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走到大黄狗跟前,先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颇为友好的蹭着常歌的手。
猛然间常歌扬起手臂,“噼啪”正反给了大黄狗两巴掌。大黄狗被打懵了!
这还了得?大黄狗也不是好欺得!短暂的懵圈之后,它直接亮出獠牙,一口咬住常歌的右臂。
纪纲这个贴身校尉的本职就是保护常歌的安全。他眼疾手快,抽出匕首一刀扎在大黄狗的动脉上,大黄狗挣扎了两下,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常歌和纪纲找到了慧云。
常歌道:“哎呀!我真是没事闲得慌,跑去逗你们寺里养的大黄狗。这下好,胳膊被狗咬了!我得赶紧下山求医。”
慧云一愣:“大黄狗咬了您?”
常歌微微点头,将受伤的右臂抬起给慧云看。
纪纲在一旁道:“那条大黄狗真是不识抬举!已被我就地正法了。”
慧云念了声佛:“弥陀佛!既然如此,就请常镇抚使赶紧下山医治手臂。”
常歌跟纪纲出得青云寺,直奔成都城而去。
入夜,蜀王府内主录僧禅房。
释空正跟吕长史、梁都司等待帖木儿的到来。
释空有些担忧的对吕长史说:“咱们直接让帖掌柜到王府里来谈俏货生意,是不是有些太招摇了?”
吕长史解释:“在蜀王府谈事,才能显出咱们的背景和势力。帖掌柜那样的老生意人,最喜欢跟有背景有势力的人做长久买卖了。”
释空又问:“这位帖掌柜靠得住么?”
吕长史道:“大师放心。我们已经把他的底细摸透了!这人是应天城里最大的青楼老板。他手里的迎春院、蝴蝶楼、艳云馆加起来,一年的流水银子过二十万两!这人来成都,绝对没有别的目的,单纯就是来买俏货充实生意的。”
释空点点头:“嗯。很好。他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一名王府护军百户领着帖木儿进到了禅房。
释空朝着帖木儿作了个佛揖:“弥陀佛!久仰帖掌柜大名,今日能够得见实在万分荣幸。来啊,给帖掌柜看座。”
帖木儿坐到椅子上,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客套道:“我对释空大师也是仰慕已久。”
释空笑道:“帖掌柜,货您已经验过了。打算出多少银子啊?”
帖木儿展开了自己的一只手。释空看后似乎有些失望:“五万两?不成不成!那三百个俏货都是最上等的巴蜀美女!您出这个价,一人才和着一百七十两不到。我把她们卖到湖广去,少说每人能卖两百七八十两。。”
帖木儿问:“那你准备多少银子出手?”
释空念了几句宋词:“二祖披毡,甘河引度,传受重阳七朵莲。”
帖木儿道:“七万两?不成,太贵了!”
吕长史给帖木儿倒了杯茶:“帖掌柜,七万之数并不贵。我们释空大师在京中有诸多交好的勋贵高官。你跟他长久的合作,今后在应天地面遇到点什么事,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单是大师在京城之中的人脉就值得上两万两的差价。”
帖木儿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我们各退一步,一口价六万两。我不折宝钞,直接给你们应天恒源钱庄的庄票。成都城里就有恒源钱庄的分号,可以即付即兑!”
释空道:“好吧,我也不差那一万两银子,咱们常来常往就是了。今后我每年都能往你那边送上百名巴蜀美人,不知你吃不吃得下?”
帖木儿笑道:“京城里多得是达官显贵、富商阔人。男人嘛,哪有不喜欢女人的?更别提是能掐得出水儿来的巴蜀美人了!你有多少俏货,我就能接多少。”
说完帖木儿从怀中掏出一叠庄票,数出六万之数递给释空。
释空没有接,而是念了声佛:“弥陀佛!钱财乃不洁之物,我平日是从不沾手的。”
吕长史见状连忙伸手,接过了那几张庄票。
帖木儿问:“怎么交货?”
释空道:“我们会把这批俏货送到应天去。”
帖木儿摇头:“不成不成!我得跟这批俏货一同回应天!抱歉,在商言商。咱们是第一回做买卖,我暂时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梁都司是个直肠子粗人,他道:“有什么信不过的?我们三个人,一个是蜀王府的实际掌控者,一个是蜀王府最大的文官,一个是蜀王府最大的武官。我们还能坑了你这六万两银子不成?”
帖木儿道:“做生意嘛,小心驶得万年船!别说你们三位了,在我迎春院欠了一屁股账不给钱的,还有开国侯爵呢!”
释空无奈,只得说:“这样吧,明天夜里你到城外风凌渡去。那批俏货会在那儿上船起运,你可以随船而行。”
帖木儿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大明严禁人口买卖。你们三位在蜀地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出了蜀地呢?湖广、安徽、直隶这一路上净是官府的厘卡。”
梁都司笑道:“帖掌柜你杞人忧天啦!运送俏货的是我们蜀王府护军的官船!对外打得旗号是运送蜀地皇粮到应天去。各地官府哪个敢拦?几十条官船除了装你买的三百名上等俏货,还有卖到下游去的八百名下等俏货,几万石私盐、私茶呢!那些大盐商、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