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竹白眉一横,脸色一冷,与诸位来客拱手作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甩袖往后院去了。临行的时候不忘给慕容三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将这些来客给带去后院,安抚在此。慕容三顺如挑重担的点了点头,呢喃:“这件事不小,得办好喽。”
后院,手捧搪瓷盆的西门秋注意到打这堂前来了一位不善之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丫鬟、下人忙不迭的让出了一条道来,西门秋这才瞧清楚,龙行虎步的这一位正是慕容家主、慕容竹,西门秋观其相貌,龟背蛇腰、瘦骨嶙峋,一瞧就不是个善茬,盘算道:“这下可糟了,他娘的,出师不利。”
慕容竹还未开口,西门秋又瞧见了两位从堂前行来,是那位碎牙的妇女与红脸的老婆子。慕容竹侧目瞧去,毫无征兆的两个巴掌丢了过去,碎牙的那妇女,叫苦不迭的又从嘴里扣出了三粒碎牙,忙跪地:“哎哟哟,家主饶命;哎哟哟,家主恕罪;哎哟哟,家主大量。老身在慕容家这些年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呐。老妇所言句句属实呐,慕容家养了一头白眼狼啊,吃里扒外,与小姐偷情,还欺负老身呐。到头来,竟然家主也要打老身,噩运多舛唷。”
慕容竹气的不轻,“老东西,不识好歹。你将老夫的颜面放于何处?当杀!”随即,慕容竹竟从袖中取出一剑,顺这妇女丢了去,西门秋瞧的真切,方才还是一位活灵活现的膘肥体壮妇女,当即身消道陨,化了虚无,这是何等的神通西门秋叹为观止。
这慕容竹竟当真杀了自家劳苦多年的老妇,杀伐果断,一旁的红脸老婆子瞧见了,却连声:“啧啧啧,啧啧啧。”
西门秋觉得这红脸老婆子是否有点憨......
随即,慕容竹有冷眼朝红脸老婆子看去,咬牙切齿道:“当真?”
“啥当真。是她拉着俺去滴,说俺滴话有分量。”
其实慕容竹的意思显然易见,是叫这红脸婆子将方才闹剧给解释一番,好叫慕容竹有个台阶顺势而下,否则这颜面可就是丢尽了。慕容竹逼近一步,一字一句说道:“老夫以为,小姐没有身孕,是你看错了,你说对吗?稍后前去堂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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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解释一番,能否?往后赏你荣华富贵。”
谁料,红脸婆子当即急冲冲的念叨:“啥。啥荣华富贵,俺孑然一婆,要啥荣华富贵。小姐分明就是有了身孕,在这一块俺可是专业的,我不允许你侮辱俺的专业。你可以教我扯谎,那不要紧,但是不能质疑俺滴专业。”
西门秋硬生生的叫这老婆子的话给逗乐了,也有些可怜慕容竹,家中何时养了这么一对儿卧龙、凤雏,惹人稀罕。
慕容竹当机立断,一剑了结。
正要审察西门秋时候,忽然又是一声高呼,“爹,大义凛然。孩儿佩服。”
说话间,慕容竹眉头一挑,嘴角抽搐。
“爹,是这样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三顺觉得光凭爹爹口述怕是不能给诸位前辈一个完好的以身作则模样,故孩子思前想后便领着诸位来此观摩。”
“观摩甚?”
“观摩爹爹一身‘浩然正气’!”
慕容竹只觉得牙根一凉,这就是报应么......
西门秋忍俊不禁,当即笑出声来,实在是不曾想,慕容长子竟还是一位股市奇才大聪明。只是这会儿笑出声来委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西门秋立马忍住笑意,“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一般情况不会笑出声来,这个、除非忍不住啦。”
试问,慕容竹视人命如草芥,这会儿西门秋胆敢这般潇洒,不怕叫一剑给送西天喽?
只见,山人自有妙计的西门秋闷咳两声,当即冲着这唏嘘不已的诸位来客学了一个拱手作揖,笑道:“诸位来客实在见笑啦。容许小辈说一句公道话。小辈在这后院打杂多年,天生勤劳,时常一人做了三人的活,得获了家主的赞许并即将成为这后院杂役头子,这两位妇人贪得无厌,觊觎情妇、呸,觊觎清福又不肯劳作,自然是看小的不爽许久,故而才施展了这么一番苦肉计,又是碎了三粒牙,又是小姐有了身孕之类的荒唐话,就是为了要置小人于死地而后快。只是家主明察秋毫,早已知晓这两妇人歹毒,这才来此后院为小的做主。小的杂役慕容十七载,能得遇这么一位明主,实在是大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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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西门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朝着慕容竹假意惺惺的拜了一拜。
西门秋轻笑,哪怕这狗日的慕容家主杀人不眨眼,也不得杀了老子。对付这一种好颜面之人,简单至极,留其颜面就是,留不得颜面,就护其颜面,总归这狗日的还是要感激老子三分。
此话一出,后院百十人,咋舌点头。
慕容竹实在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杂役小子竟有这般智慧,此间不论自家小女孕了否,这颜面算是保住了,其他的事,秋后算账就是。
慕容竹顺势爬杆,立马接过话风,说道:“不错。让诸位见笑了,家中丑事也闹上了厅堂,实在丢人呐。不过,趁此老夫要说道几句。方才小友所言极是,这杂役也好、修行也罢,讲究是这能者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