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笙,虽然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但是你的事我们都知道,所以你不必在我们面前强装客气,随意一点就好。你平常是如何喊这小子的,还是那么喊就行。”星耀指了指涵栎。
卉笙点点头,虽然听涵栎和影汐说起过这个大哥好多次,但真的见着本人了,才真的感受到了星耀的可靠和平易近人。
这时子邦问卉笙:“我说你也真的是太拼了,为了赢竟一次又一次地豁出性命啊?”
“就是啊。”接话的是影汐,她正端着一碗药缓步走进房间。“富陵康刺中你的那一瞬,我差点没吓晕过去,卉笙你这也太拼了。你说,万一他当时刺歪了一点点,那可如何是好。”
子邦被影汐的突然进门吓了一跳,他方才的话里,涉及了苍霭之境一事,好在影汐没有起疑,他才松了口气。
卉笙看了看子邦和影汐,回答道:“我知道,当时的场面看上去确实有些凶险,实则我都算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涵栎叹了口气:“虽然事事你都算好,但在他人看来还是吓了一跳。下次你真要做什么,求求你提前和我们说好。”
影汐坐到卉笙的身旁,扶起卉笙,把药递给她,那气味十分冲鼻,卉笙忙不紧地撇开脸去。影汐嘟着嘴气恼恼地说:“如今倒是知道药难喝了,设计让自己受伤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呢。”
涵栎在一旁劝道:“这药是仙医开的,药效定是极好的。只不过咱么这个仙医向来不顾药的口味。你就将就一下吧。”
卉笙也不是个矫情之人,听他们这么说了,很干脆地端起碗一口干了下去。喝的时候连呼吸都没敢呼吸,生怕舌头感受到了药的味道,自己就喝不下去了。整晚药下肚,残留在空中的药刺激着卉笙的味蕾,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影汐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让你好生记住这药的滋味,下次也就不敢再胡来了。”
卉笙喝完药,看了看身旁的几人,这么多人都围在她床前,她反而有些受宠若惊了,她看向星耀问:“我与涵栎,影汐还有谕导相熟,他们来看我,我能理解。但大殿下为何也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星耀笑了笑:“早就听他们和我念叨你,一直想私下见上一面。这不,你突然倒在擂台之上,我就提议先将你带来影汐的雪鸾殿疗伤,一来这里离擂台近,二来这样也能方便我们大家来探望你。否则,某人急疯了,在我身边嗡嗡嗡的,我会头疼。”说着星耀看了一眼涵栎,涵栎赶忙瞪了回去。
卉笙并没听出这话说的是涵栎,她还以为说的是影汐呢。于是她看向影汐:“多谢大殿下这番安排。但眼下我已经醒了,我还是回释更楼吧,在这儿打扰影汐也不好。”
子邦却说:“释更楼怕是回不去了,你如今可是尊使了,星耀已经派人把你的东西搬去沐阳殿了。”
卉笙大吃一惊,看着星耀,星耀颔首:“你赢了比试,所以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尊使了,那就自然可以搬去上一任尊使的宫殿去住。”
涵栎挑着眉,调皮地笑道:“沐阳殿,那可是上一任尊使住过的地方呢。”
卉笙一想到沐阳殿,想到曾在那里见过的娘亲,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喜悦感。“那我这就回去沐阳殿。”她实在等不及去看一看娘亲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了。
“你给我躺好了。”影汐一把将卉笙推回到床上,“先在我这里把伤养好再说。我可要好好盯着你。”
星耀用手轻掩嘴巴笑了一下,说:“卉笙,我劝你还是好好在这养伤吧,我这个妹妹凶起来可是很可怕的。沐阳殿那边,我让女使去打理了。我嘱咐他们将宫殿打扫打扫,但其他成列布置都保留原样,稍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布置宫殿。”
卉笙坐起身,向星耀行礼道:“多谢大殿下。”
“尊使继位仪式定于两日后举行,这两日你好生养伤。日后事情还多着呢。”星耀说。
这时绍冰开口道:“趁这两日好好清闲一下,以后可就难得空闲了。”他说话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卉笙就莫名的开心,一想到他在关心自己,就莫名地心生暖意。
她微笑着点头:“知道了,谕导。”
“别再叫我谕导了,”绍冰说,“你我皆为尊使,我能教你的也都已经教给你了。从今往后,你我平级,随他们一样叫我名字便好。”
“好,绍冰。”“绍冰”二字刚喊出口,卉笙就感觉双颊热得滚烫,她赶紧看向床内侧,假装咳嗽了几声。
星耀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涵栎,此时的涵栎正直勾勾地看着卉笙,眉头深锁,脸上表情很是难看。于是星耀赶忙说:“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让卉笙安静的养伤。”
子邦也接话:“说的也是,我们先走吧。等卉笙搬去了沐阳殿,以后咱们闲话家常的机会还多着呢。”
说着影汐便站起身开始赶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