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卉笙的伤势已经大大好转了。仙医的药虽然酸苦,但药效是真好。这会儿影汐正在帮卉笙的伤口换药。
影汐边缠纱布边说:“昨日,仙医已经用灵术给你治疗了伤口了,但是为了不留疤,还是要坚持敷药才好。内服外敷伤才好得快。”
“影汐,谢谢你了。换药这种事找个女使做便是了,何必你亲自来做。”
“嗨,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再说了,咱们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好了。”说着影汐将纱布收尾处扎了一个好看的结。
卉笙刚穿好衣服,一个女使走进来,说:“公主殿下,人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请他们去前厅,我们随后便到。”
女使应声下去后,卉笙好奇地问:“谁来了?”
影汐笑了笑:“当然是李霜芸,巴鲁还有达布托啊。昨日你在擂台之上倒下后,他们一直都很担心,碍于你人在神武山,他们不敢前来探望你。所以我今儿一早就去请他们过来了。”
原来如此。
卉笙跟着影汐来到前厅。雪鸾殿比起涵栎的凌虚殿要生动多彩不少。庭院中花草香怡,五颜六色。殿内陈设布置以桃木红缀以粉紫色,屋檐雀替处雕刻着青鸾,整座宫殿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少女气息。
此时李霜芸他们三人已经在前厅等候了。一看见卉笙来了,都赶忙上前。李霜芸更是拉着卉笙左看右看,问:“卉笙,你没事吧,昨日可真是吓死我了。”
卉笙安慰道:“我没事,不过是肩上一点小伤,过两日就好了。”
李霜芸还是不放心,又拉着她看了好几次。巴鲁看不下去了,说:“霜芸,你就别担心了,昨日那伤真不算重。”
李霜芸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大老粗皮糙肉厚的,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女子比呢。”
卉笙赶紧打圆场:“巴鲁说得没错。虽然我们是女子,但也要不输男儿,要不我以后如何带人讨伐魔兽,到时候要受的伤只怕比这要重得多。”
李霜芸一听,有些不乐意了:“照我说,你当什么尊使啊,刀里来剑里去的,多危险啊。”
达布托却说:“霜芸,人家卉笙是有志之人,卉笙你别理她的话。”
卉笙憨憨一笑。
达布托继续:“卉笙,你都不知道,昨日你赢了比赛,大家有多激动。那富陵康的香囊坠地之后,那可是满堂喝彩啊,大家都为你昨日的表现所折服呢。”
巴鲁也说:“是啊是啊,这下你可出名了。眼下释更楼里,全是找我们问你情况的人,感觉身为你的同窗,我们都长脸了。”
卉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你们都很厉害,相信假以时日,你们一定能比我更出色。”
巴鲁点头道:“许是受你鼓舞吧,我和达布托也决定要去出去打拼一番了。”达布托也笑着点头。
卉笙问:“你们要去做什么?”
巴鲁说:“我决定要回灵界当个魔狩,继续追随谕导。”
达布托说:“我倒是不想离开水晶宫,不过我也会去当个罗列士,至于以后是要护卫水晶宫还是去讨伐魔兽,日后再说。”
卉笙心中一震,数月前,大家还都是初来乍到,对自己的日后茫然迷惘,如今,眼前两位男子的眼里都是那样的坚定。
李霜芸低着头说:“我没他们那么大的志向,我就想留在夷涟山,好好过个日子,唱唱曲跳跳舞什么的。对了,卉笙,我也搬出释更楼了,我在夷涟山造了个新屋,以后一定要去找我玩儿啊。”
卉笙看着他们,感叹道:“没想到几日未见,大家竟一下都有了打算了。”
巴鲁道:“咱们在释更楼的日子不短了,这数月里多亏了谕导,让我们灵术精进不少,咱们也是时候有个打算了。”
卉笙问:“那谕导那边如何说?”
“谕导说支持我们,他说,能传授我们的都已经传授了,日后便看我们个人的修行了。”
“这么说,我们在谕导那儿算是卒业了?”
这回换影汐说话了,她轻笑一声:“你都当上尊使了,说不定日后你都能当个谕导了,可不是得卒业了。”然后她看着大家,有些不舍地说:“在释更楼的这些日子,日日有你们陪伴,真的很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卒业了。”
李霜芸一看气氛不对,赶忙缓和道:“哎呀,大家都别沮丧啊。虽然巴鲁要离开水晶宫回灵界,但日后我们若是想他,可以去灵界探望他啊。我们其他人不还留在水晶宫吗?咱们时常聚聚就好了啊。只要公主大人你不嫌弃。”
影汐说:“我哪里会嫌弃,能和你们闲话一番我求之不得。以后你们要来找我,给我传个音便是。”
卉笙望着巴鲁说:“巴鲁,你回灵界前,咱们大伙儿再好好喝一杯。”
巴鲁大笑:“哈哈,那是当然。”
大家又东拉西扯地说了番话,大体上是惊叹又钦佩卉笙的灵力居然可以力压御师,又祝福卉笙这个尊使能当得顺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聊了一个多时辰。大家担心卉笙太累,便告辞离去了。
望着李霜芸、巴鲁和达布托离去的背影,影汐黯然感叹:“没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