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蓬头垢面的赤脚前辈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与西门秋素不相识,却三番两次出手搭救,离去之后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在这柿江往西二十里药铺旁,好似有意跟随,又好似无心之举。
西门秋自然是不晓得隔壁“生猛三郎”铺子里的是赤脚前辈,其实这会儿西门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无奈之下,要与这四位姑娘动武。只是事不遂人愿,西门秋失算了。
西门秋运转镜海清辉,说来也奇,寻常修士俱是气聚丹田,循周天运转,分为大周天,小周天,而反观西门秋,并无丹田,空无一物,一身修为藏匿镜海之中,旁人寻不见,摸不着。也就是寻常的一剑破丹田,身消道陨,在西门秋这边压根不存在。
三段清辉一出,西门秋粗麻布衣无风自动,眉梢写着得意,按照西门秋的打算,是要学书卷里记载的那些仙人一样,不动则已,一动天崩地裂,稍微一摆臂就将这四位女子给打飞出去。
于是,西门秋摆臂。
几位姑娘看这西门秋一直装模作样的摆臂,也不知道这厮是要作甚,古怪的很。
体壮能打虎的那位姑娘瞧见西门秋摆出架势,并未闪躲,只是讪笑一声。
显然这四位姑娘也不是等闲之辈。
“区区三段清辉,也敢在姐姐们面前动武。小胳膊小腿的可别伤着,晚上可别使不上力!”
西门秋察觉不妙,有些糟糕。
四位姑娘竟也是修行之人,其中尤其那位体壮能打虎的姑娘看似其貌不扬居然五段清辉,见她抬起一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西门秋给镇压,动弹不得。
“姐妹们,择日不如撞日,按照这个说法,择时不如撞时,就地罢。”
余下的三位姑娘立即会意,手脚麻利的将西门秋给捆绑在凳,上下其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试问谁能预料去药铺子逛一逛就能遇见这四位手段独到、花样颇多的女子。
西门秋情急之下,急忙求问姬无鸢:“姬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西门某人一世英名即毁于一旦。快想些办法,再迟些,裤子都拔下来了。”
姬无鸢听西门秋危难之间说这些话,竟是俏皮的笑了一句,“怎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难道没有道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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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奶奶,快想想法子罢,我这处子之身怎能随便给了这四位女子,天谴呐。”
“那你这珍贵的处子之身要留给哪位姑娘?”
西门秋胡言乱语:“人间绝有出尘女,桃花三月乘舟去。归来衣裳有幽香,喜报春风放纸鸢。”
“你在胡说些甚!”
姬无鸢哪里明白西门秋这胡言乱语,其实西门秋自己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随口四句,搪塞而已。
姬无鸢见这四位姑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才开口:“先前赠你三件薄礼,可曾记得。”
西门秋这才回想起,先前的三件薄礼,其一宣纸一张,其二稻草一根,其三,松树枝一截。其中,稻草一根却救了慕容萍一命,如此看来,其余的两件薄礼也应不是凡物。于是,西门秋于镜海之中瞧见了那一张宣纸与一截松树枝,忙问道:“鸢姑娘,宣纸还是松树枝?”
鸢姑娘没有作声,只见那一卷泛黄的宣纸翩然落在了西门秋手中,且悬在镜海的八卷书之中符箓一卷熠熠生辉。
西门秋会意,二话不说将这宣纸给往符箓一卷书丢去。
符卷无风自动,密密麻麻,记载八十八万字,字字珠玑。
青光毕现之间,有寥寥数字跃然纸上。
“缩地成寸符,手握此符,可翻山越岭不过点头之间。”
西门秋大吃一惊,天下竟有这神物,“翻山越岭不过点头之间,难道这就是传言之中的缩地成寸么。”
鸢姑娘还真是鸢姑娘,旁人还真是不舍的,一百滴书生意气才可画上一张符,就被鸢姑娘当成薄礼给送了出去,西门秋顿然有些感激涕零。
“缩地成寸符”在手,西门秋也不慌张了,当即哟呵:“几位姐姐,强扭的瓜不甜。”
宛若宰相的那位姑娘轻巧出言:“唷,这是想通了?”
西门秋宛然一笑:“那是自然,方才思想向后,也就想明白了。毕竟四位姑娘各有千秋,能与四位姑娘鱼水一场也是荣幸。四位姐姐,莫要再逼我,强硬的也不舒服,要不,姐姐们多讨几粒丹药来,在下一并吞了下去,弟弟这是怕晚些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呐。”
“不错。不错。取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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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姑娘相互挑眉,随即那位卖药的姑娘会意,将先前的三粒丹药给收了回来,竟又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青玉小瓶来,赫然写道:“镇店之宝,春宵决然散。”
黢黑的那位姑娘舔了舔黢黑的嘴角,“这可是镇店之宝,一粒可是耗费三年修为。寻常散仙吃了一粒都要面红耳赤往窑子去,然后七天七夜才能出窑子。当真要么?”
西门秋毅然决然点头:“能服侍好几位倾城姑娘,也是值了。”
说罢,西门秋抽空脱出一手将这青玉小瓶儿给接在了手中,好生的把玩了一番,眯着眼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