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什么错不错的,我就问你你撞见那姜怀生,是不是上山之后的事?”
霍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上山的事?”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在我们村换过两次粮呢,”
当年见这帅小伙她挪不开眼,偷偷跟了好一段呢,见他上了山才折回。
当然这种话她是打死都不会提的,多掉面啊!
看见孙女一脸八卦的表情,怕又扯到年轻那会暗恋的那岔子事,沈老太连忙道,“你就说你什么时候遇见姜怀生的吧!”
听她提起换粮的事,霍炀心里有些开心,没想到在那么早之前,沈梅同志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于是他便认真在沈丹萝手心写道。
“是的,换粮之后我们进山寻找怀古,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等我出山的时候,正好撞见在林子里和人在密谋什么的姜怀生,之后便起了冲突。”
听到他的回答,沈老太静默了一会才道。
“你走之后两个半月我就救下了姜怀生,没过多久他就来找我说愿意被我招婿,所以,就算没有你,我也早就被他算计了,我们老沈家这场劫难也是逃不掉的,所以,”
沈老太看着霍炀,认真道,“错的不是你,错的是那黑心肝的姜怀生!”
霍炀停顿半响,才缓缓写下,“谢谢。”
谢谢你如此宽宏善良。
也谢谢命运让我遇见的,是你。
虽然沈老太是那个让霍炀不要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的人。
但是想到老沈家这么多年来遭受的苦难,她还是有些生气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暗示的,又给我做了什么暗示?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霍炀顿了一会,才在沈丹萝手心写道,“每次,我都会带走你一根头绳。”
沈老太:“……”你这暗示也忒离谱了,鬼才能知道!
沈老太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沈丹萝看在眼里,同情在心里,霍爷爷可太惨了,奶可一点都没有寄物相思的思想,估计这会正在想顺啥不好顺她头绳。
要不怎么说她们奶孙俩默契呢,沈丹萝这念头刚起,就听她奶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顺啥不好顺我头绳,我年轻那阵就是卖头绳的!家里一抓一大把!”
霍炀:“……”
哈哈哈哈哈,沈丹萝要笑死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这明明是个悲情剧,愣是被她奶整成了喜剧可咋好哈哈哈。
沈老太瞪她,“想笑就笑,憋着干啥?!”
沈丹萝仰头放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老太:“……”这倒霉孙女,谁让你真笑了?
霍炀也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摸摸沈丹萝的脑袋,听着她的笑声,那颗盘桓不安的心,竟渐渐安定下来。
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在面对苦难的时候一笑置之。
沈梅同志们将孩子们都教得很好,坚强乐观,聪慧机敏。
他何其有幸,在身陷囹圄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家人。
察觉霍炀的情绪,沈丹萝收起笑,拿过旁边的竹筒水,喂给他喝了,让他补了补精力,“霍爷爷,关于那个坏蛋姜怀生,我有事情要问您。”
霍炀点了点头。
沈老太好奇,“丹萝你想问什么?”
沈丹萝看着她道,“姜老二和霍四啊!”
“啊对!”沈老太也反应过来,看着霍炀,“这不对啊,你不是说姜怀生被你废了吗?那他宝贝得不得了的姜老二是哪里来的?”
霍炀闻言,便要在沈丹萝手心上写字。
结果沈丹萝把手一收,可怜兮兮对她奶撒娇,“奶,我手心好疼啦,要不您来,我站旁边看?”
沈老太一看孙女两只手心红彤彤的,就心疼坏了,顾不上那许多,立马应了下来,“诶,好。”
结果一屁股坐下对上霍炀望过来的眼睛,顿时老脸又是一红,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霍炀的耳根子也微微泛着红,但他反正是动不了,也就那么淡定地躺着,淡定地伸手。
沈老太瞅着他伸出来的那只骨瘦嶙峋还有些颤抖的手,心里的粉红泡泡顿时跑没影了,鼻子还有点酸。
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怼进霍炀的手里,“诺,在这,我手大,你可以连着写,不用那么累。”
霍炀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沈老太心里就是一涩,“你现在,也就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当年的影子了。”
霍炀一顿,在她手心写道,“你若喜欢,我便常笑。”
沈丹萝:“……”这口狗粮着实有点噎!你们两位老人家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
察觉孙女的表情,沈老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白完想起来他看不见,只好又凶巴巴补充,“瞎说啥胡话呢,赶紧把姜怀生的事给交代清楚!”
交代?
奶您当自己是公安呢?
啥叫自乱阵脚?这就是!
这恋爱的酸臭味唷。
沈丹萝都有点想走了。
霍炀闻言连忙在沈梅同志手心写道,“那是他亲生的孩子,是在被我废掉之前让人怀上的,当年他在对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