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你这个臭女人,你家欠我家的那二千块钱什么时候还我,都快两年了,你是不是想赖账。”
“唐晴,你家欠我的一千块钱也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还我,我等着要钱急用呢。”
“唐晴,你家公公在世的时候借了我一万块钱什么时候还给我,如果你实在还不起,那就用你家的苞米地抵债吧。”
“唐晴,你一个小寡妇,带着女儿与傻子,不如出去找个男人嫁了。这样,我那五千块钱也不用你还,把苞米地转让给我就行了。”
“就是,唐晴你就是一个白虎星,克夫又克公婆的,留着你在咱们村里,咱们村迟早要倒大霉的。不如趁早离开咱们村吧。”
“对,让她离开我们村,有这样的白虎星在咱们村,咱们都会不安宁啊。”
……
此刻,唐晴家门口,围着一大群男女,都是本村的村民,七嘴八舌的向唐晴讨债。
并且无不恶意的中伤着她。
原来,在唐晴丈夫与公婆还活着的时候,她公公林家义为人正直诚恳,又仗义疏财,并且还打得一手好猎,常常在深山中带回各种野味,分给村民们尝鲜。
因此深受村民们的喜欢与敬重。
后来,林风读大学时被人打坏脑子,去城里医院治疗,及林华娶媳妇儿等等一系列的开支费用,都是她公公林家义找熟人或朋友借的钱。
这借的钱嘛自然要还的。
不过,碍于林家义的面子,大家也没有催着要他们尽快还钱。
再后来林家一年之内死了三个人,村民们见唐晴一个人要拉扯着女儿,又要带着一个傻叔子,日子过得很艰难,也没有催逼她还钱。
只是一直保留着那些欠条。
等唐晴有钱了再找她要。
唐晴呢,也一一记着每个债主的欠款数目,想着靠自已努力种地,尽早还清这些外债。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拖崽带口的,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糊口,哪里还有余钱还债。
这几万块钱的债务,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没吭一声,仍想依靠自已,努力赚钱还债。
现在林风傻病好了一点,让她看到生活的希望。
她相信等那十亩苞米丰收了,就可以还掉一大部份催得急的债务。
哪知,今天天刚亮,这些债主们就全部从家里跑过来找她要钱,而且,林风又不知所踪,这急得唐晴直抹眼泪,不知要如何才好。
怀中的林宝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得哇哇大声哭啼。
“几位婶婶阿姨们,你们放心,我家欠你们的钱,一定会还给你们的。等我家苞米秋收卖了钱,就第一批还给你们,好吗?”
唐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最前面几个村妇恳求道。
但这些村妇各自抄手环抱于胸,满脸的冷漠。
有的甚至还露出无比嫌弃的眼神。
唐晴无奈,又看向一个正吸旱烟卷的老爷子,开口恳求道:
“李大爷,你以前与我公公是好朋友,请你帮我劝劝他们吧。我真的不是赖账,而是我现在实在没有钱还你们。但以后我有钱一定会还的。”
叫李大爷的老头子看了不看唐晴一眼,直接扭头抽他的老烟锅。
唐晴心里一沉,又继续看向一个长得慈目善目的中年妇女,苦苦哀求道:“张三婶,你以前与我婆婆情如姐妹,现在也麻烦你帮我劝劝大家吧,我欠他们的钱,一定会还的。我一定会努力赚钱还债的。”
哪知这位张三婶直接啐口道:“我说唐晴,你别拿以前的事说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又不是富裕家庭,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哪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你们家这一天天的不还钱,那怎么行呢。就算还不起,也要想别的办法嘛,不能老赖着不钱。”
“就是,没钱还,不晓得想别的办法啊。成天赖着不还钱,这算什么哟。”
“哼,当初她公公借钱的时候,那个答应,干脆利落,说什么等两三个月就还钱。哪知,等了两个年头,都没有钱还。”
“唉,这些钱啊,不说还利息,能把本钱还给我们,就烧高香罗。”
几个村民又七嘴八舌说开了。
大有不还钱不罢休的样子。
唐晴更急了,眼巴巴看着一直盯着自已的乌小江,哀切地说道:“乌大哥,你以前不是同林华是好朋友吗?难道你也来要账啊。求求你了,帮我劝劝大家吧,我真的会还钱给他们的。只要我不死,这钱就一定会给你们的。”
林华与乌小江一直是好朋友。
林华没死的时候,乌小江天天来他们家玩,她都是好烟好酒招待着。
心想这乌小江再怎么样,也会给她几分薄面,替她说情吧。
哪知乌小江摇了摇头,勉强一笑,“唐晴,我也没有办法。其实,大家也不是在逼你,而是你们欠钱欠得太久了,都快二年,再不还钱,也说不过去吧。不过,大家都说,你应该还可以想到办法还钱的。”
他一直盯着唐晴的脸蛋与胸脯不放,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