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眉头一挑:“呵,常大使,你只当我是个酸文人,却不知我天生一副硬骨头!要上刑,上就是了!”
常歌下令:“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柳寒月,将诏狱之中最狠的酷刑给我使在他身上!”
柳寒月正要动手,朱久却低声建议常歌:“湘竹是个女人,容易开口,今晚的审讯不如先拿她当突破口。”
常歌微微点头。他对柳寒月说:“柳千户,诏狱里有没有专门对付女人的大刑?”
柳寒月掩嘴阴笑:“有的,只不过从未用过。今夜正好试试这大刑的威力。”
说完柳寒月命手下力士拿来了一个奇怪的刑具。这刑具是铁质的,像极了一个梨子。
柳寒月拿着刑具在湘竹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这刑具是蒙人西征欧罗巴时,从欧罗巴带回中原的。名曰痛苦之梨。”
说完柳寒月按动痛苦之梨上的机关,痛苦之梨竟像一把伞一般自动撑开,露出锋利的叶片。
常歌问:“这刑具怎么用?说清楚。”
柳寒月道:“此刑具有些伤阴德。将它塞入女犯的下面,而后撑开,转动梨把儿,钢刀一般的叶片会将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搅成肉酱!”
湘竹听得汗毛倒竖,她不再充什么哑巴,失声喊道:“大人们不要给我上刑,我全招!”
高进在一旁大骂:“没骨气的女表子!早知道如此,我昨日就该杀了你!”
常歌命令手下力士:“去,找块破布塞住高进的嘴。”
力士领命,用破布将高进的嘴塞的严严实实。
常歌对湘竹说:“说吧,说了实话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湘竹道:“我根本不是高进的什么意中人,只是重庆城花满楼里的花魁。皇上,哦不,明升。明升除了宠幸他的三宫六院,还喜欢微服逛青楼,宠幸过我几次。三个月前,明升让我做一件事,抓了我远在南充的爹娘,威胁我不照做就杀掉他们。这件事就是配合枢密院副承旨高进,对明军使用反间计!什么高进跟明升君臣争风吃醋,什么我为保护高进咬舌变成了哑女,还有高进为了我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叛明升来到应天投诚,全部都是假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假情报交给大明朝廷。让明军在伐蜀时吃败仗!”
常歌问:“好一出冲关一怒为红颜的苦情戏。不过,他们为何要让你装成哑巴?”
湘竹道:“因为他们怕我一个女子不懂掩饰,言多必失。干脆让我装哑巴不说话。”
常歌命令力士取下高进口中的破布:“高进,你和你的主子耍得好手段啊!差点蒙蔽了三位侯爷和圣上。湘竹已经招供了,接下来轮到你了。”
高进还没说话,柳寒月抢先一步,将一个类似于马嚼子的东西塞进了高进嘴里。
常歌问:“这是什么?”
柳寒月解释道:“此物名曰撑口铁。作用是防止犯人咬断舌头拒绝招供。我看这高进蛮硬的,不上大刑绝不会招供。不如先戴上撑口,先上大刑再说。”
柳寒月又转头对高进说:“高进,我先给你上刑。若你熬不住想招供了,就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
常歌叮嘱柳寒月:“你可谨慎点下手,万勿失手弄死了他。这人的口供关系到伐蜀之战的胜败!”
柳寒月笑道:“常大使放心。上刑之道,在于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说应天城中最为精通此道者,非我柳寒月莫属!”
柳寒月命人取来一个木匣子。木匣子当中是十几根银针。
常歌有些不解:“柳千户,女人用的绣花针也算刑具么?”
柳寒月抽出一根银针,蘸了些盐水:“常大使有所不知,这不是绣花针,而是针灸用的银针。针灸可以治病,也可以让人痛苦不堪。人有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共计七百二十个穴位。其中一百零八个是要害穴,三十六个是死穴,十八个是痛穴。将我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在十八个痛穴上,就是关云长重生也受不住的!我审问过的最硬气的犯人受过我十一针。不知道这高进能受几针。”
说完柳寒月将一枚银针戳进了高进胸前的穴位上。高进立马青筋暴起,脸色煞白,撑口铁被他咬得“嘎吱嘎吱”直响。
柳寒月笑道:“这只是第一针。放心,我会让你后悔生于人世的。”
说完柳寒月将第二枚银针扎在了高进下腹的穴位上。高进开始浑身冒汗,两眼瞪得像牛一般。
接下来是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高进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
当柳寒月将第六针插在高进的后脑穴位上时,高进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
常歌脱口而出:“他不会是死了吧?”
柳寒月道:“常大使放心,他死不了。来啊,给他浇一盆凉水弄醒他。”
一名力士拿了一盆凉水,直接从头到尾浇在了高进头上。高进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恐惧。
柳寒月笑道:“高进,你这书生的确骨头很硬啊。挨了六针还没招供。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受我几针。”
高进猛然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柳寒月道:“怎么?要招供了?我事先言明,若我给你取下撑口铁,你敢咬舌头,我会把剩下十一针全都扎在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