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黑草破土而出,长势迅猛,很快便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朵来。望着这株新生的隐仙草,对星耀说:“哥,要不咱们把这一株拿给子邦吧。”
星耀望着田里原有的那株草,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七谏枢培育的这株草,沾了太多人的鲜血,实在过于不祥。此等邪物还是早日毁了才好。”
于是涵栎将这株新生的隐仙草连根拔起,收入怀中,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去。却见星耀此时正一个人愣在原地,望着祭坛出神。涵栎凑过去,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星耀说:“我在想,倘若你血里的秘密让他人知晓,那躺在祭坛上流血之人,恐怕就是你了。”
涵栎望向那祭坛,轻笑一声,说:“别想这些有的没得的,那样的事儿是不会发生的。”
星耀转头看了一眼涵栎,淡淡一笑,说:“有我在,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们走吧。”
二人回到吊桥另一端,子邦惊异地问:“你们在那边倒腾了半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一直背对着我们,什么也看不清,怎的那株隐仙草还在那田里呢?”
涵栎得意地笑道:“哥,你看我就说,我做出来的假草足以以假乱真吧。”
子邦惊呼:“那株草是假的?”
涵栎继续得意地点点头,说:“不将假草放置于原地,岂不是露出了破绽,这草又没长脚,如何会挪位呢?”
“那真草你们已经拿到了?”
“那当然了。”说着涵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在我怀里。”
卉笙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这么会儿功夫,上哪儿去整一株以假乱真的草呢?而且那假草看上去与之前那株真草一模一样。她一脸愁容地望向了星耀,星耀察觉到她的疑问,默默向她点了点头。卉笙心下便全明白了。她看着正在向子邦吹嘘自己的涵栎,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此时星耀提醒大家:“既然草已经拿到了,咱们早点毁了这花田离开这里吧。”
是啊,为了隐瞒涵栎的秘密,这个地方必须得毁。
于是卉笙和星耀先是毁了花房入口处的封印,好让七谏枢的人以为,闯入者灵力有限,不得不破了封印才能进入花房。然后又放火烧了整座花房,直到一切化为灰烬。望着熊熊烈火之下的花田和祭坛,卉笙心想,这样滋生邪念之地,望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为了留下一些隐仙草的踪迹,大火并未将隐仙草烧为灰烬。那隐仙草虽然连同根部都已被烧成焦黑,但还留有一根茎插在同样烧成焦炭的土里。这样,七谏枢的人一看便明白,这草已被烧死了。
花田彻底被毁后,一行人走出了塔。离塔之时,子邦用剑将塔外结界上的封印刺破,制造出此塔是被人硬闯入内的假象。最后一行四人带着隐仙草,飞向裂谷上方。
此时裂谷上方,织云,影汐还有子彦并排而坐,等着卉笙他们回来。
影汐说:“织云姐,一会儿我哥他们带着草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开始当敌人了?”
织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大笑一声回答道:“影汐,就算我要从你哥手上把草抢走,也不代表我们就是敌人啊。至少我们都不会因为这株草而伤害对方的性命。”
影汐点点头,又问:“织云姐,你想要这株草,是为了吃了以后羽化而登仙吗?”
织云又笑了:“我才不稀罕什么羽化而登仙呢,我只希望能活下去,和大家一起活下去。”
影汐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她完全不明白织云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