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动不动的坐几天试一试,晚上睡觉也坐着,到时你就知道了,还不如咱们搓苞米好受哩。”
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孙凤琴并不会和大家真生气,还耐着性子和大家讲解,坐火车啥感觉。
苏香兰一直听着这边的谈话,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如歌呢?我今天咋一直都没瞧见你们家如歌?”
孙凤琴转头看向说话的苏香兰,山娃子听见这女人答应新来那个女知青,监视他们家的事,现在他们一家都知道了。
这事必须得让大家都知道,现在苏香兰反过来已经变成了他们全家监督的对象,这女人自己还不知道呢。
孙凤琴呵呵了一声,说道:“你这一天天盯着我们家,那眼睛不累吗?咋,我们家如歌干啥去了,是不是还得和你汇报一声啊?”
当初把老江家和自家整到一个小队,这一刻,孙凤琴同志可后死悔了。
这个苏香兰真是太讨人厌了,这一天跟个苍蝇似的在你耳边嗡嗡,搁谁谁不烦。
江二虎那边听见动静,过来就是一穗苞米,正好打在苏香兰身上,疼的她妈呀一声,抬头见是自家男人,也没敢说啥,忙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江老爷子这几天被派去仓房那边看粮食去了,那些还没来得及运走的粮食,黑白两班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开人。
粮食是啥,那可是老百姓的命啊,这要是丢了,那可要了命了。
尤其李家庄这种产粮大村,每年这时候,都过的比较紧张,晚班都会多派几个年轻力壮的,白天就会派几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简直就是不错眼珠的盯着。
还好这会儿江老爷子不在,不然瞧见自家二儿媳这样,肯定更糟心。
不说家里这边天天上演的热闹,此刻去省城的两个人,已经骑着自行车进了县城。
李如歌有大姐家的钥匙,打开大门,两个人连屋都没进,把自行车往院里一锁,就赶紧去了火车站。
又冷又是农民忙着送粮的季节,这时候出门的人肯定少,火车票自然就很好买。
但因为临青县不是始发站,所以两个人只得买两张站票。
李如歌肯定早有准备,不然几个小时谁能站得起。
跟周朝阳一起出门就这样不好,从空间里往出拿东西,还要防备被他看出来。
所以李如歌这次出门就没背背篓,但却背了个大包裹。
周朝阳也不知道自家这个小对象包裹里背了些啥,他说要帮她背,李如歌还不让,就说不重。
买站票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两个人就去了过道里,然后就见李如歌随手就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兽皮垫子。
见周朝阳愣怔在那,李如歌笑嘻嘻的忙递过来一个垫子,说道:“看看,我就猜到没有坐票了,早做好准备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周朝阳接过垫子,掂了掂分量,感觉不是很重,才收起后悔没帮小对象背包的心。
来回走过路过的,瞧见这还坐着两个人,而且比他们坐在座位上都舒服的样子,都不由得往他们身底下那个垫子上看几眼。
灰色的,毛茸茸的,一看就是兔毛做的。
这东西坐着得老暖和了,难怪那俩人还有闲心在那打扑克。
不然这老慢车一晃悠就是几个小时,不找点事打发时间,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把人憋疯了才怪。
俩人开始玩之前,有言在先,输的那人,必须得答应赢家三件事。
正因为这一点,原本想让小对象赢的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起来。
游戏规则是李如歌定的,怎么玩也是李如歌说了算,原本以为周朝阳说他不会玩,她会赢的很轻松,谁想到三局两胜制,这都已经玩了好几个三局,她居然一把都没赢过。
“不玩了,我看我是赢不了你了。”李如歌把扑克放下,就想耍赖,“朝阳哥,不然咱们抽打抽小好了。”
这种玩法完全赌的是运气,和智商一点不沾边,她就不信她还赢不了他。
周朝阳宠溺的看着李如歌笑了笑,点头应道:“行,随你,不过这次再输,就不能耍赖了。”
“行。”
两个人一人一把牌,刚抽几张,就见有人闹闹吵吵的往这边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看穿着家境还是很不错的,棉大衣棉鞋也都是新的,而且那件棉大衣,还是时下比较流行的一种款式。
就是在棉大衣的领子上缝了个假领子,而且假领子还是用毛线织的。
千万别小瞧了这么个假领子,这还真是时下比较流行的一种款式,不说一般人家都穿不起这样的棉大衣,反正一般人都舍不得花钱弄这么个假领子。
可见这姑娘家里的条件,绝对是那种中上等家庭,或是本人比较败家,甭管家里有钱没钱,就愿意赶这个时髦。
紧跟其后的两男一女,一边追着小姑娘跑,一边嚷嚷着,“你们都少管闲事,这是俺们哥俩花钱娶回家的媳妇,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李如歌听见这话,先皱了皱眉,就这俩人,一看就是山里人,而这个小姑娘,却是手脸都很细嫩的样子,咋可能是这种人的媳妇