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真匆匆收拾好后,便朝着铺子赶去。
她倒不是急着开门。
宝真来到铺子的时候,旁边的商铺大多都没有开门。
她走进铺中仔细盘算着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拿好账本后准备离开铺子,打算老老实实地留在家里不出来了。
宝真是为防止魏昭分心,才做出如此决定。
她昨晚也同魏昭说了自己的打算,就为让魏昭安心,不必一直挂念着家里。
只是实在赶得巧。
宝真刚拿好账本正准备关了铺子离开,就正巧看到一人匆匆朝着这边走来。
“江娘子!”
宝真看着冲自己挥手的那人,面上略略惊讶。
“师爷?”
师爷原本还愁苦不已,想着这么早还不知那铺子开没开门,结果一走过来便瞧见宝真站在铺子门口,赶忙先行喊她一声,这才阻止了宝真关上铺门的动作。
“师爷怎么这么早?可有什么要事吗?”
听宝真问起这话,师爷便不由苦脸。
“江娘子别提了。”
宝真见他很是愁苦的模样,又未听他继续说下去,便重新将铺门推开些,引着师爷到铺中坐下。
“江娘子,都怪那手下人不机灵,竟将香料草编小件烧得一个好的都不剩!”
师爷一进铺子里便赶紧开口说着。
因为手下人
的失误,可是把他急得不行。
“江娘子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瞧瞧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师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那些草编物烧得没法用,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来找她。
见师爷这样着急,又请求自己帮忙想办法,宝真没有丝毫怠慢,立刻垂眸思索。
其实要弄草编物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编一些。毕竟这东西一旦被烧了,那就是彻底没有办法补救的。
只不过自己在家弄完,再让人来取,怕是很慌乱。
宝真再三考虑,忽然想到一个对自己对县衙都颇有好处的主意。
“师爷,府衙之中可还有能够安置人的地方?”
师爷先是略略愣神,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自是有的!”
宝真轻轻点头。
她思来想去,认为府衙之中可能会更加安全。
“那能否麻烦师爷传话给我家公婆?”
“不麻烦不麻烦。”
她能帮忙师爷本就感激,帮忙传个话又有什么难的?
宝真先带着账本跟随着师爷朝着官府而去,一到地方师爷就立刻派了人去宋家小宅给宋正和陈英传话,而宝真则是向剩下的几个人报出几种花草的名字。
无奈的是他们都不认识这些花草。
现在要专
门去找认识的人恐怕会更耽误时间。
宝真没来得及怎么思索,便将那几种花草的大概样子同几人说了一遍,等那些人都去寻找花草之际,宝真则是准备着收揽剩余的草料。有没被烧毁的草料宝真还可以捡出来继续用。
另一边的魏昭正根据当时章隐曾自己所说的地址匆匆前往。
等他到了地方后便小心地等在一旁。
没过一会,魏昭就瞧见一身穿官服之人来到那个地点。
“皇上。”
章隐看到魏昭,赶忙快步走来同他行过礼。
魏昭一开始并未同他说什么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章隐身上所穿的官服,紧接着便闭上眼。
“皇上?”
见到皇上奇怪举动,章隐心中顿时紧张,连忙询问皇上是否身体不适。
魏昭缓了片刻,头疼才减弱。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章隐的官服。
“……当日还有一身穿官服者,在暗处指挥刺客。”
方才看到官服后,魏昭脑子里瞬间闪过当时遇刺的画面。他清清楚楚地记着有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在偷偷指挥着那一批刺客。
只是他并没有记清那身穿官服之人的脸。
魏昭只记得一个隐隐约约的名字……
听到皇上所说,章隐顿时愣神,随后赶忙回忆着当时船上的人。
当日船上身穿官服之人并不少,而且章隐当时正同刺客缠斗,并没能记清到底是谁中途离开过。
就在他苦思不解之际,却听到对面的皇上下意识吐出一个名字。
“张钦颂。”
魏昭脑海中所记住的那隐隐约约的名字便是这个,只是他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
这名字传进章隐耳中的那一刻,他神色瞬间转为微妙。
“你可知晓这个人?”
章隐想也不想,立即点头。
“回皇上的话,此人是今年的状元郎。”
状元郎?
魏昭此刻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眸光微沉,眉头不自觉颦起。
“调查此人背景。”
“是。”
章隐立刻点头应下。
只是在他动手调查之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章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随后便走向一旁放风。
不过一会,一人便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