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丞相府门口。
胡惟庸正要坐上马车前往乾清宫参加早朝。御史中丞陈宁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丞相,下官有大事禀报!”
胡惟庸有些奇怪——他跟党羽密谈都是在傍晚下差后。陈宁怎么一大清早就跑过来了?
胡惟庸道:“什么事,你跟我同车去宫里,车上说吧。”
陈宁却环顾左右,默不作声。胡惟庸心领神会:“那来我书房。”
进得书房,陈宁拱手问道:“胡丞相可还记得仪鸾司的常歌是如何发迹的?”
胡惟庸道:“我记得是吴元年替圣上侦破了盗银案发迹的。”
陈宁笑道:“我是说之前。他是如何加入拱卫司替圣上效命的?”
胡惟庸有些不耐烦了:“小明王沉江,廖永忠本来想杀他。他跟廖永忠说自己知道一个唐太宗留下的大宝藏。这话被毛骧听到了,就留了他一条命。之后圣上让他进了拱卫司。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卖关子!”
陈宁从袖中拿出一个精巧的楠木小匣,双手奉上:“丞相请看。”
胡惟庸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羊皮纸。他问:“这是什么劳什子?”
陈宁道:“这就是常歌当年所言唐太宗宝藏八份藏宝图之一!”
胡惟庸拿起羊皮纸仔细看了看:“藏宝图?你是如何得到的?”
陈宁道:“秋决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御史台和大理寺、刑部共同提审死囚。其中一个死囚是福建一带的海贼头子!这海贼头子为了不上秋决名册,主动供认自己在南洋抢掠了一艘商船。从商船的船主口中得知了唐太宗宝藏的事,并从船主身上得到了这一份藏宝图!民间一直有流言,唐太宗的宝藏之大足够大唐复国。我得知此事不敢怠慢,立马命人按照海贼头子所说查找,果然找到了这份藏宝图。”
胡惟庸皱了皱眉头:“毛骧以前跟我说过,藏宝图共有八份。咱们仅有这一份又有什么用呢?”
陈宁道:“丞相,常歌这些年应该也在寻找藏宝图。我猜测他应该已经得到了几份。等我们成事之后,可以将常歌关起来严刑拷打,逼他交出已经找到的藏宝图。若没有凑齐八份则继续寻找。若凑齐八份——唐太宗遗留下来的宝藏将成为新朝国库中的一笔巨额财富!到那时,成为新君的您办起事来自然更加得心应手!”
胡惟庸笑道:“妙哉!这藏宝图我先留下。咱们先忙改朝换代的大事。事成之后由你全权负责查找宝藏的下落。”
陈宁拱手道:“下官遵命,哦不,臣遵旨。”
胡惟庸跟陈宁出了书房,准备到大门口坐马车去宫里上朝。走到院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冷不防跟胡惟庸撞了个满怀。胡惟庸上了年纪,被撞倒在地。
陈宁正要呵斥那少年,话到嘴边却咽进了肚子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胡惟庸的独子胡诚禾。
胡惟庸从地上爬起来,第一句话不是骂宝贝儿子莽撞,而是问:“你没伤着吧?”
胡诚禾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爹,我没事!”
胡惟庸慈爱的看着儿子:“那就好。爹去上朝了。你在家里好好读书。”
胡惟庸三十四岁才生了胡诚禾,胡诚禾是胡家三代单传的独苗。他对儿子自然是宠溺万分。
胡惟庸跟陈宁上了马车。陈宁压低声音道:“下官粗通相术。小公子仪表堂堂,天庭饱满、地额方圆,有太子之貌啊!”
胡惟庸闻言大悦:“呵,他岂止有太子之貌,更有太子之命!”
陈宁连忙道:“对对对!过了这个冬天,小公子就是新朝的太子爷了。”
且说胡惟庸离开了丞相府。胡诚禾在后花园闲逛着。他手下的小厮汝官跑了过来:“少爷,主母让您过去呢。”
胡诚禾道:“我不去。我娘无非又要看着我读书,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胡诚禾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侍女手捧着托盘路过。
胡诚禾给小厮汝官使了个眼色。汝官心领神会,立马将侍女强拉了过来。
胡诚禾讪笑着对侍女说:“寒梨,我的好姐姐。好几日没见可想死我了!咱们去假山里面说几句私房话可好,嘿嘿嘿。”
说完胡诚禾拉起侍女青葱般的玉手就往自己胯间放。
侍女羞得脸通红,一缩手道:“大白天的,怎么猴手猴脚的?羞煞人了。”
胡诚禾连忙对小厮说:“你还不快滚。我要跟我寒犁姐姐说话。”
小厮转身跑远了。侍女贴到胡诚禾耳边,说道:“少爷,我今早来了红事,就算进了假山也只能过过干瘾。你还是找其他姐妹吧。等过两日我的红事走了再伺候你。”
胡诚禾大为失望:“倒霉!走吧走吧!”
侍女走了之后,小厮汝官跑了过来:“怎么少爷,那小蹄子敢不听您的话?”
胡诚禾道:“别提啦!晦气!她来了红事。”
小厮立马建议:“要不我去找其他的侍女来后花园陪您进假山耍耍?”
胡诚禾道:“府里的侍女长得有几分姿色的都跟我去假山里耍过了,没什么大意思。”
小厮面露难色:“迎春院上晌也不开张啊!”
胡诚禾道:“咱们出府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