你应该感觉的到。苏晓点点头,她觉得当时确实是有一个什么动机要去找王恒来的。
大婚之日,礼毕之后,你若不喜,亲手杀了他也无妨,一纸休书休了他也可以,你的清誉,我有办法给你留存,不必介怀。王妍儿又饮了一杯。
苏晓起身,拍了拍小桌,说“嫂嫂说话真是啰嗦,我且问你,我们家就两张床,你们洞房,想用哪一张?哥,赶紧把嫂嫂给办了,这才是正经事!”
妍儿媚眼如丝,吃吃的笑了笑,“小姑说的极是。”
苏梓一句话不说,干了杯中的酒,起身把妍儿抱起就放到了床上。姑娘温顺的像一只绵羊,眼神妩媚如丝。
王恒心说现在的女仙怎么都这么流氓,只有两张床?那晚上?他期待的看着苏晓。
苏晓小手一挥,“恒儿,乖,为了照顾你,你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