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哭一番。然后二人一边庆幸着自己活了下来,一边絮絮叨叨着这三年的生活。知道对方都过得好,甚是欣慰。
提到方才那段舞蹈,李霜芸这才告诉卉笙,原来她娘曾是太威城最富盛名的一位舞女,遇见她爹这位盈北教出身的灵师后,便随她爹云游四方了。所以她从小便随娘跳舞,随爹修练灵术。这几年大家都闲来无事,她便开始教有兴趣之人学习舞蹈。卉笙听着听着,突然灵机一动,说:“霜芸,要不,我们开一个舞坊如何?”
“舞坊?”李霜芸大吃一惊,一直以来跳舞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一件事罢了,难道还要把跳舞当作本行?
卉笙回到戎界齐溪山后,和富陵康讨论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富陵康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既然戎界有商队,夷界为何不能有舞坊呢。有了富陵康的支持,卉笙越发激动了起来。第二日她便又和李霜芸说了开舞坊的想法,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李霜芸在卉笙的煽风点火之下,也决定要开个舞坊,将娘当年的舞艺传承下去。
动了这个念头后,接下来就是如何实施了。李霜芸本就是夷界之人,做起事情来也算是轻车熟路。天云镇的一些人听到李霜芸要去开舞坊,也都嚷嚷着要一起加入。就这样,李霜芸的勿忘坊就这么开办了起来。勿忘,舞王,当卉笙看到这个名字时,也是偷偷钦佩了一下李霜芸的野心的。
夷界的舞坊分为两种,一种类似于歌舞妓院,勿忘坊自然不是这一类。另一类是只供人欣赏乐舞之地,并且舞队也是可以承接一些外活儿,例如有达官显贵想要在府邸欣赏舞蹈,舞队也是可以去献舞一曲的。为了让勿忘坊变成真正清雅之地,卉笙提议勿忘坊内禁止饮酒,并且让几位壮汉守在舞坊内,谁敢轻薄舞姬便轰出去。如此一来,那些只是贪恋姑娘美色,想来占占姑娘们便宜之人,就真的不敢再来了。
但除了舞蹈之外,乐曲又成了李霜芸头疼之事。天云镇上倒是有不少会乐器之人,但李霜芸总觉得少了什么。有一日,卉笙在看李霜芸练舞时,跟着乐曲哼唱了起来,一曲终落,李霜芸如视诊宝般拉着卉笙的手,恳求她来伴唱。除了爷爷和涵栎,卉笙还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唱过曲,一时有些害羞。在李霜芸和富陵康的鼓励下,卉笙终于决定试一试。
自此,李霜芸天下一绝的舞技加上卉笙举世难寻的歌喉,再配上勿忘坊别具一格的待客方式,勿忘坊很快便名声大震了起来。因为要兼顾戎界事务,卉笙不能每日都待在舞坊中,但越是这种罕有的出场越是吸引人。
于是短短两年间,这个开在天云镇附近的泰州城内的勿忘坊,成了连太威城内的达官显贵都想来一睹风采之地。
随着舞坊的出名,舞队也常常受邀去大昭各地献舞。卉笙每次都会借机四处打探一下涵栎的下落,但终是故人难寻。
说来也奇怪,这五年来,卉笙不曾有一晚梦见过涵栎。这个男人,如此吝啬,竟然都不愿来梦里找她吗?以为不让她梦见,她就能不想念了吗?他可知,虽然她从不曾与他梦中相会,但只要她一睁眼,思念就如潮水般将她包裹了起来,思念已经如呼吸一般,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卉笙望着楼下在舞台那儿忙上忙下的人,思绪越飘越远。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下将卉笙的思绪拉了回来。
侧首一看,是富陵康。卉笙问:“怎的今日你也来了?戎界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嗯,已经和端月国国主说好了,今日乌洛侯便会带人去剿灭西方的魔兽。”
“这次有劳你了,最近舞坊也没什么事了,我会暂时回齐溪山,把该做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她有些疑惑地问:“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年,魔兽好像比之前多了起来?”
富陵康想了想说:“好像是的。”
卉笙说:“我已经和其他三位尊使商议过了,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所以近期对付魔兽时,一定要确认这些魔兽是否与魔族有关,比如,魔兽体内是否有类似灵皇之琼的东西。”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便去通知乌洛侯。”然后富陵康便离去了。
卉笙还在想魔兽一事,李霜芸突然在楼下喊她:“卉笙,快下来!”
“哎,我来了。”说完,卉笙便匆匆下楼去找李霜芸了。
李霜芸见她来了,便问道:“卉笙,你是不是让之前去钦州的舞队,帮你去打探二殿下的消息了?”
卉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这两年,但凡咱们的舞队出外务,我都会拜托他们帮忙打探一下大殿下,二殿下和三公主的下落。是不是他们有消息了?”卉笙一脸期待。
李霜芸说:“消息倒是没有,只不过,钦州的姐妹昨夜传音给我,说不知何人,居然也在打探二殿下的下落。”
“啊?会是何人呢?”
“不知道啊。除了我们,还会有谁知道二殿下呢?”
卉笙一脸疑惑。过了一会儿她说:“让钦州的姐妹谨慎些,别打草惊蛇。”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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