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说的也对,他还有伤在身,丫头你去把人找回来。”
宋正开了口,宝真连忙应了两声,小心退了两步,绕过陈英小跑向家门口离开。
在宝真走后,陈英愤愤地跺了下地,嘴里嘟囔了两声:“这个贼丫头平时干活就爱偷懒,现在承哥回来不好好伺候伺候自家男人就算了,竟然还要他上山摘果子,保不齐是自己嘴馋,让承哥去干苦活。“
宋正对程陈英的这些抱怨置若罔闻,只因他也这么想。
家里好不容易有这根独苗,又千辛万苦的回来。自然是要被好好捧着的。
“你也别话这么多,宝丫头刚才说成功上山打猎了,等下你去地窖,看看东西是不是都在下面,这小子当了四年兵真是越来越能干,真给我们老宋家长脸。”
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宋正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
陈英立马跑到地窖看着被宝真挂起来的肉,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惊诧,很快便转为满满的得意。
自家儿子真有本事,干活都干得利索,保不齐当了四年兵,获了多少嘉奖或者军功,到时候若是儿子有军功在身,那他的身价必定和以往不同。
到那时……可不是一个寻常野丫头就能配得起的。
陈英抓着被吊起来的兔肉,心里若有所思又起了个小算盘。
魏昭凭借为数不多的记忆在山上转了一圈,记忆中自己好像看见过一个木屋,自己还在附近放了什么,只是一深想,剧烈的头痛就会再次袭来,像是想用这种方式阻止自己恢复记忆。
一股说不出来的烦闷涌上心头,魏昭拎起背篓重新背上,里面除了宝真说的果子之外,还有他顺手抓的两只活野兔,被他用背篓里的绳子捆住。
昨天晚上宝真随口说了句可以在家里空地养几只兔子,魏昭犹豫片刻就给了两只兔子活命的机会。
下山途中,魏昭隐约听到一阵嬉笑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个人喊的名字让他听着耳熟,才停了步子,偏过头,就看见几个青年正冲自己挥手,其中一个解开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系上,一股似有若无的骚味也钻入鼻中,令魏昭不喜地皱了皱眉。
“宋承,刚才叫你这么半天怎么不理我们呢!”
一个身形瘦弱,穿着青色袍子,身上还带着一股异味的青年嬉皮笑脸就凑到魏昭面前,伸手就要揽住魏昭的肩膀,却被魏昭一闪身躲掉。
青年脸上瞬间一沉,但很快就又露出笑脸,亲亲热热地招了招手,远处的两个一高一矮的二人也慢吞吞凑近。
“诶呦快看看宋承,出去当了几年的兵回来连兄弟都不认了哈哈!”青年搓了搓手,再次看向魏昭,“不过宋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兄弟们说一下,兄弟们想你想的不行,怎么样,这几年没吃苦吧?”
魏昭冷眼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嘴里说的关心话,眼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很明显,对方并不希望听到“宋承”过的顺利的消息。
“你们是谁?”
魏昭漫不经心地开口,同时侧了下身子。
“没事我先回去了。”
魏昭作势就要离开,青年愣在原地,身后的高个田大志立马推了推弟弟田大远,也就是一开始树下尿尿,裤子都来不及拉上的男人。
“站住!”
瓮声瓮气地喊出口,田大远大嚷道:“宋承你现在长本事了?真以为当了几年兵就是将军,你别忘了以前虎子哥是怎么对你的!你被人欺负都是虎子哥给你出头,你课业记不住,虎子哥为了你,把自己的课业给你写,你去赌坊差点被人扣下,也是虎子哥替你给的钱,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起初魏昭不想理会几人,听到赌坊两个字时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几人,“以前宋承还去过赌坊?”
听着男人喊自己的名字,齐虎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细想,立马摆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你真忘了?你以前说想和我们一起去赌坊见见世面,哥几个好心就带你过去了,当时你没钱玩两把,还是我借给你的钱,九出十三归,按照市面上的给你,都忘了?”
呵,九出十三归,摆明了放黑贷,那个宋承也真傻到坑往里面跳。
魏昭心里冷冷一笑,“那还真谢谢你的大方啊。”
齐虎心里觉得有点不对,这个宋承见到他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这四年给人的改变真能这么大?都不怕他们了?
不过难得见到宋承,想到以前从宋承手里诳到的那些钱,齐虎心思一转,笑的殷勤起来。
“嗨大家都是兄弟嘛!干嘛说的这么生分,这样,我们几个现在打算去玩两把,你在军营呆了那么久很闷吧?跟哥几个出去玩两把?”
魏昭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的盛情邀请,身后那两个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好像魏昭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可以啊。”魏昭云淡风轻地应声,没有忽略对方眼底的喜意。
想从他手里套钱?那也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齐虎几人催着魏昭下山,等魏昭走了没多久,宝真匆匆朝山上跑去,不时喊着魏昭的名字。
山上的果树都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