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楚乐上身忽地前倾,脸上喜悦迸射。
天知道,她现在每天都在为秀秀的安危担忧,前天晚上,她做梦都梦到,皇上的人又把秀秀给抓走了!
要是皇上的人不抓秀秀了,那她就安全了,妹夫那么有本事,肯定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她的欢欣感染着面前的李言蹊。
前几日,她从隔离所被送回来时,他曾来探望过她一次。
那时候她脸上似乎虽很是担忧苏秀秀被刺客抓走,他却看出,她隐藏的小情绪。
看来那二小姐是被他们自己人带走的。
所以今日皇上撤回搜查二小姐的人后,他便立刻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忠勇侯看样子是不知情的,他这消息自然是为她送的。
如今,果然不出他所料。
楚乐喜不自胜地流转目光,正撞进青年的眼里,她才发觉自己表现得有点过了头。
这会儿在外人眼里,自己应该担心秀秀被那些刺客给怎么样了才对啊!
可这会儿想再伪装也已经晚了,索性也算了,身边都是自己人。
她嘴角高高翘起,连带着看李言蹊似乎都俊美许多,可在这正厅里,她想多跟他说几句贴心话都不行。
于是她先叫人去请了忠勇侯,把这消息告诉他,算是过了父母之后,二人才并肩往侯府后院畅游而去。
忠勇侯得知皇帝不搜查苏秀秀的下落,半喜半忧,喜的是不用再担心秀秀被迫为妃,忧的是秀秀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不过皇帝为何不搜查苏秀秀的下落,他心里却是有数。
那自然是因为如今民间传言,皇上竟然是当年先帝和朝阳二公主所生...此次天花肆虐,都是因为上天责罚...
忠勇侯一开始还觉得这流言荒谬,可随着这几日当年一些旧事渐渐被翻出来,可信度越来越高,连他这个皇帝派的大臣都起了疑心,何况是其他势力的......
这朝堂局势,是要乱了!
看着女儿和李家郎君远去的身影,忠勇侯暗暗道,还是将女儿的婚事早些办妥,免得再生风波啊!
忠勇侯欲拂袖而去,却听小厮将方才大小姐用鞭子抽了金氏和她身边的婆子的消息道来。
若是从前,他听到这般消息恐怕要跟女儿闹翻天,可此时听到,他却觉得打得好。
“打得好!若非忌惮外人说她终究与我有养育之情分,我定也要亲手将她痛打一顿不可!”
小厮也觉得打得好,可却隐隐担忧:“侯爷,可大小姐毕竟是个女儿家,此事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毕竟谁家的闺秀会亲自操着武器打人......传出去,只怕大小姐名声不好听。
忠勇侯一心认定女儿做得对,当然容不下别人说半句不好,冷呵道:“谁要是觉得阿乐打得不好,我便亲自上门讨教讨教,什么是好!”
话已至此,小厮自然无二话可说。只要有侯爷硬气撑腰,外人谁还敢说大小姐什么!
再者,今日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也在场,可也一定不在意呢。
忠勇侯府的人便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可出去的金氏等人却觉得楚乐简直是反了天了。
这金氏从侯府回去后,哎哎呀呀地喊疼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那股劲,可把她给疼坏了,这辈子就没遭过这种罪!
家里头金氏积威已久,于是又是花了不少银钱给她看病,再加上二老爷的腿也断了,也得治,这番花销下去,家中仅剩的银钱又去了大半,日子愈发捉襟见肘起来。
一开始,家里人也以为金氏是从侯府偷拿了钱财回来,才被打成这样,可试探了几天,才发现她连一个子都没拿回来,各个彻底泄了气。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一大家子早年在侯府养娇了性子,养坏了德行,各个好吃懒做,原本不多的钱不出一个月,就被花了个底朝天。
一开始一家人还能互相安慰,全部聚在一起埋怨,他们有今天这一步全怪忠勇侯无情无义,可到后来,连基本的吃喝都顾不上了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在这聚在一起闲聊那些有的没的。
没了钱,只好变卖身边的东西,不舍变卖东西的,只能变卖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
没了人伺候,日子愈发难过起来,一开始是端茶倒水,最后来连洗衣裳这种杂活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可需要花钱的地方就像是个无底洞似的,往里头扔多少钱就少多少,没有进账,花多少就少多少。
从前大手大脚惯了的众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日子,可受不了也得受!
杨氏、金氏的娘家被她们给诓了钱,哪里还乐意来管他们的破事,何况他们也不想得罪忠勇侯府。
就这么,金氏在家里的威信也越来越低,下面的小辈们哪里还肯听她的话,他们如今各个都开始恨起了金氏,若非是她谋害老侯夫人、侯夫人还有如今侯府一家,他们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啊!
从侯府贵族落魄到平民百姓,他们还真是大荣开国以来头一遭!
金氏也不是没有察觉,可她已经力不从心,只能闭上双眼就装作看不到。
这样难捱的日子里,二老爷和三老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